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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宋子言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老家的電話??墒?,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再撥手機,竟然變成了關(guān)機狀態(tài)。宋子言心頭一震,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家里出事了,知道母親的身體素來不好,生怕她一個人出了什么裝快。宋子言趕忙再撥姨媽的電話,這次終于有人接了。宋子言本來只想問母親是不是在姨媽家,卻發(fā)現(xiàn)姨媽的聲音吞吞吐吐,像是隱瞞了什么事。宋子言心里覺得奇怪,便又追問下去,這才得知母親頸椎病又犯了,下午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昏倒在地,幸虧姨媽正好找她串門,趕緊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到醫(yī)院。雖然母親再三強調(diào)只是小事,宋子言卻非常的擔(dān)心,母親身體不適的地方何止一處,以前年輕的時候日夜顛倒,又過多的cao勞,老了落得一身的病。尤其想到自從黃紀(jì)恩的事情以后,宋子言因為怕母親擔(dān)心,每次回家都不知如何回答,時間久了便很少回去。而只要母親打電話過來,但凡問到他的工作狀況,宋子言便謊稱自己在工作,就怕她為了自己的生計擔(dān)心。母親的身體一直是宋子言的心病,若非姨媽住在附近可以照顧,宋子言真不敢把她一個人留在老家??墒?,就算不敢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的辦法已經(jīng)是他當(dāng)年和黃紀(jì)恩討論下來,認為最妥當(dāng)?shù)囊环N。若非家里的情況復(fù)雜,他又怎么會愿意。如果是平時,或許宋子言掛上電話以后,一個人悶在房里想一會兒就沒事了。可是,今天的他是不一樣的,情緒仍然沒有從剛才的戲里平復(fù),大腦還有有點恍惚……宋子言沉默地坐在房里,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家一次。聽到外面工作人員收工回來的聲音,他鎮(zhèn)定心神,準(zhǔn)備去找齊安君。這一次在面對齊安君的時候,宋子言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想請半天假,如果順利的話,連夜趕回來也可以。”此時,齊安君正在畫畫,聽到宋子言的聲音,頭一次放下畫筆,抬頭看向他。“有事?”宋子言緊抿雙唇,掙扎片刻,知道自己瞞不過他:“我mama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br>齊安君皺眉,目光深沉,在宋子言的臉上打轉(zhuǎn)。“很嚴重?”宋子言很清楚,齊安君在探究自己??墒牵缃袼呀?jīng)無暇分心,對母親的擔(dān)憂還夾雜了平日的愧疚,他把心一橫,答道:“雖然是老毛病,可她的身體一直不好,現(xiàn)在又在醫(yī)院……齊安君,不看到她沒事我不放心?!?/br>齊安君不答,只是凝神看向?qū)Ψ?,宋子言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只是他自己恐怕還沒發(fā)現(xiàn)。“明天本來就沒有你的戲份,你可以去。”見宋子言如獲大赦,著急地準(zhǔn)備離開,齊安君叫住了他:“你自己開車去?”宋子言點頭,此刻的他沒有了平日的防備,也不再刻意壓抑情緒,反倒顯得可愛了不少。“開車過去兩個多小時,其實并不遠。”“那為什么不接她過來???”宋子言臉色一僵,沒有回答:“我先走了?!?/br>說罷,他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而齊安君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宋子言急匆匆地離開,想著他臉色發(fā)白的樣子,以及下午在攝影棚的情況……齊安君眉宇深鎖,掙扎許久,一動也沒有動。然而,當(dāng)他腦中閃過電影拍攝時,宋子言那股無奈又痛苦的神情,他不再猶豫,飛快地拿了車鑰匙和錢包,一邊打電話給副導(dǎo),一邊沖出了酒店。齊安君趕到車庫的時候,宋子言已經(jīng)開車走了。一路尾隨宋子言的車,好幾次差點跟丟,可想而知,那家伙開得有多急。眼看宋子言不是搶位超車,就是游走在超速邊緣,齊安君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點擔(dān)心。那家伙可別再來次車禍,一路上,齊安君只有這個念頭而已。夜色漸深,高速上的車逐漸變少,宋子言更像是脫韁野馬,不斷加速,幾乎就要把齊安君甩掉。齊安君無奈,放棄安全駕駛,只得加大馬力追上去。原本他還不想讓宋子言發(fā)現(xiàn),如今,他必須追上去叫那家伙開慢一點。快過收費站的時候,宋子言的車子忽然停下來,齊安君一時無措,立刻踩下剎車。遠遠看見車子里面的人一動不動,他心頭一驚,不知是何情況,趕緊慢慢地開上去,把車子停在后面,然后飛快地下車跑過去。還來不及看清車內(nèi)情況,齊安君一把拍在車窗,急問道:“宋子言,你沒事吧?”聽到齊安君的聲音,宋子言驚訝地看向車窗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會在這里?”下意識地開門下車,看到齊安君站在自己的面前,宋子言感到一種莫名的不真實。只見齊安君忽而笑了,臉上恢復(fù)一貫的神情,他才相信真的是齊安君來了。齊安君的臉上早就沒了著急的樣子,他的語氣很輕松,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明天劇組休息,所以來看看你?!?/br>宋子言沒有作聲,目光直視對方,想從齊安君的眼中看出什么。“就算休息,你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齊安君,你可以看老師的影碟,可以悶在房里畫畫,可以……”話未說完,齊安君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就是要來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沒事。”宋子言心頭一緊,故作鎮(zhèn)定:“我能有什么事?”齊安君神情了然地看向他,一語道破地說:“你走的時候臉色這么難看,我當(dāng)然要來看看你。”強壓心中的震驚,宋子言佯作平靜:“那么你現(xiàn)在看到我沒事,可以回去了吧?”齊安君笑而不答,轉(zhuǎn)而打量起宋子言的車:“你的車子好像拋錨了。”說完,他指了指停在后面的紅色卡宴,接著道:“我送你吧?!?/br>宋子言搖頭,堅持說:“不必,我讓Ivy借車來接我?!?/br>宋子言剛拿起電話,齊安君一把搶過來,丟進車里。與此同時,他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莫如生的電話。“我這里有輛車在高速拋錨了,你幫我找人處理一下。”不等莫如生反應(yīng),齊安君報出收費口的位置,以及宋子言的車牌號碼。直到他掛上電話,才轉(zhuǎn)而看向宋子言,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的男主角,我要確保你安然無恙地回來。宋子言,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各種意外,我不能讓你死掉?!?/br>如果換了從前,宋子言恐怕早就罵一句烏鴉嘴??墒?,齊安君的臉上半分玩笑都沒有,他是這么認真,也是這么堅持。宋子言漸漸放松心情,無奈地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他和齊安君的關(guān)系確實不同了,竟然真被那家伙牽著鼻子走。“走吧。”齊安君一愣,見宋子言走向自己的車,才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