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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看到情況不妙,趕緊從窗口開溜,天隱想要去追,但是若歸拉住了他,示意他往外頭看了一眼,天隱一瞧,那門外的火光若隱若現(xiàn)。 怪不得這齊王府的墻這么好翻,原來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云若歸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抬眼看著窗外,不遠處兵器交纏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響持續(xù)了一小會兒便停了下來,想來那刺客也是有點本事的,居然堅持了這么久,若歸算一算時間,那毒針上的毒想必也是發(fā)作了。 又等了一會兒,長生,長青便出現(xiàn)在了院子門口,朝著屋子這邊沖了過來。 “方才有刺客來襲,姑娘沒事吧!”長生跑來的詢問道。 “無事,多謝長侍衛(wèi)?!痹迫魵w說完,長生長青便離開了,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師姐覺得那刺客什么來頭?”天隱回到屋里一邊收繩子一邊問道。 “難說?!比魵w搖了搖頭。 今日來的人是御衛(wèi)庭的,光是那身手就像極了楊定那老賊教出來的!如今能指揮御衛(wèi)庭的只有當今皇帝與太子,若不是這二人,必定只有御衛(wèi)庭總督楊定了,不管是這三人中的哪一個,若歸都不在意,畢竟這三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都留不得。 “師姐,皇帝賜的那座屋子已經(jīng)處置好了,咱們什么時候搬過去?”天隱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就這幾天吧,齊王已經(jīng)能下床了,咱們也是時候走了?!比魵w一邊用藥鼎煮藥去味一邊說道。 天隱看著她好久都沒有說話,若歸覺得平日里天隱話就不少,今日怎么突然變得安靜了許多,回頭看的時候就瞧見天隱皺著眉頭在想些什么。 “師姐,你真的要搬走啊,你都沒有告訴世子他,你……”天隱小聲道。 話說道一半,云若歸突然打斷了他說道:“遲早是要搬的,不搬咱們等的人可不會來?!?/br> 天隱看著若歸的眼睛,他眨巴了兩下,總算是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天隱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參見總督大人,派去的人失敗了?!狈褐鵂T光的大殿之中,一人背身而立。 從身后看不出些什么,但是從面上看卻發(fā)現(xiàn)此人年約四十,一臉陰狠,光是那雙眼就像是雄鷹一樣,銳光四射。 “一群飯桶!”那人憤怒一聲,直接轉(zhuǎn)身來,一腳將跪在地面上的人踢翻。 那被踢翻的人當即一口鮮血噴涌了出來,倒下去的身子微微發(fā)抖,卻還是忍著疼痛跪了起來,挺直了后背。 “讓人毀了尸體,別讓那樓家的小子查出點什么?!边^了一會兒,那威嚴的聲音才開口說了一句。 “是!”跪在地上的人領(lǐng)命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里。 楊定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一陣冷風吹來,他的臉色沉的更是厲害了。好一個神醫(yī),居然幾次三番從他的手里脫逃。 這樣的事情他絕不能容忍第二次,絕對不能!這御衛(wèi)庭是他花費十年心血建立的,如今卻這般無用,他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左一?!彼谅曇唤?,立刻有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參見總督大人?!眮砣说拿嫒蓦[在黑暗之中,開口的聲音更是冷的很。 “再多派些人去,讓人盯緊一些?!?/br> “是?!蹦侨苏f完的同時,人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外頭總算是看見了一點月色,很快又隱到了云層里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京城注定要開始云雨洶涌了! 三皇子府,吏部尚書已經(jīng)去了烏紗帽,跪在后門外,等著皇子府的老管家去通報。 他自然是不敢跪在前門,來往的人多不說,三皇子也絕對不會開門的,現(xiàn)在他吏部尚書就像是臭狗屎一樣,哪家都不愿意沾。 “殿下,吏部尚書求見?!崩瞎芗艺驹跁块T前輕聲道了一句。 “讓他等上半個時辰就放他進來吧!”里頭傳來平平淡淡的一聲。 老管家抬了抬手,欲言又止,嘆了一聲,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這個時候真不該放他進來?!比首哟甸_茶葉,抿了一口說道。 “不,這事不好說,皇上今日怕是瞧出些名堂來了,咱們要是拒之門外,沒準是觸了逆鱗,皇上看的不過是一個態(tài)度,而不是結(jié)果?!遍_口的人正坐在三皇子的對面,一盤棋他持黑子,卻已經(jīng)幾乎占了大半個棋盤。 只是不同于三皇子坐著的木椅,他的身下儼然是一個紅木雕花輪椅。 “那……父皇是個什么意思?”三皇子似乎不大理解,疑惑的問了句。 只見坐在輪椅中的人抬頭,朝著他揚起了一個笑容,再看那棋盤上,他落下一子,勝負已分。 皇上對于太子和三皇子的爭斗不是沒有看見,但是這個時候,他正是要考驗兩人了,三皇子和蕭貴妃走的近,而太子又是李皇后的兒子,兩者皇帝都看中的很。 若是沒有禮部尚書所謂的證據(jù),吏部尚書謝景之縱容科考舞弊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出了這么大的問題,皇帝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行了。 三皇子挑眉看了坐在對面的人一眼,又看了看棋盤,心中已經(jīng)了然。 既然是廢棄,那就不用留著了。能舍能奪,方能成大器。 當晚,大理寺的天牢內(nèi),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兩道聲影,都是蒙著面,緩緩的靠近謝瑜的牢房。 謝瑜本就過慣了奢華的生活,乍換了地方,有些不習慣,也沒有睡熟,這不,睡的迷迷糊糊,他就覺得不對勁,睜開眼來一眼,牢房外正有兩人看著他。 “你們是父親派來救我的嗎?”謝瑜一看有人,當即激動的撲了過去,兩手扒在牢房上,高興的說著。 那兩人不做聲,一人已經(jīng)找來了工具,將牢房的門鎖撥弄了兩下,鎖很快就落了下去,謝瑜一陣歡喜,等在門邊。 只是哪想,下一瞬間,他的脖子就被套上了一個粗麻繩,那麻繩緊緊一拉,他立刻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他摳著那人的手臂,滿臉的不可置信。 ☆、第十九章 謝瑜摳著對方的手,張大了嘴,但是還是不能呼吸,一張臉漲的青紫,沒過多久,他全身便失去了力氣,瞪著眼,張著嘴,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那兩個黑衣人又緊緊的勒了兩下,探了探謝瑜的鼻息之間,果真是沒有了氣,兩人也不著急著走,他們將謝瑜往牢房中間拖了拖,帶來的繩子往房梁上一搭,隨后將謝瑜掛了上去,做完這一切,兩個人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牢房。 謝瑜畏罪自殺了!隔日一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師姐,這事兒一看就有蹊蹺,咱們要不去看看?”天隱問道。 “不關(guān)咱們的事情咱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