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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埋怨的看了青峰一眼,便自顧自的蹲下來系鞋帶,也不理青峰。大醬真是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這么不滿的想著,手上的動作也忍不住重了起來。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一個白色物體的影子,桃井把頭轉過去。站著等她的黃瀨感覺自己的褲腳被拉了拉,低下頭對上的是驚恐的粉色眼眸。“黃瀨君,你們、你們怎么會有哲君的球鞋……?”Cha19.桃井手中那雙臟兮兮、布滿灰塵的,確實是黑子最喜歡的一雙球鞋。粉色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睜大,遲疑的目光在黃瀨和青峰臉上來回打轉。青峰大腦完全當機,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本來斜靠在門上的黃瀨也站直了身體,視線不自覺的轉向那雙球鞋。“這……”桃井五月站起來,急切的呼吸完全抑制不住,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你們是去找哲君的父母要了這雙鞋嗎?還、還是……”黃瀨覺得桃井要哭出來了。“還是哲君在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這是兩人心中閃過的唯一念頭。桃井好像完全崩潰了一樣,眼神散渙的小聲自言自語什么,提著球鞋的手一直在微微發(fā)抖。這并不奇怪,如果你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突然發(fā)現(xiàn)失蹤一年的朋友攜帶的物品,你可能會比她還害怕。球鞋被扔到地上,桃井沖過去抓住青峰的手臂:“哲君在這里對不對?”青峰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她。“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桃井神經(jīng)質的松開青峰的胳膊,抓住自己的頭發(fā):“你書上的字、你脖子后的抓痕……是哲君對不對!你把哲君藏起來了對不對!”她的臉漲得通紅,語氣顫抖斷續(xù)地像是在哭。青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作答,他看著被復雜情緒沖擊的要崩潰的桃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黃瀨。“看來小桃子已經(jīng)知道了啊?!币恢背聊狞S瀨輕輕的開口,“再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了吧。”桃井回過頭看著面色如常的黃瀨。“他在二樓那個唯一的房間,這是鑰匙?!?/br>從黃瀨手里搶過鑰匙,桃井跌跌撞撞的向樓梯口跑去,青峰也連忙追上去。開門的時候手都在抖,鑰匙掉下來砸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桃井撿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一個一個的試鑰匙。她已經(jīng)平靜下來安靜的哭著。聽到鑰匙在鎖孔里轉動的熟悉聲音,黑子皺了皺眉,把單薄的被單往上拉了拉,有點不自然的拿過枕邊的書翻開。每天的這個時候他最尷尬,要是看著門口的話,好像在期待著他們的歸來,要是裝作在干別的,又顯得太不自然。黑子低下頭,賭氣盯著自己肩膀上的曖昧紅痕。門打開了,出現(xiàn)在厚重木門后面的是曾經(jīng)熟悉的輪廓,粉色的發(fā)絲在風中飛揚。他的書從手中滑落,“桃井小姐……?”桃井五月長高了,也變漂亮了,他一瞬間有點移不開眼。這好像是他一年多來看到的第一個以前的朋友,女孩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很長,溫柔的披在肩膀上,穿著的應該是桐皇高中的校服,以前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好像換了一個……“可以不要哭嗎?”因為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桃井五月捂住嘴,哭得肩膀不斷顫抖。哲君怎么變得這么瘦啊,他看起來好糟糕。這里是哪里,難道哲君就一直住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嗎……確實,黑子瘦了很多,下巴瘦得尖尖的,臉色很蒼白,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很好,但是沒怎么變的五官和溫柔的眼神還是她熟悉的黑子哲也。“別哭了?!鼻喾宓穆曇魪奶揖砗髠鱽?,他的手放在桃井的肩膀上,女孩嚇得瑟縮了一下,黑子也收起笑容,警覺的盯著他。“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會被五月給跟蹤……”青峰右手支著額頭,啞然失笑:“現(xiàn)在阿哲心里一定很高興,覺得可以出去了吧?”“……我并沒有這么想?!焙谧悠届o的看著他,被單下的手緊緊攢成拳頭。“你一定是這么想的吧,嗯?”青峰臉上浮起戾氣,他推開桃井,一步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黑子。“并沒有?!焙谧拥难凵褚琅f冷漠,桃井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嚇得不敢動彈。青峰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他一只手抓住黑子的肩膀,另一只手輕松的就把黑子蔽體的襯衫給剝了下來。黑子掙扎著想要躲開青峰,但不一會兒就因為力量的懸殊而選擇放棄,他輕輕喘息著,臉上露出隱忍痛苦的表情。“看吧五月,這就是你心心念的哲君,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被我們摸過、舔過的哲君,已經(jīng)骯臟地無法直視的哲君,你還喜歡嗎?”青峰繞到黑子的背后把他的上身撐起來,惡意的舒展開給桃井看。黑子的身體上都是痕跡,有親吻留下的粉紅色吻痕,有因為掐、擰皮rou而留下的青紫淤痕,甚至有結痂的傷疤,觸目驚心。他的頭發(fā)被青峰拽在手里而不得不抬頭,臉上卻沒有痛苦的神色。他定定的看著桃井,臉上沒有什么恥辱的表情,嘴唇顫抖,輕輕的說出:救我。Cha20.桃井站在那里,她背后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其實并不想像個白癡一樣站著只會哭,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學園祭上穿和服、微笑著的哲君,打籃球時帥氣的哲君,穿著校服、臉上總是帶著溫和表情的哲君和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男孩重合在一起,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腦海里記憶深刻的畫面還是那么多。她好想抱住他,但是卻根本伸不出手,仿佛一觸碰黑子,他就會散成一堆羽毛飛走。她不知道在這一年時間里,是發(fā)生了什么把黑子就這樣消磨殆盡。眼睛因為一直在流淚而酸痛無比,已經(jīng)沒有眼淚再流出來,掌心因為汗水和淚水而感覺粘膩,但是指尖卻異常冰涼。“可以讓我和哲君單獨呆一會兒嗎?”少女咬著牙,用顫抖的聲音說。青峰盯著桃井看了一會兒,松開拽著黑子頭發(fā)的手,幾步走到門口,重重的把門甩上。“可以不要哭了嗎……一直在哭的話,我會很困擾啊。”干涸的眼眶又流出眼淚,粉色頭發(fā)的女孩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床前,趴在被子上埋著頭,瘦弱的肩膀不斷抽動著。黑子哲也又好氣又好笑的想,明明遭受著一切痛苦的是我,為什么桃井小姐要哭得這么委屈。“哲、哲君怎么了,看起來好糟糕啊……”抽噎著幾乎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淚眼朦朧中依稀看到黑子臉上露出無奈的淺笑,“為什么會在這里,哲君……”“我好想你啊……”桃井手抓著被單,帶著nongnong哭腔的聲音無比的委屈。黑子伸出手揉揉桃井的頭發(fā)。“說起來是很長的故事呢,而且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桃井小姐一定不愿意聽?!焙谧拥穆曇魶]怎么變,但是和原來相比,無論是語調還是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