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如此一來,魏子涵倒是有了幾分釋懷,捋著胡子微微嘆息道,“既然是真,那老夫冒昧了,但這摔壞伏虎之事,非同小可,王長子如此不懂事,不可不懲,否則要天下將士如何寒心?”沈旻珺早已料到,倒是仿佛沒聽見說他似的,依舊掛在自家爹爹懷里打著哈氣,還小聲嘟嚕玉谷欺負自己的事兒,這份天真浪漫之下,到多了幾分詭異。繚傾賢瞳孔一放,袖袍下的手死死捏緊,雙目更是多了幾分憤怒的看向魏子涵。這幕自然落到身側(cè)薛明卓眼中,在聯(lián)想當年之事,心中多了幾分了然,微微嘆息,自己都偏了,做不到往日公證。事于至此,卻是為了眼前那人,自己又該如何是好?“懲罰?”沈玉谷冷哼聲,“我兄長為何會失憶,為何會如此天真,這是誰的錯?!”壓低了嗓子,沈玉谷有著滿腔的憤怒,卻不可對真正的罪魁禍首發(fā)泄,只能轉(zhuǎn)向那些老不死的。魏子涵微微皺眉,心想果然兄弟連心,這兩兄弟看情況是聯(lián)合在一起了,否則那天狼衛(wèi)隊怎么可能被沈玉谷帶上戰(zhàn)場?不過,如此一來他到要懷疑沈旻珺是不是真的失憶。聯(lián)想上次白妃的禮服被盜時所見沈旻珺的氣場,以及如今這般……不由得魏子涵不懷疑,但如若沈旻珺并未失憶,卻別有用心的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攪合在一起,此外,這些時日以來,沈玉谷行^事作風不再如往日那般大大咧咧毫無顧忌,反倒是多了幾分深意,恐怕,沈旻珺當真不可忽視。“當年的沈王爺為自己所犯之錯付出代價,如今的王長子難道不該?”說著魏子涵不由嘆息,滿是苦惱和為難,“如若可能臣也不希望如此,只是……”魏子涵其后的話并且說完,但自然有人替他接上。那田大人見如今狀況,自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要被棄而不用,可只要魏子涵一天在位,自己翻身不過是遲早的事兒,如今更得跟隨自家先生的路走。當即便是表態(tài),不罰不服眾,更何況,二王子已經(jīng)在前朝立下重誓,如若現(xiàn)在只是說伏虎摔碎而不了了之,那實在不妥。要如何讓二王子今后在軍隊立足?又要如何讓二王子今后繼承大統(tǒng)。如此一來,一同前來的幾個老家伙,除了辛澤飛滿臉苦澀的保持沉默,哪怕是站在二王子這邊的都紛紛表態(tài)。畢竟事關(guān)二王子能否繼承大統(tǒng)之事,犧牲已經(jīng)不可即位甚至癡傻的王長子又算的了什么?沈灝玨一直保持沉默,低頭看著茫然看著四周大臣的沈旻珺,心里也是波濤洶涌。他自然不希望沈旻珺受罰,可沈旻珺摔碎伏虎事關(guān)重大,如若不懲罰,那勢必會阻礙沈玉谷今后的道路。但如若懲罰,卻是他心中難安。“王長子體弱,不可重罰?!鄙驗k想了許久,方才緩緩開口。如今此事已經(jīng)被頂在頭上,不罰不可,那只有把事掌控在自己手中方才可行。“老臣也是知曉王長子身為白子身體虛弱。”說到此處,卻讓有心之人聽在耳中多了幾分刺耳,刑部的王大人看似說的很無奈,“鞭刑一百,這是最輕的了。”沈玉谷猛的捏碎了身旁的扶手,半瞇起眼,笑容卻多了幾分燦爛,“王大人,您說什么?鞭刑一百?還最輕?我可記得你有個侄子強搶了民女,也不過是被你打了二十棍而已,第二天就下床活蹦亂跳了。王大人可真夠秉公執(zhí)法的啊?!毙睦飬s越發(fā)對父王不滿。知曉他身體虛弱,知曉他無辜,為何不為他擋盤?只是用一句不痛不癢的身體虛弱?那群人至始至終便厭惡沈旻珺,他那兄長,又如何會把這局身體虛弱放眼里?只是這話一出,頓時讓王大人臉色蒼白。沈玉谷之言有了幾分意味,說是王大人謀害王長子之嫌,并不為過。“王大人管教不嚴的確有錯,但如今卻并非再說此事,”魏子涵輕輕揭過,“鞭刑一百或許對旁人而言的確不重,甚輕,不過對身為白子的王長子而言,的確重了些,但如若不罰不可,那便七十不可再少。”沈旻珺表情雖然不解,可心底卻已經(jīng)吐糟一片,這群人當真是在為自己利益謀利?為何他聯(lián)想到菜場?!還討價還價?不過……沈旻珺微微仰起頭,滿臉的不明,“爹爹,旻珺做錯什么了?為什么他們說要打我?”這話頓時讓沈灝玨一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哪怕就是沈玉谷明知自己那兄長是裝的都忍不住疼惜,更何況他這被隱瞞的父王?“因為旻珺做錯事了,”張了張嘴,沈灝玨開口輕聲安撫,“所以要受罰。”“可我是王長子啊,爹爹都沒說要懲罰我,他們?yōu)槭裁淳瓦@么起勁?”斜著腦袋不快的瞅著那些老不死的,“不就摔壞一塊玉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們不就是看我是白子,故而一直看我不順眼,還想著法子欺負我,剝奪我繼承王位的可能么?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有玉谷了?玉谷可繼承大統(tǒng),為何他們還如此針對我?”孩子的話最直言不諱,也作為傷人。這話一出,自然是讓眾人臉色難看,在場可有不少人落井下石不提,參與沈旻珺之事的人更是不少。哪怕是薛明卓,也不能說是干凈,更何況旁人?“兩事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王長子的確教養(yǎng)不妥,我這身為帝師的再次不得不說上一句,圣上莫要一味寵愛,免得落得如今這幅田地!”魏子涵這些年來也不如過去那般收斂,如此直言不諱的話,他往年不會說,也不敢說,但如今,卻說的毫不避嫌。沈灝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鎖眉,的確兩件事不可一同說,如今這地步不罰旻珺,玉谷那小子在朝堂之上就站不起身了。心里暗想,卻推開一臉茫然的沈旻珺,“摔壞兵權(quán)令伏虎,目無尊長的確該罰,七十鞭的確不多。”這話讓裝著的沈旻珺一陣,隨即垂下眼簾,掩蓋眼中的神色,雙肩微微顫抖,卻讓人聽見抽泣聲,“旻珺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爹爹又要罰我?爹爹不是說不會再打旻珺了嗎?不會再讓旻珺難受了嗎?為什么爹爹老是出爾反爾……”“國不可一日無法,家不可一日無規(guī),校不可一日無紀?!鄙驗k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