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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旻珺見狀不過輕笑聲,放下茶杯緩緩起身,微微舒展身后尾羽,俯身走到床頭坐下,“爹爹這是怎么了?昨兒不是剛享受過美人之恩,今兒怎么就給兒子我臉色瞧?”調(diào)侃之言,頓時讓沈灝玨憤怒異常,“你何時恢復(fù)記憶的?!”索太醫(yī)果然不可靠嗎?“我何時恢復(fù)記憶當(dāng)真對爹爹而言如此重要?”說著微微側(cè)頭,眼中卻帶著nongnong憂傷,“對爹爹而言,你從未有過愛,更從未愛過誰,對“失憶”后的王長子也不過是趣味,不過是……”說到此處,呵呵笑了兩聲,那諷刺的味道不言而喻,“我曾想過,你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此生這般留在你身側(cè)也不是不可,無權(quán)無勢,無名無分,沒有自尊,沒有自由的留在你身旁,只要你愛我,寵我便也夠了。只可惜,爹爹唯一答應(yīng)我的事都沒做到啊。”說著,指尖溫柔的徘徊在沈灝玨臉上,嘴角雖然含笑,那淚水卻順著尖細的下巴落下,“或許我失憶后與爹爹所做之事違背常倫,違背倫理,可旻珺并不后悔,只覺得豁然開朗,心中有著只是喜悅。我當(dāng)時想啊,怪不得我如此在意爹爹的一言一行,原來是因為我早就喜歡上爹爹了呢?!闭f著,嘴角帶著笑意,眼中也是,可淚水卻怎么都止不住,“所以,我心甘情愿的放棄一切,癡^呆呆的留在爹爹身旁,心里留下的只有滿滿的幸福。多年所判,在這一刻實現(xiàn)的美好,爹爹你是無法明白的?!?/br>一顆顆的淚水砸在沈灝玨身上,卻如砸在他的心頭一般。“你,你到底……”沈灝玨在這一刻覺得自己什么都問不出口,也問不了。后者微微側(cè)頭,顯然是明了他的意思,輕笑聲,“爹爹是問我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說著轉(zhuǎn)而一笑,“如若我告訴爹爹,我從未失憶過呢?”此言一出,頓時讓沈灝玨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旻珺,渾身泛涼的同時又想起那段兩人親密的時光……頓時,先前的感傷化為烏有,“我還真小看了你,居然沒瞧出你的異狀!”咆哮的憤怒充斥了沈灝玨整顆心,咬牙切齒,憤怒而視。知道真^相后,沈灝玨并未有其他感覺,有的只是被欺騙后的羞惱。自己如此在意那孩子,如此疼他,寵他,到頭來呢?!沈旻珺看著,認真的注視著,半響,方才搖了搖頭,“是啊,你從來不會知道,我為了活下去有多累,有多難。要不是索太醫(yī)受了我母后之恩,或許我當(dāng)真只能做你的寵兒,了此一生,而你卻不會想想,一個六歲的孩子,無權(quán)無勢,什么都不是,又如何能在后宮活下去?更何況,要我性命的人多入牛毛,當(dāng)年我之所以能活下去,也不過是索太醫(yī)以及母妃生前幾個親信暗中相助之功罷了。你卻一點都不知,自己的長子到底如何生活在水生火熱的后宮?!闭f著頗為無奈的起身,“罷了,罷了,我自幼癡迷父王,此次失憶后所做之事也未曾感到后悔,只是父王既然連唯一一件答應(yīng)我的事都無法做到,那我拋棄一切如此卑微的活在你身旁又有何意義?”說著諷刺而笑,“今日一別,將永世不見,告辭?!闭f著也不愿拖拉。沈灝玨見其要走,心中赫然涌起一股力量,讓他支撐起半個身子手死死拽住沈旻珺的手腕,“你要走?你以為自己走得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算你跑到其他國家,但也莫要忘了自己是孔雀一族之人!上次我能找到你,這次依舊能找到!屆時你以為你還有什么好下場?!”沈旻珺垂下眼簾,輕笑著,“父王啊,父王,我陪伴你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若是普通妃子,恐怕賞賜絕不在少數(shù),而你卻什么都沒給過我,只是把我關(guān)在后宮,關(guān)在這鳳首宮^內(nèi)。我不求倒也罷了,你也想不到給,這也算了,如今卻要這般對我?”說著深吸了口氣,用力甩開手腕上的手,“你說得對,我是孔雀一族,不論走到何處都會有人察覺。但!”說到此處,目光如炬,眼中帶著一抹堅決,讓沈灝玨瞧著心頭一震不提,更有一抹不安,“自此之后,我絕不是孔雀一族的王長子,更與孔雀一族毫無瓜葛!”說著抓^住自己的尾羽,赫然用力!頓時半空中飄散著柔軟而細膩的白色羽絨,往日讓沈灝玨喜愛異常的尾羽,硬生生的被沈旻珺連根拔下,扔于一旁,鮮血飛濺,幾滴落于臉頰,卻讓他燙的渾身顫抖。那孩子往日最愛惜的便是這幾根尾羽,就連自己平日不小心壓倒就得被他鬧騰許久,為何,為何如今這般狠心的拔下?很痛吧?沈灝玨很想問他,可卻無法開口,便見那孩子抬手用刀割去頭頂那幾根呆呆的小羽冠。嬌小的羽冠,一根根落地,與鮮血混在一起,粘在尾羽上。沈灝玨滿嘴的苦澀化為哽咽,不知開口說什么……平日自己最喜歡便是摸著那那孩子的尾羽,低頭親吻那幾根呆呆的小羽冠,柔軟的察覺仿佛就如同那孩子的性子一般,軟^綿綿的惹人喜愛。只可惜,自己似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沈旻珺壓著疼痛,喘息的抬頭點去沈灝玨的啞xue,“還請沈王記住,自此之后,這世上沒有沈旻珺這人!而你眼前的也和你孔雀一族毫無瓜葛!”說著拋下手中匕首,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而去。沈灝玨阻攔不了,只能癡^呆呆的注視著沈旻珺的離去,在那一刻,所有的憤怒化為悔恨。悔恨什么?沈灝玨不清楚,他的目光從緊閉的房門落到地上。那雪白的尾羽如今孤零零的躺在床下,他記得沒多久前,自己還抱著那孩子淺眠;他還記得才一天前,自己還抓著這尾羽不讓那孩子從床^上逃脫,可如今……沈灝玨口中苦澀一片,深吸了口氣,想要運力,卻發(fā)現(xiàn)毫無用處。可如若此事能召來暗衛(wèi),勢必能抓^住沈旻珺,屆時自己……又要做什么呢?沈灝玨一時茫然了,他的確恨那孩子的欺騙,但恢復(fù)記憶后的沈旻珺直言不諱的表達愛意時,自己是安心的,有種心終于從高空落下的感覺。只是……現(xiàn)在又該如何?自己或許不該去碰白妃,不該讓那孩子傷心。但沈家王朝,卻絕不可沒落不是?沈旻珺為何不能體諒自己這點?的確,他什么都沒做到,可……夜,便如此悄無聲息的過去了。讓沈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