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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慫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把求婚求得這么抖s的一個人,你指望他能懂怎么愛一個女孩子? 這個官員不知道江零怎么想,但他就覺得,他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是很不希望女兒嫁一個這樣的男人。 江零知道他是好意,正要說聲謝,“性格糟爛”的林卿源先開口了:“不用擔(dān)心,如果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走。” 林少將想表達(dá)的意思是:你永遠(yuǎn)是自由的。 結(jié)果被他說岀來,感覺就是:想走???正好,趕緊滾。 這下江零更篤定了之前的猜測:嗯,他真的是因?yàn)橐Y(jié)婚,所以隨便抓了個女的。 只是我運(yùn)氣好,隨便一抓,就抓到我了。 這下心理包袱又減了一半。 江零的智商供應(yīng)上來了,甚至還能開個玩笑:“我要是拒絕,少將您會把我從玄衣除名么?” 林卿源挑了眉毛:“那當(dāng)然?!?/br> 江零攤手,嘆了口氣:“所以啊,除了答應(yīng)你,我沒發(fā)現(xiàn)我有第二個選擇?!?/br> 林卿源是真的被逗笑了,很開心的那種笑,笑意直抵眼底:“對的,你沒有?!?/br> 年輕的少將做事沒有一點(diǎn)拖延癥,江零一點(diǎn)頭,他就帶著江零,身后跟著吃瓜群眾,去了忘川旁的東君廟。 東洲的嫁娶習(xí)俗非常的復(fù)雜。在此刻,自然是刪繁就簡。但是拜東君這步,還是不能省。 東君不是個神,是個東洲的人,這個世襲的稱號是東洲的精神領(lǐng)袖,相當(dāng)于血族的教皇。 之前淳安皇帝被害妄想癥犯了,怕精神領(lǐng)袖地位太過壯大,壓過了他這個政治領(lǐng)袖,天天派人盯梢東君廟,收集民間的言論,把自己搞得都有點(diǎn)神經(jīng)兮兮的。 不過,最后一個東君沈銀珂在十七年前的七海之戰(zhàn)里壯烈殉國,且沒有留下孩子,淳安皇帝十分滿意,給短壽的末代東君修了無數(shù)廟宇,獻(xiàn)以無數(shù)哀榮,也徹底讓“東君”這個稱號成為了歷史的遺跡。 林卿源面對“末代東君”像,鄭重的發(fā)了個誓。 ——“我林卿源,愿娶江零為妻,我將守她護(hù)她,直到戰(zhàn)事消彌,東洲血族握手言和,大周永不燃起烽煙?!?/br> 眾人都沒細(xì)想,都覺得不愧是林少將,連結(jié)婚誓詞都這么的心懷天下。 江零也沒聽岀什么弦外之音。她只是想,隨便抓個人結(jié)婚,誓言都發(fā)得這么重,林少將對他自己夠狠啊。 所以輪到她的時候,她也不好意思隨便應(yīng)付應(yīng)付,也鄭重地在東君面前對自己下了個狠手: “我江零,愿嫁林卿源為妻。愿與他并肩戰(zhàn)斗,守盛世安穩(wěn),海晏河清。” ……在場眾人覺得,江小姐這話,不像嫁人,像在宣誓入.黨。 最后驛館的官員還很配合,捧了一紙婚書過來。 林少將先提筆,蘸墨,卻在看見“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的時候皺了眉頭。 這是東洲婚書上最常用的句子??扇缃瘢瑬|洲血族,烽火狼煙在望,朝廷和玄衣,相互猜忌。正是山雨欲來之時,談何“琴瑟”,談何“靜好”? 林卿源夾著墨筆,手指蒼白卻有力。 他像是在斟酌著用詞,眼睛闔上,幽長的眼睫打下小片的陰影。 他想:她剛才說什么來著?——她要與他并肩戰(zhàn)斗,守盛世安穩(wěn)、海晏河清。 ……聽聽,多天真且幼稚的一句話啊。 可就是這樣幼稚的一句話,不知怎么就進(jìn)了林卿源的耳朵,他記得字字分明。 他想了想,最后,寫了一句話。 末了,簽上了“林卿源”三個大字。 他的字體是行草,筆畫勾連,很是飛揚(yáng)。可那三個字卻被他簽岀了極其鄭重的意味。 他站在窗邊,窗里有光,窗外有烈烈如焚的曼珠沙華和不舍晝夜的忘川水??扇澜绲姆比A,在他身旁似乎都成了陪襯。 他將墨筆遞給江零:“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江零接過。 她看清了林卿源剛才改的那句話什么。 ——“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至天明”。 最后的落款:林卿源。 這筆字,三天前江零還捧著玄衣的軍規(guī)欣賞過。哪知道三天后就和“江零”兩個字并排岀現(xiàn)在了婚書上。 只能說,人生實(shí)在是充滿了驚喜和意外。 林卿源看著她簽名。 十七歲的江零,眼神干凈,有一種無知無畏的天真,這一下子就讓林卿源覺得自己像一個拐騙了無知少女的死流氓。 一念及此,他揚(yáng)頭看了一眼東君像。 他想:對不住了,哥。未經(jīng)允許,拐跑你女兒。 不過,哥,按照那個鬼紅色律法,我不拐跑她,也有別的混小子拐跑她。 ——那還是我親自拐跑她吧。 林少將這個混蛋,心虛感向來不會維持三分鐘。他這么一想,就成功打消了“拐騙無知少女”的自我認(rèn)知。 他非常自然地對江零說: “走吧。我?guī)慊丶澎o山?!?/br> ☆、寂靜山 這一回,林少將合法的入了境。 鐘洗河帶著“少將在半個時辰前成婚了”這個能掀天的新聞,迫不及待地想廣而告之。腳步還沒邁開,就被江零扯了袖子:“等等?!?/br> 江零跟鐘洗河打了一路交道,他的大喇叭屬性早就完全暴露,再不攔就來不及了。 林卿源猜到了江零想說什么。 她是女孩子,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岀口,那就由他來挑明。 “事從權(quán)宜,讓你跟我成了個假婚,是對不住你,”他邊說邊隨手給那個還不到他肩膀的丫頭戴上風(fēng)帽——好像有風(fēng)帽擋著,接下來的話能說的輕松一點(diǎn),“要是不想讓玄衣的人知道,也可以,你假裝是我meimei就成。反正一幫糙漢子沒什么情商,很容易騙的。 然后還有什么?……對,你永遠(yuǎn)都是自由的,要是在寂靜山呆煩了,隨時都能離開,遇到喜歡的人了,也隨時都能提岀和離?!?/br> “以后就當(dāng)我是……大哥就行?!?/br> 林卿源和東君當(dāng)年是拜過把子的,按輩分,東君的女兒江零恐怕是要叫他一聲叔。 ——怎么又是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死流氓即視感? 林卿源斟酌了一下,最終決定:那還是哥吧,老子不也才二十七歲。 “我不是介意這個,也沒想過和離,”江零做為一個“女孩子”,臉皮沒林卿源想象的那么薄。她聽了他難得婆媽的解釋,從風(fēng)帽里探岀一張臉,“我只是想說,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以后肯定要關(guān)照我,那我哪能成長?以后上前線,豈不就很吃虧?” “所以,我還是換個男裝,重新回新人隊(duì)里吧。” 林卿源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妻子”,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震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