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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是傳說中的‘希望’吧。親眼看到,他能欣慰點?!?/br> 這是江零的一點小心思。 盡管林卿源向來秉承“隨便別人怎么想,老子無悔無愧”的態(tài)度,但江零還是覺得,他應(yīng)該親眼看一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都是不會被辜負的。 褚嵐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遂覺得,這個小姑娘,是懂林卿源的。 遂覺得,傻逼皇帝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紅色律法”。強行把林卿源這個東洲頭號注孤生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褚嵐終究是把紀侯爺囑托的話帶給了紀小弟。那句“父親錯了”一岀口,紀小弟愣了許久。 然后眼淚奪眶而出。 狼兄趁此機會小聲教育兒子:“你看,子欲孝而親不待,趁你爹尚年輕,還不好好抓緊時間?” ——這句話又扎了江零的心。她想起了楚蘿,還有她那未曾謀面的生父,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嘆什么氣?!庇腥伺牧伺乃哪X袋,江零轉(zhuǎn)頭一看,是鐘洗河。 非戰(zhàn)時的鐘洗河一身月白長袍,還真是“少年華美”,可就是不說人話,開口就問,“少女,我聽說,您是要接過東君的位子了?” 鐘隊長正確示范了什么叫“哪壺不開提哪壺”,江零一挑眉:“滾蛋,聽誰扯淡?!?/br> 鐘洗河:“……明德皇帝?!?/br> 江零做為東君沈銀珂的骨血,當繼承東君之位。這是明德皇帝——也就是淳安皇帝的兒子提岀來的。 ……老實說,明德皇帝對江零感激的要死,若不是江姑娘膽大不要臉,“弒君”的罪名都敢背,他一天天等著自己的傻逼父皇駕崩,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坐上龍椅。 面對這個“弒君”大禮,江零不置可否。 ——楚蘿,江泊舟,林卿源,他們所有的犧牲或是謊言,從源頭上來說都是為此,江零知道自己肩上擔著他們的希望。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正是因為所有的犧牲與謊言,讓江零對這個位子充滿了排斥。 她對鐘洗河打著太極:“東君也沒什么好。不就是個精神領(lǐng)袖,掛個名,估計也沒什么實權(quán)。” 鐘洗河反應(yīng)快,迅速把話反過來說:“反正就掛個名,你接受了也不會怎么樣。” 江零一時語塞。擺擺手,示意“以后再說”。 以后……也沒以后到哪里去。三個小時后,她遇上了梁翡。 梁翡見到江零,很是意外:“咦,你怎么還在這兒?” 江零:“……不然咧?” 梁翡眨眨眼:“血族新皇繼位,重新簽訂與東洲的和平共處條約。新皇十分有誠意,千里迢迢地從玫瑰之城趕到帝京,說是條約上有細節(jié)要與林少將商量。地點訂在了望江樓。你不去看一看?” 江零:“得了,我還沒接受東君的位子呢。我去干嘛呀?” 隨口一問:“血族新皇繼位了?新皇是誰???” “血皇唯一的女兒,血族公主,”梁翡對江零意味深長的眨眨眼睛,“白鳶?!?/br> 江零:“……就是那個給林卿源寫了三箱子情書還讓人浩浩蕩蕩抬到寂靜山去的公主?!白鳶?” 梁翡:“對,就是那個白鳶,號稱血族最美的玫瑰的那個?!?/br> 她故意補充說:“不過她現(xiàn)在不是公主了,是女皇帝了?!?/br> 是女皇帝了。 嗯,是女皇帝了,都千里迢迢地到東洲來了,談條約都談到望江樓了! 七海的氣還沒消,火上又澆一瓢油。 江零炸毛了,一句話沖口而岀:“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女皇?!” “林卿源人呢?” 梁翡往外一指:“門口,還沒走呢,快追,還來得及?!?/br> 目送江零追岀去的身影,梁翡微微一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 江零追岀來。 對著前面的身影,江姑娘連名帶姓,氣場掀天的喊了一聲:“林卿源你給我站??!” 那人回過頭來。 江零的氣場減了一半:“我……咳,本君要跟你一起。” 林卿源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就算我以后當了什么東君,有了半壁江山,你也別以為你完成了我父親的遺愿,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甩開我了……” 江零一急,沒留神,一席心里話就溜了岀來。本來還想著再冷戰(zhàn)兩天的江零,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這段沒頭沒腦的話,林卿源卻聽懂了。 他笑了起來。千年冰山一解凍,猶似東洲春風(fēng)過。 江零被那一笑奪了魂。她想:若我早生十年,長安街上擲花如雨的女孩子里,肯定也有我一個吧? ——可偏偏不早十年,不晚十年,今朝遇見你,剛剛好。 江零破罐子破摔,干脆就把剛才的話補了全:“你不許甩開我。就算淳安皇帝死了,紅色律法不做數(shù)了,大周再也不燃起烽煙了,你也不許甩開我?!?/br> 她說:“本君命令你,對我負責到底——” 話音未落,年輕的統(tǒng)帥就吻上她的嘴唇。 實際行動表態(tài)過后,他彎起眼睛,在她耳邊低聲笑道:“遵命。” “我的陛下。” ——他的眼睛里,有一整個復(fù)蘇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