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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雍仙君有些……悄悄話要說,我不便留下,便出來走走?!?/br>連信鴻點點頭:“那楓樹嶺呢,你要一個人過去?”卓君塵皺了皺眉,穆子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將他約去這么偏僻的地方。只是想起穆子蘇之前告訴過他的事,卓君塵擔(dān)心,怕是穆子蘇又有些別的事要告訴他。連信鴻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現(xiàn)下正是多事之秋,覬覦你鞭子的人不知道多少。我陪你一塊兒去吧?!?/br>卓君塵領(lǐng)了連信鴻這份關(guān)心:“那便麻煩連師兄了?!?/br>第59章心魔花楓樹嶺離翠微湖不遠,這些時日他們雖然大多時候是在房中修煉,來前卻是早就熟悉過翠微宮地形的。“翠微宮白日里看起來山明水秀的,怎么這傍晚時候便開始陰森起來了?!边B信鴻與卓君塵并肩而行,他手中持著自己的佩劍,隨手砍撥著攔路的荊棘野草。楓樹嶺大抵人跡罕至,蚊蟲甚多,卓君塵又惦記著沈寒楓的事,便同連信鴻道:“里邊的路看起來十分崎嶇,連師兄不妨在外邊等我?”連信鴻哈哈笑著拍了拍卓君塵的肩膀:“怎么,嫌棄我麻煩?我說你和穆師弟該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所以才約在這種地方。要真是這樣,師兄立馬就走。”在修真界,男多女少,找個同性做道侶的修士也并不少見。卓君塵無奈:“連師兄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連信鴻卻是不肯放過這件事:“說起來,你當(dāng)初打敗凌一航的英姿,雖然有些人覺得略顯狠毒了些,但是不少年輕弟子們都對你十分仰慕呢,便是女弟子也有不少。不過這些狂蜂浪蝶,哪里及得上和穆師弟青梅竹馬的交情?!?/br>卓君塵嘆了口氣,站定后十分鄭重地對連信鴻道:“我同子蘇就是一同長大的兄弟罷了,我對他沒有什么心思,他對我也是如此?!?/br>連信鴻見玩笑開過了頭,便停下了話頭:“好吧,是我弄錯。當(dāng)初我和百川還討論過,你和沈師叔兩個,從前只和杜衡師伯師徒有交情,莫不是師尊們一對,徒弟們湊一對。如今看來,徒弟是沒戲咯?!?/br>卓君塵心中略有不悅,卻只是說:“恐怕全是你在猜測吧,戰(zhàn)師兄不像是對這些事兒感興趣的人。”也難怪連信鴻這么想,師徒逆?zhèn)愒谛拚娼缒耸且患O為恥辱之事,他們自然不會猜想卓君塵對沈寒楓會是那種心思。至于杜衡和師尊,便是卓君塵自己,從前也猜測過不止一次。卓君塵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里邊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發(fā)芽滋長,酸澀發(fā)疼。二人無言,并肩前行,等走過了一段雜草叢生的小路之后,樹林忽然變得開闊起來。連信鴻率先停下來,環(huán)顧四周道:“這穆師弟人在哪里啊,這楓樹嶺這么大,也沒留個訊號的?!闭f話間,連信鴻握著佩劍的手暗暗抓緊,看著已經(jīng)昏暗下來的四周,心中生出幾分警惕。卓君塵冷冷地環(huán)顧四周,楓樹嶺中只有偶爾的風(fēng)聲穿林,腳下的枯葉隨著他們的踩踏,發(fā)出清脆碎裂聲。連信鴻自身后靠過來,與卓君塵背對著背,微微偏過頭低聲問:“你有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幽冥鞭被留在了扶雍那里,卓君塵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柄上品靈劍——這是沈寒楓在送他重霄劍以前,教導(dǎo)他劍術(shù)所用的,如今只能用這個,權(quán)作防身。“是我大意了……”卓君塵低聲道,之前聽那弟子說穆子蘇尋他,他雖覺得異樣,卻因為擔(dān)心師尊忽視了這一點,現(xiàn)在才忽然醒悟過來,穆子蘇雖然平日跳脫,卻從來不會置他于險境。如今卓君塵出于風(fēng)口浪尖,穆子蘇又怎么會為了避開旁人耳目,讓他來這種地方。卓君塵一時陷入自責(zé)之中,如今他不但自己身處險境,還連累了連信鴻。連信鴻此時卻是豁達得很,面對未知的敵人還能笑出來:“真是自作自受了,早知道你也沒底,我就該留在水榭里還安全些?!?/br>“連師兄……”卓君塵心口處有些發(fā)疼。連信鴻回頭看他一眼,好笑地拿腦袋撞了一下他的頭道:“不過自己做的決定,就得有承受的勇氣,你還發(fā)什么呆??!”卓君塵被他提點過來,手中的劍握得更緊:“我們找機會,原路返回。”“想走?”一聲冷笑不知從何處傳來,沙啞得如同破舊風(fēng)箱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輕蔑和殺意。“這些時日,媚兒麻煩沈仙君照顧了。”銀白長發(fā)的男子將霍媚兒領(lǐng)在身后,同沈寒楓道謝。“月影!”霍媚兒似是有些不服氣,卻被這個叫月影的男子瞪了回去。沈寒楓淡淡道:“無妨,也不是什么大|麻煩?!?/br>霍媚兒在月影身后直哼哼,又被月影瞪了一眼,便不吭聲了。月影的容貌對于男子而言太過陰柔嫵媚,性子卻冷,瞪著別人的時候極為威嚴。沈寒楓用了最快的速度從翠微宮來到神闕大陸北境,到如今用的時間不多,心中卻已十分急切得記掛著卓君塵。“霍媚兒,我依言將你送回來了,你也該告訴我,你在君塵身上下了什么?!鄙蚝畻骼淅鋯柕馈?/br>月影聞言蹙眉,責(zé)問霍媚兒:“你還給別人下了藥?”霍媚兒略有些躲閃,吞吞吐吐道:“也……不算是藥……”沈寒楓追問道:“那是什么?”霍媚兒私自離開秋月山的時候,帶走的東西月影都清點過,眼前看著霍媚兒心虛的模樣,心中隱隱覺得不妙:“總不會是,心魔花?”霍媚兒帶走的東西里,最重要的兩件便是她手上的仙器“十戒”和心魔花的種子。霍媚兒低著頭不說話,看著她默認的神情,月影心中一片冰涼。抬眼看向沈寒楓,只見他周身的寒霜之氣更甚,看著霍媚兒的眼神里有遮掩不住的殺意。月影不自覺得便擋在了霍媚兒身前,不論她做了什么錯事,都是霜月狐族唯一的狐王繼承人,他作為狐族的大祭司絕對不能讓她出什么差錯。沈寒楓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露出了一個冷笑,霍媚兒頭一次知道,一個人的笑容能夠刺骨成這樣。眼中有些空洞,里邊是一片看不分明濃厚的漆黑,沈寒楓什么話都沒說,抬手一招,身影化作一道白光,御劍而去。看著他離開,月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雖然同樣是化神期的修為,卻遠遠及不上沈寒楓,若是沈寒楓想對霍媚兒出手,他根本就攔不住。霍媚兒不服氣地嘟囔:“什么態(tài)度,不就是一顆心魔花的種子么。比起他的做的事,算得上什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