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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必忌憚?!?/br>沖著秘境而來的修真者,泰半是有所企圖,自然對其他同行之人有所戒備。不過定云思及佛涯方才收復(fù)魔修所為,卻是信了佛涯幾分,是以她的想法雖然被佛涯戳破,卻并未露出不悅,反而極為熱情得邀請佛涯同去幻海星宮。這個佛修看起來無欲無求,又修為強大,于他同行有利無弊。青華仙門好歹是神闕第一宗門,鎮(zhèn)云自然不會同那三個散修那般貪圖旁人的東西,即便這八寶金釧是一件中品法器。佛涯拿回了金釧后道了聲謝,目光靜水無瀾地掃視過青華仙門眾人,而后才同定云道:“幾位施主看來心胸寬廣,海納百川。”沈寒楓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駱駝上。霍萩扒著駱駝毛偷看,總覺得這和尚在半遮半掩地說自己。“這么個愛多管閑事的家伙留下來,你師姐也不怕更添麻煩。”白毛狐貍朝沈寒楓抱怨,沈寒楓早已習(xí)慣了他有口無心,并不答話。至于定云他們的決定,本也是無可無不可的。“妄語、綺語、兩舌、惡口,皆屬口業(yè),做時不顯,后患無窮。”佛涯忽而道。霍萩:“……沈寒楓,他一定是在諷刺我對不對?”沈寒楓不答,佛涯初時看起來光正偉岸,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如今看來,卻是有些古怪。不僅沈寒楓這般想法,那廂定云也覺得奇怪。她自然是聽不見霍萩的編排,佛涯這般前言不著后語的話卻讓她領(lǐng)會錯了意思:“不知大師打算如何處置這三人?”佛涯來后,先前被他們遇上的三人曾想暗中逃走,卻被鎮(zhèn)云先一步用陣法困住,如今三人周身正環(huán)繞著一個黃褐色的光圈,一碰到邊緣便幻化出尖銳的土刺,將三人逼得只能貼緊站立。佛修慈悲的目光看向驚惶的三人,明明并不可怖卻叫這這三人不自覺得心生戰(zhàn)栗。“大師,我等三人一時被魔修驚嚇,這才豬油蒙了心,犯下這樣的錯事。還望大師慈悲為懷,放過我們這回。”還是方才同青華仙門交涉的那人被另外兩個推了出來,顫顫巍巍地祈求佛涯的寬恕。“阿彌陀佛,”佛涯抬起右手,掌心飛出一圈金色的萬字符文,鎮(zhèn)云拿不準(zhǔn)他的想法,先一步將自己的陣法撤了下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梵音悲憫,萬字符文沒入三人的眉心時,卻帶著金剛怒目般的震懾。被符文擊中的三人頓時臉色慘白,接連口中噴血,瞬時便虛弱地癱軟下去。鎮(zhèn)云與定云對視一眼,眼中俱是有幾分驚訝,只聽得佛涯道:“今日我廢你們靈根修為,讓你們重入輪回之道。爾等好好參悟,必能早日脫離苦海?!?/br>那三人本以為至多只會被這和尚懲戒一番,畢竟伽藍寺打得從來都是普度眾生的招牌,是以并未抵抗這萬字符文。誰知這佛涯佛口蛇心,嘴上說得好聽,卻將他們的元嬰金丹給廢了。三人本就慘白的神色,在身上的靈力迅速流失無力運轉(zhuǎn)之后,更顯得如喪考妣。“這和尚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被羧c的狐貍臉上全然是一片冷漠,心中對人族修士的忌憚更深了幾分。那廂佛涯卻道:“貧僧定會日日替各位祈福,愿我佛寬恕,保佑各位平安?!?/br>那三人被廢了靈根,心中有怒卻已經(jīng)無力抵抗,此時已如砧板上的魚rou,只能一臉灰白地諷刺道:“你們這些禿驢日日念佛,嘴上說著寬恕慈悲,全是騙人的屁話?!?/br>佛涯也不生氣,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寬恕眾生,乃是佛祖要做的事情。我等信徒人微言輕,若是無法感化幾位,理應(yīng)送幾位往生極樂,與佛祖一敘。也算結(jié)一善緣。”三人聞言如見了鬼一般,再不敢說話,便匆匆推擠著慌忙而逃。身后佛涯倒是沒有追趕,只是揚聲頗為關(guān)切地詢問,是否需要送三人一程。眾人便只見那三人的速度更快,一晃便消失在了沙海之中。沈寒楓低聲道:“這般看來,這位大師應(yīng)當(dāng)不會成為我們的累贅麻煩?!狈鹧囊膊恢遣皇锹牭搅松蚝畻鞯脑?,朝他點頭一笑。霍萩:“呵呵?!?/br>謝絕了鎮(zhèn)云勻出一匹駱駝給他的做法,佛涯在那三人離開后,便取出一柄二股六環(huán)的丈余錫杖,跟隨駝隊前行。據(jù)他所言,一行一步,一舉一動,皆是修行。鎮(zhèn)云無法,便只能隨他而去,起先還擔(dān)心駝隊里多了一個行者會拖慢速度,誰知這佛涯一步一趨,行走許久不見半點疲憊。鎮(zhèn)云見狀,心中不免對這佛修生出幾分忌憚。這佛修行為怪誕,性情難辨,修為又難知深淺,他不禁懷疑默許師妹邀他同行的決定是否正確。沈寒楓的知覺比鎮(zhèn)云還要更深刻幾分,佛涯跟在駝隊中,位置并不靠前,也并不落后,正好就比沈寒楓的駱駝落后一些。他能感覺到這佛修不時注視著他,這種窺視之感叫沈寒楓極為不喜,偶爾回頭看向佛涯,那廂年輕僧人竟也不閃不避,還同沈寒楓頷首示意。霍萩偷偷靠得沈寒楓更近,直覺這和尚的奇怪舉動是針對著他,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霍萩不可能獨自一人去闖幻海星宮,況且偷偷離開青華仙門的隊伍另尋他處,更是難防古怪和尚出手。既然現(xiàn)下對方只是偷看他們,卻并未做什么,那便索性大大方方讓他看,橫豎也不會少塊rou。想明白了的霍萩松懈了不少,沙漠的風(fēng)沙極大,一行人為了節(jié)省靈力,又并未制造屏障抵擋。走了沒多久,霍萩便從一只白毛狐貍變成了一只臟兮兮的白毛狐貍??粗蚝畻鲗挻蟮亩放窭铮粫r露出小半根愜意搖晃的油黑尾巴,霍萩更是郁郁不已。沒想到他堂堂霜月狐族的下一任狐王,竟然會連一只黑貓都打不過,要是傳了回去,定然會叫全族的人都當(dāng)成笑話。不過不論霍萩怎么努力,都沒能鉆進沈寒楓衣襟里去。里邊的煤球十分霸道,只要霍萩顯露出一絲覬覦,便會毫不留情地教訓(xùn)他一頓,幾次三番之后,霍萩徹底放棄了叫沈寒楓幫忙遮擋風(fēng)沙的妄想。黑貓的尾巴不自覺地在隔了一層衣衫的精壯胸膛上畫圈,柔軟的尾巴尖隔了衣衫也能感覺到底下身軀的柔韌,有力的心跳聲順著衣衫震顫傳來。之前沈寒楓出手襄助佛涯的時候,他自佛涯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脅。對于他們這些妖修魔修們而言,修佛之人遠要比如沈寒楓之流的修道之人多出天生的優(yōu)勢。不過佛涯留在隊伍之中究竟是為了他還是為了霍萩這件事,卓君塵懶得計較。雖然這佛修的實力頗為強橫,對上他還是沒有半點勝算的。卓君塵瞇著眼睛想,果然只要實力夠強,所有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