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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猶如我在夢中夢見的英雄。 再次見到娘親,我忍不住撲到她懷中,卻被爹爹攔住抱到了懷里:“寶兒走了這幾個月,又長高了些,想爹爹了沒?” 我使勁點頭,惹得爹爹開懷大笑,又悄悄對我說娘親肚子里有小寶寶了,不能去碰觸娘親。我扭頭看娘親正拉著次兄上下打量,次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不遠處,長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轉(zhuǎn)了幾圈道:“又長胖了些……”看到次兄有些無精打采,上去踢了一腳:“做這個樣子是什么,下次你呆在宮里,讓我出去耍!” 小弟承熙早已忍耐不得,上前拉住我的手,指著侍從臂上的大鵬道:“jiejie,那是什么!” 唉呀,差點忘了!我趕緊向家人展現(xiàn)我在九原城的成果,等我眉飛色舞,把大鵬夸得上天入地,口干舌燥時,看周圍人的眼光紛紛透露著驚異,心情更是雀躍。 晚來的祖父看到大鵬,大大贊賞道:“嗯,我孫子就是不一樣,連這樣的猛禽都訓(xùn)得服服帖帖?!?/br> 當(dāng)聽說大鵬是我訓(xùn)的時候,眼光卻變了,嘟囔道:“唉,可惜啊可惜……”說著嘆口氣走了。 娘親拉著我,細細問了一遍我養(yǎng)雕兒的經(jīng)過,并問我是怎么得到雕兒的,除去那天晚上的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娘親。娘親還想再問些什么,我已忍耐不得,拉著承熙便去看我的大鵬去了。 身后,娘親看著爹爹:“這……會不會是我想多了?” 爹爹把次兄叫來,次兄最終沒熬過爹爹的審問,把我本遮掩的也招了。于是,帝王發(fā)怒,指著次兄罵道:“你meimei沒事就好,要是出了事,等我揭你的皮?。 ?/br> ☆、平陽番外(四) 自從九原回來后,我的大鵬超越我,成了最受歡迎的成員。長兄被父親和師傅們教育得中正平和,見了大鵬,才會展現(xiàn)出小時候一樣的調(diào)皮。 于是,秋天到的時候,長兄招了全長安城的少年去上林苑射獵。我當(dāng)然帶著我的大鵬去了。從小我就不喜歡做女紅之類,像個男孩子一樣,喜歡騎馬射獵。只是終久比不過男子,射獵上遠遠要遜于那些少年,不過,有了我的大鵬,看那些人羨慕的眼神,我心里得意急了。 娘親帶著小弟也陪我來了上林苑。這次射獵游宴足足進行了半個多月。每當(dāng)眾少年快騎飛奔著騎射時,娘親總會有意無意地說:“路家這小子身手矯健,寶兒覺得呢?” 見我不開口,娘親又道:“魏家這娃利落,比他爹還俊秀英武,寶兒說是不是?” 我皺皺眉:“娘親,你不是說魏卿是個花心大蘿卜嗎?你與陳姨那么好,卻說魏小公子好。要是陳姨知道了,肯定會傷心,覺得你這個朋友不地道?!?/br> 娘親拍拍我的腦袋,笑了笑:“你是不是少了一竅?” “嗯,”我點頭,“少了溫柔可人、會做女紅那一竅?!?/br> 娘親又氣又笑,再不言語。 回到宮中,爹爹說:“寶兒大了,該議婚事了。這些天有沒覺得哪個人入了眼?” 想想那些赤膀流汗?fàn)帗尗C物的少年,我無由地覺得煩悶:“不好。太幼稚了?!?/br> 過了些天,次兄說他要去長安書院見同門,問我要不要去一起耍。自從九原回來后,大概是我沒在爹爹面前告他的狀,讓他免了一頓打,次兄對我不再冷嘲熱諷,竟然難得的溫和起來了。我也正想出宮轉(zhuǎn)轉(zhuǎn),便同意了。 書院是按母親的提議建起來的。先有蒙學(xué),等開蒙后,凡到了適齡的男子,經(jīng)過考核,學(xué)習(xí)優(yōu)異者均可入長安書院。是以,爹爹說全國最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均在長安書院。 我知道父母的意思,長兄早定了蕭丞相的孫女做太子妃,次兄也在議親,這次大概輪到我了。 次兄和他的好友們坐在大殿里互相問辯,我聽他們在為“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爭論不休,覺得無聊,依著墻角打瞌睡。 正當(dāng)我睡得香時,一只手捅了捅我:“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今日出門穿了件男子衣衫,把頭發(fā)像次兄那起束起,因胸前平平,個子又較同齡女孩高些,大概他把我當(dāng)成了男子。 我擦擦口角流出的口水,問道:“什么事?” “我也不喜歡這些東西。小兄弟,”十五六歲的少年道,“我?guī)闳€好地方?!?/br> 長安城能有什么好地方?我都逛遍了。但看次兄還在和同門面紅耳赤地爭論,便和少年偷偷地溜了出去。 “小兄弟,我叫項簡,今年十六歲了。剛來長安。你呢?” 我不想讓他知曉身份,便道:“我叫韓瑜,今年十三了,來長安兩個月了。” 項簡像個老大哥,拍拍我的肩:“你這么瘦弱,以后哥會罩著你?!?/br>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只要次兄去書院,我就跟著去,每次都能見到項簡。他長得比同齡人高大,使得一把好刀。更好玩的是,他帶我去抓小鳥、捕兔子,還在野外烤豆子吃。 長兄是儲君,老早就跟著父親熟悉政務(wù),所以,出去玩時多跟著次兄。但次兄總愛捉弄我,遠沒有項簡像個大哥。 這年的冬天來得早了些,雪花紛紛揚揚下了一日后,我偷偷溜出宮,去和項簡一塊到野外捕兔子。 項簡告訴我說,這時的兔子最肥美。 我們在野外捕了兩只兔子,飽餐一頓后,看到不遠處水面上結(jié)了厚厚的冰,便去溜冰。沒想到項簡是南方人,從沒溜過冰。 我終于找到一個比他強的地方,便誘著他往冰面深處走。他摔了不知多少次,也不叫疼,慢慢地溜順后,便和我在冰面上追著玩。 因為是偷偷溜出來的,我沒騎馬,待到筋疲力盡時,發(fā)現(xiàn)天都晚了。我們趕緊往回走,忽然前面出現(xiàn)幾輛馬車,一個人從車上出來,看到我,遲疑地叫道:“公……” 我趕緊捂住韓瑜的嘴:“表兄,你怎么來了?” 表兄告訴我,他和姨父把姨母的遺骨送回老家安葬后,便來長安覲見。 我們正在寒暄,前面馬車上走下一個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外瘋玩了一天,渾身又臟又濕。 姨父看了我們?nèi)艘谎?,道:“天這么冷,別凍著了??焐像R車?!?/br> 我正要和項簡一起上表兄的馬車,姨父道:“把衣服拿到我車?yán)铮氵^去換下,要不然會著涼?!?/br> 他們都是男人,姨父的馬車看起來又比表兄的寬敞許多,我便爬了上去。把外面的濕衣去掉,套上表兄的衣服。 待我剛換完衣服,姨父上得車來。幾個月不見,我有些局促,便往邊上挪了挪。 姨父遞給我一杯熱水,道:“快暖暖身子。剛才聽到外面的笑聲,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真是公主。” 我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