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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總是要痊愈的,這樣挺好的?!?/br>阿肆的指腹輕輕地揉搓著我左手的掌心,也喃喃道:“恩,挺好的……挺好的……這樣,再好不過了?!?/br>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阿肆的臉頰,“阿肆啊……”“阿肆知道的……阿肆都知道的?!卑⑺林皇屈c頭,“阿肆不求別的,只求仙君記得,無論在何時,阿肆都是站在仙君身后的,任憑仙君差遣?!?/br>我聽阿肆這么說,也就沒有再說什么。阿肆看著我的掌心出著神,卻也只是一小會兒便開始替我把脈,我這一刻無比的緊張,可又覺得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過了一會兒,阿肆慢慢抬起了頭,卻沒有收起搭在我脈上的手。我緊張的吞了吞唾沫,只覺得嘴里發(fā)干。“仙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br>阿肆沒有說話,久久地。之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阿肆終于開了口,“我回去會給仙君抓一些滋補的方子。仙君半仙半魔,不可動氣,不可飲酒,也要適當?shù)募煽?,更不可與人動手。不然……很容易入魔,尤其是……孩子出生的時候?!?/br>我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要豎起來了。“那什么……我能選擇剖腹產嗎?”“仙君只能剖腹產?!?/br>阿肆像是被氣得不輕,我也被阿肆一句話噎的再也說不出什么來了。我只是慢慢盯著自己的肚子看,這種感覺太不真實,有點羞-恥,可心底的最深處卻覺得自己似乎不會再是一個人了,永遠都不會再是一個人了。阿肆嘆了口氣,揮手在我身上設了一道仙罩,“這里風大,仙君還是快些回去吧?!?/br>我點點頭站起了身,可是心里卻有些飄忽,整個人感覺像是半睡半醒一樣。阿肆突然上前一步在我身邊站定,我偏頭望了望他,只聽阿肆輕聲問道:“仙君可是有心事?”我眼前一陣的恍惚,眼前突然又回想起紀川的身影,只是眼前夜風習習卻將我吹的清醒了些。這一刻,我不再糾結重冥騙我去見紀川這件事,而是糾結在那個降福的動作上。要知道,紀川有一點跟我相同,就是深受那正妃的白眼與暴行。并且在紀川的娘親仙逝之后,紀川便斷掉了對九重天的最后一絲掛念。再說紀川已入魔多年,明顯不可能再去降福。更不要說九重天時紀川體弱多病,整天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娘倆的光景也不是很好,哪里還有工夫給別人降福。還有就是,就算凝魂石若是想要凝結紀川的氣澤,不可能這么快。“仙君?”阿肆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沖他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我就是有些……你知道的,畢竟是一個孩子,我……不過沒什么。你先回去吧阿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阿肆會了會意沒再說什么,他朝我拱了拱手,“既如此,阿肆先先行告退,阿肆……阿肆只愿仙君可以幸福?!?/br>不等我說什么,阿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地桃花隨風飄散,落入滾滾塵世之中。我站在天臺上良久未能動彈,腦中似有萬種情緒在翻涌,恨不得將我整個人拆吃入腹。我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試圖壓制住心里的不安,盡量去想一些高興的事情。比如……這到底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再比如……孩子應該該取什么名字好呢?重冥如果知道了……會很開心吧?第65章我踏在云上御風而行,霧色森森中,天邊已經(jīng)翻起了魚肚白。我隔過晨霧朝下望去,便瞧見了那處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酒吧。這大半年中發(fā)生的事情并不多,只是我的心境卻是有了萬千變化。我慢慢轉身望向九重天,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萬事沒有如果……如果我沒碰見重冥,如果我沒有拉開后羿弓,如果我不曾來跟重冥來到現(xiàn)世跟他糾纏將近三百年,如果我那日沒有元神出竅……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重冥的心里有我。可是他心里有我,卻并不是只有我,這樣的感情我無法接受。所以那時我拿出了我全部的尊嚴問了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紀川了,他那樣回答了我,我便決定孤注一擲了。這兩個月我們相處很好,我從沒想過我們可以這般和平溫馨相處。于是,我變得貪婪了,我想要將這種平淡化作永遠。我想,我還是應該去冥淵走一趟。我心里總有一種不安,那是一種直覺,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自己就去了。可既然我跟重冥是打算相處下去的,我便不能不跟他打招呼就去冥淵。我想我應該告訴重冥我跟紀川的關系,以及當年的一些事。其實這么多年,我只是在賭一口氣,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種必要了。下了云頭,我看著坡上重冥的別墅,慢慢的往上走。以前我沒有什么感覺,是因我只是重冥別墅里的一個房客。只是現(xiàn)在我卻感覺這是一條回家的路,而一步一個腳印的最終,就是我?guī)兹f年來都想要的家。“你回來了?”我剛想觸碰黑色的歐式柵欄,就見重冥打開了別墅的門,我看著他穿著拖鞋跟家居服來為我打開的門的樣子,鼻頭有些發(fā)酸。這是他第一次為我開門,說了“你回來了?!?/br>我點了點頭,重冥攬過了我的肩就往門里走,“你什么時候出去的?開會開一夜?”重冥為我倒了一杯水,我坐在沙發(fā)上接過了水杯,“沒,就是覺得反正以后都是要回去的……”“為何一定要回去?我可以養(yǎng)你。”我盯著重冥此刻認真的臉龐,余光卻將那面墻壁盡收眼底。我仿佛又從上面看見了重冥面對紀川的時候虔誠的樣子。我握緊了手里的杯子,“你傻啊,男人當然要有自己的工作了?!?/br>“那就重新裝修酒吧,反正鎮(zhèn)邪組那邊也沒有什么油水,九重天向來摳門的很。”我覺得重冥說的這句話很實在,就那點工資,我覺得拿與不拿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重冥托著腮看著我,表情似乎變得有些凝重,“這次不跟妖族合作了,其實那地勢,開一個咖啡館館也是不錯的,你覺得呢?”重冥望著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能再接手什么工作了,至少也要等孩子上幼兒園……干!為什么生孩子會是老子!我用余光偷偷打量著重冥,臉上似火燒。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跟他說我有了這件事,雖然心里很想告訴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但是總是要開口的吧?“重……”“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