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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我怎么沒聽說過!” 染秋說:“這是我二師傅說的,頭發(fā)粗皮膚粗的人是真直爽奔放不用過多提防,頭發(fā)細(xì)皮膚細(xì)滑的人是真有心計(jì)但輕易不動手,不惹就可以了,二者相悖的人最是復(fù)雜,這樣人我?guī)煾刀疾粫账鐾降?!?/br> 兩人說著,轉(zhuǎn)眼就到了外院。 楊照的屋子在外院一排倒座房的最東面,和東路的大花園只隔了一堵墻,但是不知道他是一個人住還是與人同住,沈蕎說先去探一探比較好。。 當(dāng)然門早就鎖了的,兩人必須翻墻而出,一排北房都熄著燈,兩人貼著門窗一間一間確認(rèn),其實(shí)也并不難,連著三間房子里都聽見不同節(jié)奏的呼嚕聲,只有第四間里靜悄悄的,門上掛著鎖,看來里面沒有人! 染秋用小刀略微一挑鎖簧就開了,門扇發(fā)出極輕的吱呀聲兩人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屋里漆黑一團(tuán),仔細(xì)才能看見方桌上有燈盞茶杯,靠墻有一個悶戶櫥,墻角疊了幾個箱子,炕上疊著被子,確實(shí)沒有人! 屋里有一種男人住過的氣息,煙草味和酒氣曾經(jīng)在這里融合。 “你守在外面,我進(jìn)去看!”沈蕎吩咐。 沈蕎點(diǎn)亮了油燈放在墻角,好讓光線不那么明顯,這里到底是不是楊照的屋子呢?她先在櫥柜里翻看著,里面東西少的可憐,兩三件粗布短衣和幾匹葛布,非常普通。 墻上掛著一件衣裳料子要好些,沈蕎伸手去摸內(nèi)兜,除了幾個銅板和一張紙片什么也沒有,紙片上也只有幾個字:豆芽晚發(fā),點(diǎn)鹵水前攪拌五十下…… 沈蕎又塞回去,摸向床上的枕頭和被褥,枕頭下有一本翻開的書,打開一看便紅了臉,沒穿肚兜的女人一條腿掛在男人身上,表情靡廢……再摸了一圈一無所獲。 她突然想起楊照對小秦氏說的話,他手里有小秦氏的肚兜!但是這屋子卻翻找不到?。∫孕∏厥献鍪碌闹苊艹潭?,難道不會趁楊照被關(guān)著的時候找人來搜一搜?這間屋子到底是不是呢? 沈蕎又摸到箱籠處,打開來一看,里面有幾身男人的衣裳,她心里一動,取出一件來看看,楊照身材高大,在那么多管事和護(hù)院小廝里顯得鶴立雞群的,他的衣裳肯定比別人的要長!手里這件長衫下擺沉沉垂在腳面上,目測這人至少要比自己高出一尺來! 沈蕎不知怎么又想到了祠堂里的男人,他也非常的高! 整個府里有那么高身材的人肯定不多,她又想起那黑衣人的大腳來,立刻拿了油燈去床下察看!床底鞋頭相對放著一雙男人的鞋子,沈蕎伸腳過去一比,幾乎長出快一倍了!她的心跳在加快…… 楊照到底是不是黑衣人? 他住在沈府下人的房間里,說明他沒有成婚,長得又招展迎風(fēng)的不會沒有女人喜歡吧,為什么不結(jié)婚呢? 外面染秋低低在呼喊:快出來,巡夜的要來了! 沈蕎立刻將東西都復(fù)位,吹熄了油燈掩門出去,染秋利落的鎖好門,兩人剛閃到一輛廢棄的木推車后面,巡夜的小廝提著燈籠隔著墻從扇形窗口向里張望了幾下,然后又向西緩緩而去。 兩人還是只能翻墻出去,墻上掛著斗笠和蓑衣,染秋一腳踢到了松松一釘?shù)膲︶?,蓑衣就掉了來,都是干稻草做的,落到地上卻發(fā)出一聲輕巧的金屬聲,“咚”。 染秋只好再翻回來,“小姐你掉東西了?” 沈蕎搖頭,兩人只好借著淡淡的月光在地上摸索,還好,那東西就被蓑衣罩在下面,竟然是一把挺大的鑰匙,是有銅管和旗片的那種鑰匙,專門用來鎖大門或者院門用的。 將它拿在手里,沈蕎不住思量,要不要帶走? 染秋輕聲道:“帶走,明天配一把晚上我再悄悄送回來!” 沈蕎贊許的看她一眼,功夫好,腦子也不賴,將來,這個女子可以帶走辦大事。 回到屋里的沈蕎細(xì)細(xì)的在看那把鑰匙。 說實(shí)話,她已經(jīng)被一堆亂七八糟的信息弄糊涂了!可是,除了沉住氣繼續(xù)探尋也沒有別的辦法。 明天就是初八,秦楦會接她去做客,舅舅那里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第73節(jié) 懟了個正著 第二天沈蕎還是卯時起床,正月里走親戚,要去給祖父母和沈近山請安后才可出門。 到了望霞閣正房的時候,沈近山正由小秦氏伺候著用早飯,一看見沈蕎便道:“珍娘快來喝一碗濃豆?jié){!還有棋子燒餅,rou松餡兒的……” 沈蕎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看著小臉紅潤的女兒,沈近山失神里片刻,是啊,花朵一樣的嬌嬌閨女復(fù)明了,哪里還能和沈際相提并論,可是,沈際那里自己也是給過承諾的,確實(shí)兩難啊。 小秦氏的目光更是復(fù)雜,當(dāng)著沈近山的面卻只能笑的很欣慰,“珍娘既然能看見了,那就不能像之前那樣養(yǎng)著了,這針黹繡花什么的也該學(xué)起來,還有識字讀書,要不我給她找個好點(diǎn)的師傅,她底子薄年紀(jì)也不小了,恐怕要多下功夫才行?!?/br> 口氣里一副愛惜之意,若不是沈蕎早就知道她的為人,簡直也要被感動了。 沈近山果然聽得進(jìn)去,“椿娘說的對,到底是你想得到??!記得再找個教琴的師傅,每天都給她排好功課,珍娘像閨寧,聰明是肯定的……這樣到了明年及笄之時,未必比不上別人家的小姐!” 沈蕎簡直要哭了!天天都有功課!這是要干什么呀,自己又不進(jìn)宮選娘娘。 她決定為自己爭取一點(diǎn)自由時間。 “父親,珍娘雖然眼睛能看了,但長時間用眼還會酸痛流淚,那種費(fèi)眼的功課還是先不要學(xué)了吧?” 說起女紅沈蕎就頭疼,縫個紐扣還馬馬虎虎,若真要關(guān)在屋子里學(xué)繡花裁衣,她不逼瘋了才怪呢! 小秦氏柔和笑道,“這個呀,每天少做些時間就是了,這些我也想到了,我會每日叫人燉明目清心的百合枸杞湯給珍娘的……” 沈蕎在心里把她罵了個夠。 “對啊,這女紅總歸是要學(xué)的,就像你母親說的,時間不要太長,這么多年疏于對你的教養(yǎng),為父是有責(zé)任的,將來說親的時候總不能說什么都不會吧!來珍娘過來……” 沈蕎只好放下豆?jié){碗走過去,一副戒備之姿,她真的不習(xí)慣離他太近。 沈近山居然面有歉意的看著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