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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煙絲都很講究,一般是云南楚煙,召煙,也有亦力把里的漠河煙,絕不可能抽發(fā)霉的。 “那,射弓呢?一抬手便射中燈籠正中的蠟燭,我都未必做的到。”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什么弓和蠟燭的?”杜菎臣完全聽不懂兄妹間的談話。 沈蕎咽了口水說:“那只是碰巧而已,現(xiàn)在叫我射肯定是不中的!” 沈玉朝不信,沈蕎射那一箭時的氣勢,無端的就讓人想起馬上的將軍直取敵人首級的狠厲,他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審視她,半晌才一笑:“算了,今日也不方便細問……”便搖頭走開了,杜菎臣快速的看了沈蕎一眼說:“三表妹累不累?沒想到碰到了錦衣衛(wèi)戒封,耽擱了,時間……” 沈蕎爽朗道:“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停下來歇歇也是很好的。” 不遠處沈茵忽然尖叫:“啊蛇!” 沈玉朝和杜菎臣同時奔了過去,沈蕎站著清淡道:“不會吧,蛇不要冬眠嗎?” 沈玉朝用手敲了敲沈茵的頭道:“那是一截蛇皮,動都不動一下的你也嚇成這樣?”他恨不得下一句就加上:廢物兩個字,看看杜崑臣在便咽下去了。 杜菎臣卻用腳連踢幾下藏入了衰草中,其實,他還真是個細心的好郎君,真的可惜了,沈蕎不會嫁給他。 小廝跑過來說:“公子,可以走了?!?/br> 幾人又上了馬車,繼續(xù)向?qū)氈榉羼側(cè)ァ?/br> 又一個時辰后,車馬再停,說是到了,下車一看,果然是巍巍連綿的一片群山,冬天尚未過去,山頭上的積雪猶在,像灑了綿白糖一樣,腰線之下的山坳里果然成片的種植了山茶,最高的一人高,大多數(shù)半人高,葉子都是蠟質(zhì)的深綠色,花朵和花苞各含一半,開的七八分滿最是動人可喜的樣子。 杜菎臣紅著臉笑道:“請三位小姐再走一段,山陽坡下菎臣早已遣人布置了茅舍三間,茶飯也備好了……請?!?/br> 沈茵嬌笑驚喜道:“茵兒還以為今日只是用些點心,沒想到菎臣哥哥竟然叫人備了飯菜?這里遠離京城,你是怎么做到呢?很不容易的吧!” 他謙和道:“怎么能讓meimei們吃干點心果腹,不過……飯菜是很普通的齋飯,還望meimei不要嫌棄才好!” “那怎么會呢!” 沿著兩旁迎春花夾道的山徑徐徐向上走了半盞茶功夫,便見清清爽爽三間帶籬笆前院的瓦房,房后又帶個半圓的小院子,東西各有一個小廂房,東面的炊煙裊裊有柴火香。 院門口立著兩個婆子,一看打扮也不是鄉(xiāng)野村婦,想必是杜府里事先派來的伺候的人,院里一圈種植著菊花蘭草冬青,兩個院角上都有桂樹廣玉蘭,樹下有老井石磨,地上堆著玉蜀黍和過冬的土豆等,墻上掛著臘rou,一派農(nóng)舍氣息。 沈玉朝四面看著:“這個小院子收拾倒也整齊,菎臣常來的嗎?” 杜菎臣點頭道:“一年里總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里看書” 沈茵近前道:“吃住都在這里不會覺得無聊嗎?” 他又慢慢紅了臉說:“不會,這里清靜,可以心無旁騖的看書,有些書在高門大宅里是看不進的……” “所以菎臣哥哥才考中了解元呀,說明這里風(fēng)水也好!”沈茵口吻天真,星眸直閃。 沈蕎卻帶著茹姑已經(jīng)到了廊下要進正房,杜菎臣同沈茵客氣了一句就趕過去照顧她二人。 “三表妹小心,這里的門檻比家里的高!” “這是為何?” 杜菎臣靦腆笑道:“山中難免有蟲鼠蟻蛇之類,樟木的高門檻也可擋一些在外面。” 廳堂布置的簡單質(zhì)樸,不見奢華,可見杜菎臣的內(nèi)心是素凈的。 櫸木八仙桌上擺著八樣冷菜點心,管事模樣的一看人來了忙上前見禮,杜菎臣道:“上熱菜吧!想必大家都餓了。” 嗯嗯,茹姑卻拉著沈蕎的袖子,巴巴的看著她。 “怎么了?” 茹姑臉上緋紅兩腳局促,卻又說不出話,沈蕎猜她是要上官房。 屋里伺候的丫頭也都是有眼力的,已經(jīng)有一個身穿豆綠小襖的走上來一福:“小姐請隨奴婢來凈面洗手……” 茹姑馬上就聽懂了,主動拉著沈蕎去了,路上沈蕎在她耳邊說:“以后要去官房記得說出來,要做什么都大方說出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知道嗎?” 西廂房一半做了浣洗的凈室,另一半做了官房,洗手盆旁澡豆巾帕齊備,十分干凈,伺候的丫頭也訓(xùn)練有素,估計也杜府里帶出來的。 再回來廳堂時,沈玉朝和杜菎臣俱已坐下,詭異的留了三張位子,兩人中間有一張,對面有兩張。 沈茵在沈玉朝身旁咬著下唇躊躇著,她不想和茹姑坐一起,卻又不太好意思坐在兩人中間,那張位置十有八九是給沈蕎留的。 沈蕎帶著茹姑往二人對面一坐,其實,除了沈茵對她有歧視外,這個像蘑菇一樣連陽光都用不著只要有點露水就能生存的女孩子,實在是乖的讓人心疼,杜菎臣這一路過來也早就心知肚明,她看起來似乎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卻是沈蕎一心護著的人,因此他對茹姑說話時聲音十分輕柔,也不會貿(mào)然離她太近。 只剩最后一張位子,沈茵就竊喜著坐下來,沈玉朝瞟了她一眼。 “菜色不夠精致,只能保證新鮮并溫?zé)幔越怵嚳识??!倍徘嵆茧m然還是臉紅,但話說的流利多了,可見害羞的毛病只要鍛煉就能些改善。 第95節(jié) 戒臺的護身符 沈玉朝道:“這個地方能有這樣一桌菜已是奢侈,若不是你提前布置,我們早就做好了干糧填饑的準備……話說這貼餅,做的十分好,我去年曾到過陜西,就在一家老板姓花的岐山面館里吃到過這樣的餅,回了京城后到處去尋,都沒有這么正宗的,不曾想今兒在這里吃到了!”說著又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塊,裹了蔥白rou絲細細嚼起來。 沈茵側(cè)目道:“哥哥出門在外還是少吃些生蔥吧,不會有味嗎?” 沈玉朝眼都不抬:“你離我遠些就好了,再說這生蔥又脆又甜,本就適合用來裹餅,似你這種吃法,只吃了一半而已,根本不地道!” 杜菎臣附和道:“玉朝兄說的極是,正該這樣吃的。” 一轉(zhuǎn)頭,沈蕎早卷了蔥絲和rou、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