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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她有事和她說?!?/br> 紅蛋蹲下不動,一把一把扯著花圃里的荒草,沒好氣說,“不去!小姐在學(xué)繡花呢!” 沈際氣結(jié),抬腳就往廊下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沈蕎抱著一個嬌柔的女孩子大笑道:“好好好……這下子我有救了!一定是老天爺可憐我才把你送到我身邊!” 沈際不由得一愣,這樣明媚生動的沈蕎他倒是很少見,而那個弱弱的姑娘應(yīng)該就是茹姑了吧。 許金枝咳嗽兩聲道:“我還在呢!你就高興成這樣,茹姑學(xué)茹姑的,你學(xué)你的,她為什么要代替你?反正我可沒同意?。 闭f完漲紅了臉氣鼓鼓的往椅子上一坐。 “松香,快去把舅老爺送來的好吃的都拿出來!” 沈蕎笑嘻嘻對她說:“師傅你稍安勿躁,我沒說我不學(xué)?。∥覍W(xué)的我的,來不及的時候請茹姑幫忙就成了……”說著接過松香抱來的五層紅漆食盒往她懷里塞。 “都是你的你慢慢吃……” 許金枝傲慢的將左腿架到右腿上,利落的撣撣裙角的灰,慢條斯理開了食盒,待發(fā)現(xiàn)都是好吃的且好些從未見過,不禁怒道:“怎么今天才拿出來啊?可見你的心并不誠!純粹的糊弄我!” “哪有,這食盒昨天才送來的,我自己都沒舍得動,就是想著要留給師傅……” 明知道沈蕎是一派胡言,許金枝還是覺得很受用,反正還有十幾日自己就要辭了這差事了,她繡的再爛也與自己無關(guān)!何必太較真……等一等,沈蕎這學(xué)生固然不行,可是茹姑相當(dāng)不錯?。?/br> 她吃著甜香的金燦燦的柿餅又拿起雪白白咸鮮的馬面魚干猶豫了起來,要不要辭呢? 茹姑蹲下逗弄她的小白兔,潔白的臉龐上一雙漂亮的鳳眼溫柔而恬靜,“糯糯,糯糯吃,吃草……” 許金枝挑了挑眉,養(yǎng)個兔子,叫個什么糯糯!這閨房里的千金小姐啊,連取個名字都透著這么不實在! “繡花的手上不能有毛刺傷疤,不然絲線一摸就毛了,你又去弄兔子做什么?要是它咬你呢!”茹姑聽了訕訕收回手來,一副可憐相,沈蕎覺得她是在好轉(zhuǎn),但是這別人一說她就怯生生的毛病恐怕不太好改。 “這小兔子不會咬人,她洗了手抹了香膏就行了!” 許金枝翻了翻眼皮,抓了幾粒葡萄干丟進嘴里,“快點!今兒開始繡垂絲海棠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沈蕎忽然發(fā)現(xiàn)門口的沈際,睫毛也不抬,冷冰冰的,臉色晶瑩身姿纖盈。 她領(lǐng)著他往院子走,不想他沖撞了茹姑。 沈際跟著她來到西面的游廊,癡怔的看著她漂亮的側(cè)身,從去年秋天到開春不過半年功夫,這丫頭長高了許多,曲線愈見玲瓏婉轉(zhuǎn),面容也更嬌俏。 “meimei還防備著我呢……如今的meimei哪里還是我能肖想的,這又是何必?” 沈蕎聽他語調(diào)低沉就看了他一眼,往日華麗的衣裳變得素凈許多,月白色緞子上繡著幾支淡紅色的山茶,他長得唇紅齒白人又高拔,怎么穿都沒什么問題。 “以往meimei不愛出門,也不喜和人打交道,只有我心里裝著meimei陪著meimei,你想要什么都是我給你找來,只為博你一笑,你喜歡打絡(luò)子,我特地找人去曼東莊專門幫meimei染九十六色的絲線,還有五彩珠線和鼠線、金珠銀珠線,meimei喜歡吃維揚細點,蘇州蜜煎我就隔三差五的送過來,meimei喜歡玉簪、茉莉和薔薇,我到處搜羅稀罕的品種把這院子都種滿……” 他一步步走近,一瞬不眨的看著沈蕎。 “這么多年來都是如此,不曾想短短半年時光,meimei就從最親近的人變成了陌路一般,叫我心里好不凄慘!” “meimei眼睛好了,我也為meimei高興的!真的!……那件事是做的愚蠢!卻是求而不得情不自禁后的昏招而已……不過,我萬萬不敢傷害meimei的,我若真存了此心,去年夏天在麥芒小莊避暑的時候就……”他臉上微微一紅。 “就有機會的,當(dāng)時meimei在我懷里哭,我只敢靜靜抱著你暗暗心疼,一點都不敢亂動,你的臉就離著我半寸,我當(dāng)時略略把持不住便可親上去……我也不曾動你分毫,可見我是敬愛meimei的不是么?” 沈蕎有點尷尬,畢竟兒女情長耳鬢廝磨這樣事她還沒有過,誰知沈蕎和沈際竟然有過這么親密的時候。 “好了你不要說了!”她終于打斷他。 “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meimei是真的忘了我么?我聽說你才跟杜家的公子出游過,你……喜歡他?”他問的小心翼翼,那神情又酸又澀。 “杜家是父親看中的,我并不是單獨和他出游的,不是還有沈玉朝和沈茵嗎,還有茹姑呢!” “那你沒看上他?”他嘴角慢慢的在笑。 沈蕎皺眉忍耐道:“反正我不會和你有結(jié)果,我看不看上誰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有啊……我只是,不愿意meimei這么快就喜歡上別人而已,昨日春闈就結(jié)束了,月底就要放榜,我知道他文章好,萬一中個進士,甚至點個探花中個榜眼什么的,你可就更看不起我了,我是……心中凄涼啊!” 第106節(jié) 撞人的氣勢 他說的可憐巴巴,桃花眼里似乎有了淚意,沈蕎頭疼死了退后一步道:“好了好了,你不是男人嗎?動不動就哭什么,丟不丟人?” 他紅著眼睛道:“我就是難過??!” 沈蕎扭頭便走,他在背后追著道:“我不哭,我好了了,你不要跑嘛……”他到底人高腿長,竄了幾步攔住沈蕎面前,一股花香從他衣襟上傳來。 沈蕎猛地收住腳。 “哎?那沈玉豐也去考了呀?” 沈際一愣道:“對啊!那小子也挺厲害的,這回他要考中進士的話,三房可就有戲唱了!” 沈蕎想到沈玉謙那個破小孩不由得露出溫和的笑容,卻忽然覺得沈際的香氣直往鼻孔里鉆。 “站遠些!你熏死人了你知道么?難聞死了!” 他一臉委屈道:“以前你可是說好聞的啊……對了,如今你交友廣泛,那沈蘿、沈玉謙都有來往,就連沈玉豐去考試你也知道,方才你又說到茹姑,可是大花園里搬進來的那個,嗯?……為何獨獨不愛理我了呢?” 沈蕎瞥他一眼道:“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