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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東西過去,現(xiàn)在,出去辦點事……” 沈玉謙的眼光殺過來,像被踩了爪子的貓一樣跳起來,“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去!她和杜菎臣兩情相悅,放榜后杜家就要來納采了,年內(nèi)就要來親迎的,你要是敢壞她的姻緣我第一個不饒你!” “喲喲喲……你毛還沒長齊就敢威脅我?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不饒我法,說來聽聽看我會不會害怕?”沈際不怒反笑了,伸手想去捏沈玉謙的下巴。 沈玉謙漲紅了臉一邊后退一邊道:“不要臉!不許碰我!” 無奈沈際人高手長又存心要欺負(fù)他竟是一點不肯退讓,沈玉謙躲了兩步撞到自己的書童身上,沈際的手即刻要過來,突然不知哪里飛來一本書撞在他手上,疼的他手一縮嘴里還卻叫道:誰他媽砸我?手腕子都斷了! 沈玉謙乘機(jī)矮身躲過,一張小臉已是氣的通紅。 大門口游廊下步履平穩(wěn)的走來一個人,清瘦勁骨,頭戴黃楊木素工瓦形冠,目似寒潭鼻若竹管,清越道:“何必欺負(fù)小孩子,要比身手盡可以來找我啊……” 沈玉謙不回頭也不道謝只像冰柱一般站著。 “哪里是欺負(fù)?不過是和五弟鬧著玩罷了,三弟此次春闈很順利吧?捷報尚未到,家里人已經(jīng)都在傳你殿試能進(jìn)一甲,還說要大肆慶賀一番,拋灑的銅錢都準(zhǔn)備了兩大筐,一府里的下人都等著領(lǐng)賞呢…… 喏,連帶著五弟的氣勢都水漲船高了,今日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同你們嬉鬧,他日再看見三弟已成了天子門生翰林大人,哪還會理睬沈際區(qū)區(qū)一個商賈小民,我也只剩下讓路回避的份咯!” 這話說的實在太欠了!再加上他那斜睨的眼神、嫉妒的臉色和陰陽怪氣的口吻,直把沈玉豐氣的頭昏,連揍他的想法都有!不過是攔著他不讓戲弄自己那個驕傲的弟弟,他居然含酸帶諷的說了這么一通! 這春闈昨日才結(jié)束,就算考的好再,誰又會輕狂到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一定能中? 他冷笑一聲道:“我朝并沒有一家一院里同輩之間回避退讓之理,即便是商賈小民,也有知禮慎言端方之人,斷斷不會妄自菲薄和亂議他人,玉豐讀書考試自來勤奮刻苦,若真能榜上提名也算是耕耘后始見成果,也是春華秋實……你今日之言我權(quán)當(dāng)是祝愿了!借過……” 說完目無表情撿起剛才砸的書,撣撣灰揣進(jìn)懷里,輕聲對同樣陰著臉的沈玉謙說:“好了走吧,不是還有功課要做?” 沈際側(cè)身看著一高一矮兄弟兩進(jìn)去,心里不是滋味起來。 其實他沒有看不起沈玉豐,相反,知道他讀書好品德好還挺佩服他,人家雖早年喪父,卻名正言順姓著沈,再不受待見也有進(jìn)祠堂祭祀的資格,人家有母親愛護(hù)有弟弟依賴,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掙扎了這么多年,手里還是空空如也,簡氏和沈近山對自己的寵愛非但沒有贏得尊重,反而成為眾人眼里可憐的嘲笑,小丑般的存在!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去,小廝扶著他問,少爺我們?nèi)ツ膬喊。?/br> 去杏香樓喝酒!喝醉了就不難過了。 這里沈玉謙把書全都交給書童阿毛。 “你先回去!我去看三jiejie!” “五弟!”沈玉豐在他身后喚他。 “母親還等你量身裁衣呢?” 沈玉謙頭也不回往前走:“照著舊衣裳裁便好了,三哥先回去吧,二舅和劉紫芳還等著見你呢……” 沈玉豐頭又一昏,他最煩這二人,還沒放榜呢就來湊熱鬧,說些和沈際差不多不著邊的話。 “你等我,我也去看珍娘!” 三房的兩位少爺來到門口的時候,守門的有點發(fā)愣,他昨晚吃壞了東西鬧肚子,方才沈際來的時候出恭去了,直蹲得兩腿發(fā)軟,虛汗直冒,誰知一回來就被阮mama痛罵了一頓還掌了嘴,說他不在時有人闖進(jìn)來過了,此刻看見三房的少爺,他做不得主,只好高聲喚阮mama。 “三少爺,五少爺!”阮mama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們小姐她,在學(xué)繡花呢?師傅也在,你們有什么要緊事嗎?” “有!”沈玉謙板著臉背著手,一副犯不著告訴你的樣子。 阮mama又偷看高出半個頭的沈玉豐,他可是沈府的希望啊,聽說春闈考的不錯,二太太說,葉房師問過三少爺?shù)拇痤}內(nèi)容了,不出意外的話是能中的,這個人如今是府里排得上的人物,那可不能得罪! “快快請進(jìn)吧,正好也讓小姐休息一會兒?!?/br> 許金枝一看大半個時辰內(nèi)竟然來了兩撥小郎君,還一個個長得如珠似玉的,便丟了手里的瓜子拍手道:“這么看來你學(xué)不好繡花也不能只怪你一人,你這些哥哥弟弟也都有責(zé)任!” “三jiejie學(xué)不會又有什么要緊?你隨便教便好了……”沈玉謙大大咧咧的說。 第108節(jié) 千年防賊 許金枝聽不慣這話,“小爺是沒見過她繡的東西,反正是極拿不出手的!以后婆家都難找!” 沈玉謙滿不在乎道:“嫁不掉就嫁不掉好了,以后我養(yǎng)著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不會讓她做她不喜歡的事……”說完就去跟茹姑打招呼。 “茹姑你好??!”他笑瞇瞇輕聲說。 茹姑知道小兔子和金魚都是他送給自己的,雖然怯生生的,卻沒有逃跑的意思,而且還對他笑了笑。 “三哥!”沈蕎還是第一次正式碰見沈玉豐,他居然和沈玉謙一起過來,實在是稀罕。 “玉謙他說話沒輕沒重的,三meimei可別介意啊……”沈玉豐替他解釋。 沈蕎笑道:“自然不會,他只是童言無忌……” “我十一歲了!而且是方先生的弟子,誰敢小看我?” 沈玉豐不反駁他,他知道弟弟的聰慧絕不亞于自己,膽子又大,就是體質(zhì)弱了一點,他的目光被茹姑引了過去,大家在說的就是這個女孩兒嗎?少時被惡人所強(qiáng)獨居在外園子里,前不久被沈蕎救出來,乍一看除了神情怯弱之外倒也是個清秀的女孩兒。 “許師傅,今日請您早些回去吧,作業(yè)我一定會補上!”沈蕎笑著補充道:“這個食盒您帶回去吧……” 她看了眼玉樹臨風(fēng)的沈玉豐搖頭,“不用了!放在這里也是一樣……”說完便整理了衣襟和頭發(fā)走了。 “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