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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后父母便開始對她無原則的寵愛,然后就變成如今這個無所顧忌的樣子。 沈玉謙傻呆呆的看著這珍貴的禮物,毫不留戀的搖搖頭說:“這個我不要!你帶回家還給你父親……”說完就扭頭朝門外走去。 凌安靜立刻委屈又惱怒的大叫:“為什么不要?憑什么不要?是東西不好還是因為是我送的?” 沈玉謙回頭道:“就是東西太好了我才不能收!” “那不行!人人送禮你都收,為什么我的你不要?必須收!一定要!”凌安靜跺著小腳,晃著身子,小臉漲的通紅,頭上那個嵌寶累絲金蝴蝶須上的明珠都顫顫巍巍的,右手死死拽著沈玉謙的袖子不放。 凌安許一看這對冤家又要鬧起來,趕緊上前打圓場。 “玉謙就收了吧!再好也就是一塊硯臺,這也是安靜的一片心意!” 凌安諾也來勸他,誰知沈玉謙也青著臉背著手搖頭道:“這個我不收!你要真想送我禮物,就換一個,這塊硯臺我若留下,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了,沒意思!” 凌安靜聞言干脆大哭起來,“你根本就是嫌棄我!一塊硯臺,你竟然說害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它又不是妖怪,你存心的!你,你氣死我了,嗚嗚嗚……” 沈蕎也看不下去了,不就一塊石頭嘛!人家送你就收了唄,當(dāng)然前提是她也不太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不過就算再貴對于凌家來說也應(yīng)該不算什么。 “五弟!”沈蕎和沈玉豐突然齊聲喚。 沈蕎朝他點頭,示意他說。 沈玉豐說:“收下吧!何必惹凌小姐大哭一場,君子不以物喜,也當(dāng)不以物悲,何況硯臺相贈讀書人也算相得益彰,又不是金銀珠寶那樣的東西”他話還沒說完,凌安靜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凌安諾有點心疼meimei,上前攬著她輕輕安撫。 “都怪我不該說那幾句玩笑,沈玉謙你就收了吧!比這個好的硯臺我父親還多著呢,若真是太貴重的怎么也不會送給meimei!就當(dāng)給我點面子收了吧收了吧!” 誰知沈玉謙這個破小孩竟然倔強的很,仍是陰著眼搖頭。 “換個不那么貴重的我才要,否則我不要!” “不換不換就不換!你不要我就砸了它!”凌安靜覺得他是存心和自己做對!自己的尊嚴(yán)徹底被踐踏,她在府里誰不寵著讓著捧著迎著,偏偏這個沈玉謙從來不把自己當(dāng)盤菜,自己還伏低做小的討好他,結(jié)果她得到了什么?好好好,你不要我就砸掉它,而且就在你家里砸給你看!碎在你家的客廳里,石粉到處飛,掃也掃不干凈,變成空氣里的灰又變成你家的土,叫你永遠(yuǎn)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永遠(yuǎn)不能拒絕它留下的事實! 就在所有人還在懷疑這句話真假的時候,咬著嘴唇面色峻白的凌安靜如脫兔一般奔向桌子,抓起開著蓋子的硯臺盒高高舉起,看都不看向自己圍過來的人就狠狠的果斷的向地上砸去…… 好像炮仗聲都沒有這么響亮吧,大家都愣住了…… 劉氏也帶著茹姑跑過來,正好看見一屋子人傻眼和心疼的表情,個個盯著地上像粉冰碎雪一樣的硯臺,凌安靜眼里燃燒著快意,真好!碎的還不錯,嗯?還有幾塊大的呢。 她蹲下去撿起幾塊高高舉起又狠狠砸下,這回滿意了,沒有大塊的了,若是有把斧子再砸?guī)紫戮透昧?,到處都是石粉,它們都留下了,沈玉謙,你還能怎么樣? 她嘴角翹起帶著高傲的笑,眼里有脆弱的血絲。 沈玉謙也負(fù)氣冷冷斜視著她,像兩只即將撞上的斗雞! 侯門的大小姐就這么個性格?看來我一直退避三舍是多么正確的行為!別人不要你的東西你就把它砸了,如果別人不要的是你呢?你也要毀了自己嗎?怎么會有這么暴躁又愚蠢的人。 第117節(jié) 硯碎不瓦全 凌安許走到meimei面前輕輕的卻明白的說:“看來我確實做了一件錯事!我不該心軟帶你出來,玉謙生日本就沒有邀請你,是我沒有原則和了稀泥……安靜,我對你很失望,你聽著,在你這個脾氣沒有改掉之前,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有錯之前,我再不會帶你出門,無論是哪里!” “哥哥呀!難道他就沒有錯嘛!什么大不了的東西,他寧愿薄我的面子也不肯收,是他不知好歹!我凌安靜送人的東西怎么還能拿回來,我受這么大的委屈,我才要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呢!” “這是你凌安靜的東西嗎?這不是你死纏著父親討來的?這家里有什么東西真正是你的?你付出過嗎?你珍惜過嗎?這是父親心愛了多年的東西,你居然毫不猶豫砸得理直氣壯!他若知道了該有多生氣?……你??!” 眼見大哥真生氣了,凌安靜愈加委屈,索性掩面又大哭起來。 凌安許轉(zhuǎn)向劉氏深深一揖道:“抱歉了伯母,叫您見笑了,舍妹不懂禮數(shù)是我做兄長的責(zé)任,眼下她這副樣子也不適宜在貴府做客,伯雅這就先帶她回去,改日她真的醒悟了,再帶她登門道歉。” “玉謙……”他正色看他一眼。 “你沒有錯,沒有人可以逼迫他接受他不想要的東西,你堅守內(nèi)心的原則不受外力的脅迫,我敬服你,只是,攪了你的生日宴我內(nèi)心甚為不安,過幾日我做東請你和沈家姊妹來我院中做客,今日之事還請你原諒!” 凌安諾也走過來拍拍沈玉謙的肩頭:“兄弟,咱們還是兄弟啊,過兩日我再來找你……”說完悄悄看了沈蕎一眼,臉上微微泛紅。 沈玉豐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沈蘿說:“蘿姐兒陪我一起送送客可好?” 沈蘿看他一眼又看凌安許一眼,那人的眼里分明是帶著歉意以及期待的,便跟著出去了。 沈蕎拉過那個倔頭倔腦的沈玉謙來:“你至于嗎?不就是塊硯臺!收了就收了唄!大不了凌小姐過生日的時候,你也送樣好的,你看看,她哭得多可憐!再說弄的凌家公子也好沒面子!” 沈玉謙沒好氣的說:“三jiejie你瞎摻和什么呀!你知道那塊硯臺有多名貴!我和她不想有這種性質(zhì)的往來!多沒意思呀!她生日我再送個更名貴的東西,我才不想被綁架呢!再說了,我要有那么多銀子能買多少書啊? 她是那種一擲千金的大小姐,壓根就不適合做朋友!按她的路子交往我不舒服,按我的,她又委屈,何必呢!” 沈蕎被堵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