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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戲已經(jīng)唱砸了,您可以回去了……” 沈近山翕了翕嘴想說點什么,卻沒有說出口,終究還是不太放心床上坐著的那個,不由溫言道:“絡(luò)兒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然不會懷疑你的,也許只是有人想利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呢?算了,我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了,你好生養(yǎng)胎,我明日再來看你?!?/br> 屋里氣氛沉默到難堪了,他在跨出門檻前忍不住回頭看了錢姨娘一眼,只見她鼻子紅紅淚眼楚楚,臉上卻冷而疏離,心里不由得一楞,仿佛從未看到過她有這樣的表情啊…… 下臺階時竟多跨了兩級,腳下一崴閃了一下,正巧遠(yuǎn)遠(yuǎn)從小廚房里回來,便扶了他一把。 “遠(yuǎn)遠(yuǎn)?” 小丫頭也是個聰明的,只覺得老爺喚的這聲遠(yuǎn)遠(yuǎn)就是和別人的味道都不一樣,心里亂煩亂煩的。 剛要撩開門簾,卻被沈近山一把握住了手臂。 “老爺!”遠(yuǎn)遠(yuǎn)嚇得簌簌發(fā)抖,大眼睛像被逮住的小狗崽一樣無助又驚惶。 沈近山感到手下的纖細(xì)在掙脫,“怎么這么細(xì)?” “你多大了?” “十……十三” “癸水,可有了?”他低聲問,眼里有混沌的光。 嗯?遠(yuǎn)遠(yuǎn)又驚又嚇又羞又憤,這是什么老爺!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她咬著牙狠狠的想把手臂抽出來,卻不成功,情急之下向屋里的沈蘿叫道:“二小姐,二小姐!” “怎么了?”里面沈蘿應(yīng)了。 沈近山倏地放了手,甩過袍子大搖大擺大步向院門外走去。 沈蘿推開門,看見在臺階下渾身都在顫抖的婢女忍不住皺眉問:“你怎么了?” 遠(yuǎn)遠(yuǎn)強忍了心里的痛怒道:“剛才一個黑影從我腳邊竄過去,不知道是老鼠還是黃鼠狼,嚇?biāo)牢伊?!?/br> 沈蘿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道:“哦,先進(jìn)來吧!” 走在夜色里的沈近山卻攏了右手在鼻端細(xì)細(xì)嗅著。 他的臉色也如同這墨色的夜一般沉,他輕嘆一聲:“妖兒……若得誰能似你幾分就好了……哪怕一分也好?。 ?/br> 說完繼續(xù)聞了聞自己的手似沉浸在回憶里道:“這氣息倒是有些像,如七八分熟的杏兒甜味,嗯……能這樣,也算不容易了……” 屋里,沈蘿絞了個冷水帕子遞給姨娘后,在她床邊坐下。 “別傷心,你也知道他的,就是個糊涂的人,永遠(yuǎn)不知道該信誰不該信誰!” 錢姨娘面色縞灰搖著頭:“不傷心!……誰還會帶著心在沈府里過日子?” 第123節(jié) 干嘛要裝病 錢絡(luò)兒繼續(xù)說:“……是我錯了,他又怎么可能變,我竟然以為他漸漸的也通透些了,能看明白了,其實……又怎么會呢? 要說孩子,他兒女雙全,即便真的是喜歡,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何況生下來也不過是庶子庶女!又有什么稀奇?” “到是那孩子,估計他是上心了……方才他說的話我也聽見了……他,當(dāng)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吧,隔著一層門簾就那么說出來了……” “姨娘!姨娘,遠(yuǎn)遠(yuǎn)不要!”遠(yuǎn)遠(yuǎn)哭著六神無主,跪在她床邊撥浪鼓一般的搖頭。 “遠(yuǎn)遠(yuǎn)還小,還想再伺候姨娘幾年,等少爺長大了,遠(yuǎn)遠(yuǎn)寧愿出府去謀生路!” 錢姨娘眼神酸澀,摸了摸她的臉龐慢慢說:“別慌張,他就是開口也要顧及著我呢!就算不顧及我,還得顧及我肚子里的,最早也要等這孩子滿了周歲他才好開口,這么長的時間,我一定能給你找個好一點的出路!” “謝謝姨娘!姨娘的恩德遠(yuǎn)遠(yuǎn)永不會忘!”遠(yuǎn)遠(yuǎn)抱著她裹著被子的腳邊哭邊說。 沈蘿也憐惜的看她一眼,倒是個明白的丫頭,不像有的蠢人,還以為當(dāng)個通房或姨娘是什么雞犬升天的好事呢…… ………… 沈蕎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 氣的。 她要是知道沈近山對錢姨娘說的話,估計還要多氣上幾天。 茹姑也被她吵醒了,在黑暗中伸了一只手過來到她鼻子前。 “怎么了?”沈蕎耐著性子問。 “喘氣好大……”茹姑說,沈蕎連著吐納了幾次干脆坐起來,茹姑也學(xué)她坐著,靜靜看著她。 沈蕎苦澀的想著,大概這家里最信任自己的人就是茹姑了吧?現(xiàn)在她深切的體會到被信任是多重要和幸福的一件事,就像沈近山信任小秦氏,那么小秦在他面前,就是幸福又成功的。 如果自己不能得到沈近山的信任,哪怕做了這么多,精心布局、人贓并獲還不是無功而返。 四全這次若不能落馬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如同小秦氏的厲爪,不廢了他,小秦還是可以傷人,姨娘還是不安全的。 而且,若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能抓住他,以后一定會更難對付,再說,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呀! 可是,沈近山這個糊涂蟲就是不相信小廝的供述,怎么辦?要不干脆殺了他算了!我又不是不會殺人……當(dāng)然那肯定是下下策。 就在沈蕎想的沒有頭緒的時候,茹姑卻抓了抓她的手,又指著門外“有人,有人敲門!” 真的,剛才她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沒聽見輕微的敲門聲。 “三姐快開門,是我,沈玉謙!” 沈蕎愣了,都這個時候了,他來干啥? 可是茹姑已經(jīng)開開心心下床點燈,沈蕎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她也很信任沈玉謙嘛! 門開了,一個瘦削的人溜進(jìn)來正是眼白清亮的沈玉謙。 “你怎么還沒睡呀?”想想更是可疑了,“你怎么知道我也沒睡呢?” 沈玉謙喘了幾口氣,“你先讓我緩緩,我可是爬墻過來的!” 茹姑聽了居然倒水給他喝。 沈玉謙接過來一飲而盡道:“今兒白天不是放榜嘛!我們院子整整鬧了一天!” 他找個椅子坐下,完全沒有半夜進(jìn)入大姑娘閨房的羞澀不安。 “中午幫沈玉豐喝了幾杯酒就渾身都不舒服!”他看看沈蕎埋怨的眼神馬上道:“哎呀,我只不過幫他喝黃的,白的他自己都喝了,再來黃的他肯定當(dāng)場就交待了!” “然后就聽見你們這里有動靜,我就……派人悄悄過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