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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珍貴,沈玉謙的心慢慢被暖,被彌補。 “我要啊,可是三jiejie你也要記得,萬一有一天你也可以愛我了,一定要告訴我行不行,別讓我傻傻的等!” 唐迎苦笑著道:“你這是真的明白了嗎?我拿你當弟弟,又怎么會愛上自己的弟弟呢?” 他又黯然許久。 “不行呀,你要盡快從牛角尖里走出來啊沈玉謙……你想想你的方先生是何等的霽月風光,大丈夫就該不受世俗情愛束縛,你是他的學生,怎么能困在這樣的不見天日的小情小愛里呢? 即便回到小情小愛中,jiejie這個人,你可以毫不擔心的擁有一世,而你的愛人,她還在后面的歲月里等著你呢!這樣不好嗎?” 他勉強道:“或許吧……” “……對了,明天杜菎臣要來,你想好怎么和他說?” 唐迎的頭又是一陣暈,對啊,明天要怎么說? “要不要我?guī)湍阏f,就說你不喜歡他,還是說你不想嫁人?” “你知道杜家是誰說話管用?杜老爺還是夫人?杜菎臣做得了父母的主嗎?” “杜家是老爺說了算,杜夫人性格隨和一向以夫為天,誰家公子能做父母的主呢?杜公子性子儒雅想必也不會違逆父親的心意……” 他看著就快落入塵世的最后一點晚霞,霞光絢麗之極,不禁感慨道:“多少人能心滿意足的看著落日不喟嘆啊!誰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我最近可愁得緊呢!” 唐迎笑著拍拍他的頭說:“答應我,我們不要因此事而生了嫌隙,好么?” 聽她說的真切,沈玉謙動容道:“不會的三jiejie,我亦舍不得的!” 第139節(jié) 脊背上的戰(zhàn)旗 暖黃的燈照著坐在窗下的唐迎,桌上鋪著紙筆,她其實是要寫封信。 給杜菎臣的。 沈蕎少時失明識字不多,但是唐迎從小跟著兄長練功習武寫字看書,是按照男子的教導方法養(yǎng)大的,她寫得一手頗有金石氣質的館閣體,并不像尋常的館閣體那樣秀潤圓融。 杜菎臣那么愛臉紅,又那么善良有分寸,唐迎實在沒辦法當著他的面說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不忍心吧。 因此沈玉謙提議留書一封讓沈玉豐轉交于他,然后叫唐迎干脆出門去“避一避”,唐迎認為這不是個好主意,但確實也找不到比這更好一點的主意了。 揉爛了再寫,寫了再揉,這是第三張了,唐迎嘆了一口氣終于決定,拋棄閨房小姐的婉轉柔腸,還是用唐迎那直來直去的方式更簡單。 信只有寥寥幾十個字,大意如下:沈蕎我早年失明繼而喪母,所有作為一個高門娣妻應該學的東西沒有一樣拿得起,而且無心嫁娶,擔心公子會真心錯付,因此自作多情的提前把心聲吐露,失禮了,得罪了,辜負了,請原諒…… 把三折花箋裝進信封后,她終于覺得卸掉了一塊大石頭,隱約又能自由的透氣了,沈玉謙向她保證過,這信只讓杜菎臣看,不會讓他帶走,這么做主要是為了保護沈蕎,雖然對杜菎臣來說確實有點殘忍……但姐弟倆商量了半天后還是覺得,早點的殘忍總比晚點的傷害要好得多! 人在面對自己不擅長的和以往的經歷所缺失的事情,總會有逃避的念頭,對于情事來說,唐迎自覺一竅不通,碰到了只能繞著走。 時間回到前一晚,從大花園里倉皇逃回望霞閣后,小秦氏就像個蠟人一樣呆坐著,眼光陰鷙的盯著燈火看,四齊覺得她那樣可怖的眼神竟像是內心崩塌的樣子,不禁害怕起來,“太太,太太,您別老盯著燈看呀,太傷眼睛了……” 她用手臂生硬的隔開她,啞聲問:“四喜回來了嗎?你去門口候著!還有……叫人備水我要洗澡!” 四齊不敢再啰嗦,福了福就匆匆走出去。 “嬤嬤,你過來……” 李嬤嬤是她最信任的人,從秦府嫁過來時就跟著她,早就到了該榮養(yǎng)著的年紀,前兩年回莊子上去住了,但是秦椿離不開她,想她!半個月前找人把她接了回來。 小秦氏用帕子仔細擦了擦口鼻,然后把帕子遞到李嬤嬤面前:“你聞聞,然后告訴我,聞出了什么?” 李嬤嬤早些年沒少幫著她做一些不能告訴人的事情,拿過帕子深深嗅了幾下后變色道:“椿娘,這,這這這,不是合歡散的味道嗎?” 小秦氏閉上眼,腦海中浮現楊照捂在自己口鼻上的那只大手! 是啊,她是去取之前被他偷走的貼身物的,再怎么糊涂也不會同他在假山的樹林后就……雖然,她也在心底承認,楊照在自己眼里不是沒有吸引力的,沈近山一個月里不過六七日來自己屋里過夜,而她,其實是個欲念很深的女人…… 但是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恪守婦道,真的沒想做這等淪喪的事情! “椿娘你,可要緊?”李嬤嬤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可怕。 小秦氏牙根緊咬得連臉頰都顫著,“不知道,我還等著消息?!?/br> “不如先去洗澡吧,等四喜回來我去見他好了。 滿面陰戾的女人搖頭,“不行,聽了消息再去!” 院子外有人快速跑動的聲音,四喜在簾子外低聲道:“太太我回來了!” “進來說話!” 四喜垂手進來只說了一句話:“他那里,沒有太太落下的東西!” 小秦氏閉了閉眼,坐在椅子上的身體晃了一下,“當真?” “是,小的連問三遍,他都斬釘截鐵的答不曾拿,還說……” “什么?說呀!”小秦氏手一揮竟將油燈揮倒了,李嬤嬤撲上去叫:“哎呀,可燙著了?這可不得了了!燙著沒有?” 四喜和四齊也奔上前看,潔白細膩的右手背上瞬間被燈油燙出一串三個泡來! 幾人大驚失色,倒是她像不覺得疼似的失魂落魄的坐著! 李嬤嬤叫:“四齊先去拿燙傷膏!四喜舀井水進來!”自己就捧著小秦氏的手拼命吹著。 小秦氏身子發(fā)著抖,滿身血絲的眼睛一時找不到焦點,惶然無助的躲進嬤嬤的懷里,半晌才啞聲道:“嬤嬤呀!事情,怕是真的不好了!” 淚水**了李嬤嬤肩頭的衣裳。 李嬤嬤攬著她的身子一下下撫著她的背說:“不急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