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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楦壓低聲音說,“珍娘,我知道你受傷未愈,但我有十分要緊的話和你說?!?/br> 唐迎正視著他道:“我的傷不礙事,您只管說吧,關(guān)于何事?” “還記得沈近山那個屬下嗎?叫張廣的,也就是沈際名義上的父親!” “名義上?” “對,我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終于有消息回來了,你再也想不到吧,他娘子在嫁給他的時候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也就是說,沈際有可能不是張廣的孩子,那張娘子……長相極美!穿戴打扮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嬌養(yǎng)出來的,張廣不過是沈近山的貼身仆從……這對夫妻大大的不般配!” “這是聽誰說的,可靠嗎?” “是給張娘子接生的產(chǎn)婆,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我還找到了幾次被轉(zhuǎn)賣的一個叫寶瓶的丫頭,她伺候過張娘子幾個月……” 唐迎神色慎重起來。 秦楦繼續(xù)道:“寶瓶說,張娘子來到莊子上的時候已有三個月身孕,但是身邊卻沒有一個從家里帶來的奴婢,所有的下人都是新買來的,這就已經(jīng)夠奇怪的了!張廣和張娘子也沒有按照六禮的程序來辦婚事,莊子上的人看見他們時,就已經(jīng)自稱是夫妻了?!?/br> “張娘子的美貌遠超尋常婦人,但是,卻有些輕微的弱智!” “???”唐迎大為吃驚,那沈際那么精明,他娘親居然是智障? “寶瓶說,張廣幾乎不進內(nèi)院!始終在睡在外院的廂房里,而且對張娘子非常尊重,平時碰見了,連頭都不敢抬的,但是你猜猜,誰會經(jīng)常去內(nèi)院看望她?” 唐迎想了想道:“難道是沈近山?” 秦楦微微訝異,沒想到唐迎竟然直呼沈近山的大名,卻依舊點點頭。 “是的,他常常去莊子上坐坐,有時候也會吃頓飯再走,但不留宿!” “難道沈際是他的兒子?”唐迎迅速的皺起了眉頭。 “不對啊!沈際若真是他的兒子,干嘛不正大光明帶回家呢?當時我母親當家,一定不會阻攔的,他還想把我嫁給他,我跟他豈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了? 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來?再說,沈際和他一點也不像啊!” “寶瓶說,張娘子有可能是被人強辱懷孕的,卻因為身子孱弱不能隨意打掉孩子……” “等一下,是強辱的?” 唐迎在腦子里開始比對兩張臉,或者說是兩個身軀。 沈際的面貌甜美,卻長著一副高大健美的骨架子,同樣有這樣骨架的這沈府還有一個人,楊照!而且,楊照那個畜生,專門凌辱女子!那個張娘子會不會也是被他所污的? 可是,楊照一直是沈府的家仆啊,張娘子又是哪里人?怎么會遭了他的毒手呢? 沈玉謙說過,簡氏帶著一個女兒嫁進沈府,一個名叫鄰月的女孩子! 看著唐迎臉色微白,眼神交移變幻,秦楦也道:“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對視中同時說出一個名字“鄰月!” 秦楦微笑道:“雖然沈府里已經(jīng)找不到一個見過鄰月的下人,但是通過寶瓶的描述,她的相貌、氣質(zhì)、穿著、打扮等等,都和我派去調(diào)查簡氏的人得到的消息即便吻合。 簡氏帶了個女孩兒嫁過來,這孩子生下來時是好的,幼時一場高燒損了腦子便有些遲鈍,簡氏這一生最愛便是這個女兒,為了將她養(yǎng)大什么罪都可以受,包括嫁給并不喜歡的沈援!可是,這女孩兒命運多舛,竟然被人玷污還有了身孕,這樣的丑聞自然不能外揚,簡氏便稱鄰月重病,移出府去治病,這些事,便是你父親一手安排的。 他們選中了沈近山最信任的張廣,要二人假稱夫妻在莊子上住下來,只等鄰月生產(chǎn),后來她難產(chǎn)而夭,沈際便由沈近山認作養(yǎng)子帶回了沈府!” “可是,簡氏和沈近山并不融洽,他為何這么盡力幫她呢?”唐迎就是這點想不明白。 秦楦道:“簡氏送了些產(chǎn)業(yè)給你父親,還有,你父親當時剛?cè)胧瞬痪?,家里若傳出meimei被污的丑聞也是極其不利的事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 他頓了頓摸摸下巴說:“我之前說過,鄰月的美貌十分出眾,他或許也存了點不該有的念頭吧……” 唐迎這下子完全想通了。 沈際是簡氏的外孫子,疼他是應(yīng)該的,沈近山得了簡氏的好處,也可能存了點對鄰月的綺念兒幫忙掩蓋善后,他對沈際好,雖然比不上簡氏,但也夠好的了,甚至不惜犧牲親生女兒的幸福去成全他的名份。 鄰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唐迎看向窗外久久的不說話。 第174節(jié) 我不能放過她 那么沈際是否知道自己是楊照的兒子,簡氏的外孫?看來不會,不然,他不會將楊照和小秦氏的丑事來告訴自己! 這黑壓壓暗沉沉的往事才掀開一角就已經(jīng)讓人震驚如此! 楊照這個敗類,必須和小秦氏一起鏟掉! 于是唐迎決定當天夜里就去取物證! 她沒有了染秋,卻有黑荊,黑荊的功夫深不可測,唐迎打算等身體恢復(fù)后請他指點一下自己,戌時夜巡過后,她便帶著他向大花園里的小滿園走去。 于此同時,沈近山卻帶著個不可名狀的微笑走進思芳園。 遠遠還陪著錢姨娘住著,現(xiàn)在錢姨娘有身孕不能換地方,沈近山想等她生產(chǎn)后給她換一個大點的正房有二層樓的院子,到時候遠遠就住樓上好了,他想到那個場景,心里竟然覺得有絲絲的甜意。 抬腳進了屋子,錢姨娘已經(jīng)換了寢衣放了頭發(fā)坐在床上,遠遠坐在床角穿著一件湖水綠的細府綢無領(lǐng)袍子,頭上裝飾全無,臉上未施脂粉,百里透紅的臉龐像個桃子,十分溺人可愛。 “絡(luò)兒,遠遠……”沈近山柔聲喚道,錢絡(luò)兒頷首稱老爺,遠遠卻渾身一震,忙要下床找鞋,沈近山已經(jīng)快步上前看著她的臉說:“慌什么?這么晚了,又是在姨娘這里,用不著這么拘禮。” 說著自己在床邊坐下,握了錢絡(luò)兒的手問:“今日怎么樣?胎動厲害嗎?胃口可好?” 錢絡(luò)兒溫婉一一回答。 “嗯!”沈近山滿意。 他看了看遠遠說:“要不你先去睡吧,我和姨娘說幾句話!” 小丫頭忙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