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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驚動爺爺!他這今天都沒下床……腰疼的厲害……連上官房都是葛進(jìn)背他去的,你說,珍娘把寧遠(yuǎn)齋送給了馮子睿?” 沈玉謙點(diǎn)頭:“除了這個,別的都不能讓奶奶那么生氣!” 沈蘿知道簡氏商戶女出身,重財輕情,這確實(shí)是她不能忍的事情!東家莫名其妙送鋪?zhàn)咏o一個掌柜,沈家從來也沒有過的! “她還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鄙蛱}這口氣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怪罪。 “你姨娘不知道吧?” 沈蘿搖頭。 “不管怎么樣,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向著春行閣走去,不敢去西院,只到沈蘿的東院里,貼著墻聽對面的動靜。 那邊簡氏正怒嚎著:“……他一個掌柜的還懂不懂本份,竟然敢接受這樣天大的饋贈,這就說明他心術(shù)不正,是個貪得無厭的東西!這要是在我們濟(jì)南,他一出門就得被別人指著脊梁骨罵!……” “是我逼他拿下的!怪他做什么?” “你逼他!?這我就不懂了,你好好的一個東家小姐,做什么要倒貼,還要逼?你欠他情還是欠他的錢?你賤不賤?。磕闶窍胪_夫妻店?……” 這話隔著院墻都讓沈蘿和沈玉謙忍不住掩耳,果然,一動到財產(chǎn)她就徹底崩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沈近山插嘴了:“珍娘不過是年幼無知……定是被他馮子睿給騙了!母親不要著急,他不要以為騙到了地契房契就萬事大吉了,珍娘明兒跟我去告他! ……說他逼迫你欺騙你將東西哄了去,我就不信告不倒他!……” 沈玉朝突然陰森森的說:“都到這地步了,你們還以為她是珍娘么?” 廳里瞬間靜了下來。 “以前的珍娘可能聯(lián)手下人做出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么?”他又道。 “她會莫名其妙跑出家去逛街買東西,還跑到秦家去么?” “珍娘會像她一樣出手又快又狠的掌摑茵兒么?” “珍娘眼里何嘗有過這樣狼一般的眼光?” 簡氏用眼角看著唐迎,說:“朝哥兒,你且停一停!” “珍娘你過來……” 第219節(jié) 復(fù)活的記憶 唐迎一步步向他們走近,幾人的臉上漸顯戒備之色。 沈近山沉悶又艱難的說:“珍娘,朝哥兒說的是真的嗎?你到底是誰!……” 唐迎的沉默無疑將她置于了極為不利的境地。 沈玉朝不緊不慢的說:“祖母和父親要印證也不難,問一些她去世之前的事情便可以了……除非是你們不想這么做……” 隔墻的沈玉謙和沈蘿對視一眼,俱是一驚!心都不可控的往深淵處跌去…… 沈近山咳了幾聲終于開口:“珍娘,你十歲的生日宴上,你祖父送了一樣什么禮物,你可還記得?” 簡氏問:“去年中秋節(jié),我叫人送了一個什么餡兒的大月餅給你?你若答得上來我便不再疑你……若不能,哪怕你長著珍娘的臉,我沈府都不能再任由你這樣胡作非為下去!” 沈玉朝陰惻惻的問:“你十三歲時一個夏天的晚上,你和茵兒同我一起坐在母親的院子里乘涼,你在杯子上摸到一樣?xùn)|西,是什么?” 繼續(xù)沉默的唐迎幾乎要把沈玉謙和沈蘿逼瘋了,沈蘿果斷的往外走,沈玉謙拉住她說:“你去哪兒?沒辦法了!只能驚動姨娘了!……” 唐迎閉上眼思索著,她自己也沒把握能不能調(diào)動這個身體里的記憶,因?yàn)樗恢卑炎约寒?dāng)作唐迎平常會刻意排斥沈蕎的一切! 但是,沒有人真的知道,她和沈蕎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融合,沈玉朝不知道,沈近山和簡氏更不知道! 都不知過了多久,沈近山的耐心用完了,六七個高大的護(hù)衛(wèi)像收網(wǎng)一樣一步步朝她走近…… 唐迎閉著眼閃著睫毛說:“我十歲生日那天,爺爺給我寫了一幅字,我當(dāng)時看不見,但是蘿姐兒告訴我,那是一首是嘉詠羅敷女cao守的詩句,還說上門蓋著爺爺?shù)娜端秸?,其中一枚清倫堂的印只給自家人寫字的時候用……” 她驀地睜開眼,過往的一切像騎馬掠過熱鬧的集市那樣看得人眼花繚亂。 “祖母送給我一只大月餅,直徑近六寸,比我的臉大多了!是果料餡兒的,因我愛食甜特地送給我的,里面有蓮藕、荸薺、蓮子和桂花…… ……至于納涼那晚,我伸手摸到的,嚇得我大哭的東西,是不知哪里爬來的一只壁虎,我正好抓到了它的尾巴,冰涼的會動,那是我第一次摸到活的東西,當(dāng)時覺得十分惡心!” 沈近山手一揮,護(hù)衛(wèi)們站住不動了。 沈玉朝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怎么可能?她不是異路人嗎?她不但知道,而且連細(xì)節(jié)都清清楚楚,到底哪里不對了呢? 他失控的叫道:“別信她!別被她所騙!她是個妖孽,當(dāng)然能……當(dāng)然能”他也說不下去了! 門外突然傳來沈蘿焦急的呼喚聲:“父親!祖母!姨娘肚子疼了!姨娘的胎動發(fā)作了!姨娘突然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沈蘿從來不在家里大呼小叫的,此刻聲音調(diào)都變了,沈近山和簡氏聽了簡直心驚rou跳! 這里也顧不得沈蕎是不是沈蕎了,沈近山打開門第一個奔出去:“蘿姐兒!可是真的?姨娘肚子疼了?” 沈蘿慌亂道:“當(dāng)然是真的!這種事情還有假的不成?” 簡氏提了裙角跑出來,“問什么問?看了就知道了!她日子是到了……老二又不是第一次當(dāng)?shù)?!……這費(fèi)勁的!” 沈玉朝緊緊抿著嘴,打斜里重重看了唐迎一眼也跟出去,唐迎吃不準(zhǔn)這事的真假,但是她關(guān)心錢絡(luò)兒的胎,便也追了出去。 跑到穿堂門口,有人一把拽過她到一旁,定睛一看,確是沈玉謙躲在一棵桔樹后面,早秋時節(jié),書上已經(jīng)結(jié)了花生米粒大小的青綠小果,密密實(shí)實(shí)的。 “是真的要生了?”唐迎睜大眼問。 沈玉謙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來也快了,方才看你要挺不下去,我和二姐便去告訴了姨娘,前兩日宋大夫就配好了催產(chǎn)的湯藥,她二話不說,立刻讓丫頭熬了,誰知才喝了兩口肚子竟然真的疼了,大概也是擔(dān)心你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