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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歸。而此刻,所有人都以為已經(jīng)長眠的二王子正坐在皇城街最有名的酒樓頂層,換了一具新的身體,正不耐煩地緊皺著眉,試圖讓他兒子好好地坐下來吃一頓飯,只是耐心已經(jīng)臨近崩潰的邊緣,隨時有可能抽出棍子給那只蹦來蹦去不肯消停的小東西來一頓竹筍炒rou。房間里面坐了四個人帶一只小小的四處亂蹦雪狼,背著大刀的“鐮刀”,披著斗篷的“獸醫(yī)”,看起來像高中生的小白臉“軟糖”,以及額頭青筋暴起的“骨頭”,“骨頭”奧格手里捏著小雪狼的后頸,眼睛里噴著火,在它的屁股上狠狠地揍一巴掌,怒道:“給我坐下來好好吃飯!”雪狼縮了一下后腿,委屈的“嗷嗚”了一聲,扭扭身子靈活地擺脫了奧格的控制,一頭鉆進(jìn)旁邊的艾爾林懷里面,撅著屁股晃個不停,可憐兮兮地瞅著他,裝得跟真的似的:“疼,疼!”艾爾林只有在抱著自己侄子的時候一張冷臉才會有融化的痕跡,一時間軟糖和鐮刀都一臉期待地看過來,看著艾爾林淡定地吃了一口沙拉,然后空出一只手把侄子翻過來,露出柔軟的毛茸茸的肚皮,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皮實的小雪狼頓時就安靜下來了,四肢抱著舅舅的手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滿足的聲音。艾爾林一邊撓著它,一邊拿叉子叉了食物送到它嘴邊,小雪狼舒服地半瞇著眼,看也不看,乖乖地一口吞了進(jìn)去。奧格在一邊看得眼角直抽,恨不得把這東西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自從這家伙會走路以來,奧格就發(fā)現(xiàn)它特別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人親熱,出任務(wù)的時候一遇到美人兒就湊過去打滾賣萌裝乖,騙到人家給它撓耳朵。奧格私底下還捏著它的尾巴跟艾爾林開玩笑說不知道的以為是他跟卡戎生的兒子,艾爾林道:“胡說,我侄子專情多了,給別人都是捏耳朵,只給我一個人撓肚皮。”專情的侄子在舅舅的懷里面吃完了一大盤食物,打了個嗝,似乎是困了,低低地呢喃著在艾爾林腿上翻了個身。艾爾林把它拎起來,把一盤牛奶放在他面前。剛才還昏昏欲睡地眼睛頓時瞪圓了,開始拼命地往后退。艾爾林輕輕地哼了一聲,手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耳朵,小雪狼頓時焉了,哼哼唧唧地挪了過去。奧格笑道:“也就這點像我?!?/br>“哎喲,”鐮刀道,“那你小時候怎么搞?”奧格道:“我爸把我提起來揍幾頓,然后什么食都不挑了?!?/br>這邊小雪狼已經(jīng)喝完了盤子里的牛奶,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鼻子。奧格把它抱起來放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給它蓋上被子。小雪狼軟綿綿地叫了一聲爸爸,然后湊過來。奧格俯下身,親了親它的臉頰,然后伸手替它撓撓下巴,道:“阿瑞斯,乖?!?/br>小雪狼抱著被子,蜷成一團(tuán),慢慢閉上眼睛。奧格這才重新坐回桌子上,把他自己那盤基本沒動過的食物分了艾爾林一點,迅速掃進(jìn)肚子里,飯后他讓人把盤子收起來,上了一壺茶。軟糖撐著下巴瞅了瞅那邊的阿瑞斯,輕聲道:“小狼有三歲了吧?還沒有變身?”一提到這個問題,奧格便皺起眉,不說話。一邊的艾爾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里,整個人都縮進(jìn)椅子里,道:“小家伙早產(chǎn),懷在肚子里的時候也不太平,所以生下來發(fā)育得慢。”鐮刀道:“看那每天活蹦亂跳的樣子,我估計沒有什么大問題?!?/br>艾爾林難得贊成地點了一次頭。奧格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把這個話題掠過,進(jìn)入正題。奧格來永夜星球已經(jīng)三年有余了,三年的時間,足夠一個熟知永夜星球又有足夠?qū)嵙Φ娜送婧芏嗟男臋C、做很多的動作。永夜星球的傭兵也并不是一盤散沙,偶爾如果有實力超群、威望很高的傭兵隊伍出現(xiàn),往往后面會跟上許多追隨者。奧格花了三年的時間組建了一個連他們本人都不知道的傭兵隊伍,掌控了幾家最大的酒樓和賭場。他不需要太多的東西證明他死去的二王子的身份,因為他的獸形是雪狼,而且擁有高達(dá)百分之九十六的精神力,僅僅這兩點就足夠讓任何一個永夜星人彎下腰。但是想要重新奪權(quán)卻并不這么簡單,他需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韜光養(yǎng)晦……時機已經(jīng)快成熟了。“這一屆的擂臺定在下個月,”軟糖說,“但是地點還沒有定下來。斯科特的那支私人軍隊按照慣例會有一半派出去維持秩序,只有一半留在他的身邊?!?/br>“有哪些將軍會在場?”軟糖道:“所有的將軍。我想,他們沒有一個會忘了你的獸態(tài)?!?/br>奧格道:“我的獸態(tài)沒法戰(zhàn)斗,只能作為一個身份標(biāo)識,在最后的時候亮出來。但是打擂臺這一環(huán)是沒法少的……我想下生死狀挑戰(zhàn)斯科特,純赤身搏斗?!?/br>這句話一說出來,軟糖和鐮刀都睜大了眼。且不說從來沒有人在擂臺上挑戰(zhàn)過王,生死狀這東西血腥味太重,萬一奧格輸給了斯科特,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他們很清楚奧格的實力,但斯科特畢竟是四十幾年的大將軍……艾爾林道:“反對。”奧格看向他,艾爾林沉默了一會才道:“沒必要在擂臺上弄到這個地步。把這里先跳過,談?wù)勀侵饺塑婈犚趺崔k?!?/br>奧格道:“我跟斯科特本就是血仇?!?/br>艾爾林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面含話。奧格腦袋里面閃過一個念頭,心沉了沉。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有點不對了,看得那邊的軟糖和鐮刀一頭霧水,偏偏誰都不肯說話打破尷尬。一段時間的安靜,奧格才道:“那就先談?wù)勡婈牥伞!?/br>這一談就談到了深夜,他們今天上午才從飛船里面下來,到了半夜都有點支撐不住了,各自找了房間去睡。奧格和艾爾林還坐在原來的地方,一邊的小阿瑞斯在夢里面磨牙,咯吱咯吱的。奧格起身過去給了它掖被子,回來倒掉了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重新在艾爾林對面坐下。艾爾林道:“我接受你占著我哥哥的身體,不是為了讓你把這具身體弄得傷痕累累。”奧格抿起唇,三年的時間,他跟艾爾林之間早就達(dá)成了和解,現(xiàn)在艾爾林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顯然不是真的想重新跟他計較他魂穿的問題。奧格抬眼看了看一邊的小阿瑞斯,有些明白艾爾林真正的意思。“恩,我再想想。”奧格道。艾爾林沖他點點頭,在椅子里坐了一會,遞給他一個小小的冰凍盒。奧格接過來,伸手按了按眉心,從里面抽出一支冰藍(lán)色的藥物打進(jìn)自己的肌rou里面。他只有靠這個東西才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