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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衣服和常用的東西就行?!彼龑W盛森淵的吩咐。 楊柳沒出過遠門,自然對元娘的話言聽計從:“婢子明白!”走了。 元娘把所有衣服疊好,開始挑選準備帶去鶴城用的東西。 正在權(quán)衡時,盛森淵抱著書回來了。 元娘將她想帶上楊柳一塊去鶴城的事告訴他,果然盛森淵立刻同意。 “真難得,有人能跟你相處得這么好?!笔⑸瓬Y意外地說。 “可能是楊柳比較容易相處。”元娘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難相處的人是自己。 “衣服都收拾好了?我先讓人搬到馬車上去,今晚把行李備好,明早我向母親辭行,然后立刻出發(fā),免得夜長夢多?!笔⑸瓬Y道。不知何故,他總覺得此行會有意外,雖然他總是對預(yù)感之類的事嗤之以鼻,可這次他卻不由得避忌。 將行李收拾好,盛森淵看還有時間,便再次離家,上學堂親自向先生請假。 再回來時已是傍晚,吃完飯,二人早早睡下了。 翌日,盛森淵獨自去佛塔院見盛夫人,元娘與楊柳先到府邸大門前等。 清晨的霧很重,空氣中濕漉漉的,元娘與楊柳各自穿著顏色不同的斗篷,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等了好久,元娘終于看到盛森淵的人影,遠遠跟他招了招手,等盛森淵看見了,便迅速轉(zhuǎn)身鉆進車廂。 很快,盛森淵也進來了。 “外面這么冷,你怎么還站在車廂外等我?”盛森淵無奈地說。 元娘笑笑不說話。 等馬車啟程了,她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 盛森淵接住荷包,在荷包一角看到個“淵”字,不由得道:“這是……” 一直縮在角落里的楊柳忍不住插嘴道:“少爺,這是元娘jiejie親手做的荷包?!?/br> “是嗎?”盛森淵重新拿在手里端詳,“繡得真好!” 坐在另一個角落里的古列偷偷瞥了一眼荷包,撇撇嘴,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給您做的。”元娘得意地說,“楊柳說我學得快,幾天就會做,很厲害!” “是啊是啊?!睏盍w快地附和。 盛森淵贊許地看了她一眼,又對元娘道:“我會好好收著的?!?/br> 他將荷包珍視地系在腰帶上。 楊柳說過兩句話后,又重新縮回角落里,她接著窗口的縫隙往外看,恍然地瞟過不斷閃逝的風景,心中無比激動。忽然,她想到一件舊事,心中咯噔一下,猛然移開目光,不敢再看,重新窩在角落里。不過她總這么藏著,沒人注意到她情緒的突兀轉(zhuǎn)變。 “我們什么時候能到鶴城?”才出發(fā),元娘就迫不及待了。 盛森淵低聲一笑,“只要不出意外,傍晚就能在鶴城住下?!?/br> ☆、意外 為了盡早并安全到達鶴城,盛森淵派出大手筆。 這次,他帶了十二名家丁,都是盛府中的高手,人人配馬,走在馬車旁。 從豐城到鶴城之間是一片原野,沒有什么險峻山嶺,不怕有山賊。 至于小隊劫匪,則不可能攔住盛家這十余人。 盛森淵極盡謹慎,考慮得面面俱到,他想,唯一的風險就是到了鶴城而那名醫(yī)不肯醫(yī)治。不過,他舅舅交游廣闊,與這名醫(yī)能扯上一點關(guān)系,盛森淵敢?guī)显飦?,自然有把握請這位神醫(yī)出手。 絕不會有意外。他想。 但這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再高明的計劃,總有“萬一”。 …… 元娘靠在車輿上,昏昏欲睡。 她醒得早,又是第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馬車,被顛得暈暈乎乎。 楊柳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個人失去平衡靠在了元娘身上也無知無覺,居然睡著了。 倒是盛森淵和古列坐慣了,不覺得疲憊。 盛森淵見元娘兩眼一眨一眨,十分瞌睡,叫古列把藏在座椅下面的軟被拿出來,給元娘和楊柳蓋上。他則掀開簾子往外看,“原來才剛出城?!?/br> 車夫安靜地駕著馬,不發(fā)一言,十分專注。 馬車兩旁,十二名家丁都穿著統(tǒng)一的青色武服,井然有序。 安全。 盛森淵放下簾子,讓古列再拿兩套軟被出來,“反正車上也不能看書,干脆再睡會兒?!?/br> “是?!惫帕醒杆侔炎蜗碌膶献哟蜷_,剛扯出軟被一角,車輿外傳出一聲慘叫。 隨后便是兵刃交接聲。 “怎么回事?”盛森淵驚疑道。 古列忙說:“小的出去看看!” 說完,他立刻掀開簾子冒頭去看,才瞧一眼就立馬把頭縮了回來:“少爺,外頭打起來了!” “怎么就打起來了?” “有人劫車!”古列又冒了一次頭,“對,都拿著刀,我們這是遇上劫匪了!” “怎么會?”盛森淵越發(fā)迷惑,他特意清晨出發(fā),連盛夫人都是今早才知道他要去鶴城,還有誰會特意在這里堵截他?如果這些人不是故意等他,是流竄匪徒,那就更不可能了!這里剛出豐城不久,若是交兵時間一長,必然會被城衛(wèi)兵察覺,這么多人,難道就為了劫一輛車冒這么大風險? 他從座椅底下翻出一把劍,握著劍當即跳下了馬車。 外面已經(jīng)亂作一團,從衣著上看,自己這邊十二人似乎是被那幾十人壓著打——但是,在不針對的情況下,哪來的幾十人匪徒專門守在豐城外打劫?這是生怕不被追捕?盛森淵看了一眼便明白形勢,自己這邊抵擋不了多久,立刻回頭對車輿內(nèi)喊道:“示警!” 盛家行商,對于遇匪徒之事很有經(jīng)驗,無論是車隊還是單獨出行,車廂中都藏有改造過的煙花,朝天上放出后能帶出巨大的聲響與一串空中禮炮,這里離豐城不遠,一定能夠驚動城衛(wèi)兵。 古列在車廂里答應(yīng)一聲,“是……?。 ?/br> 只見人影一閃,一道黑影從旁跳入車廂,將古列抓出來,隨手向外一扔。那駕車的車夫猛然一打馬鞭,“駕!”拉車的兩馬吃痛,當即屈起蹄子跑了起來,這輛馬車,便在盛森淵眼皮子底下逃了——逃向與豐城相反的方向。 該死! 有內(nèi)鬼! 盛森淵猛地奪下身邊一匹馬,跳了上去,狠狠打起馬鞭,追向那輛馬車。 “少爺!”古列一聲慘叫。 “你們回城去報官!”盛森淵發(fā)下命令,便駕著馬從古列眼前一溜煙的消失了。 古列再度慘叫一聲,他爬不起來,怎么去請救兵? 這時,那些攔路的匪徒中有一人舉著刀朝他撲來,古列摔得渾身劇痛,壓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刀朝著自己劈落下來。他死死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到達身體的劈砍之痛,誰知,就在此時,聞聽一聲唿哨,剛要斬下的兇殘匪徒卻猛然收刀。 剛剛還與盛府家丁砍得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