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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自己那,跟延陵郡主交接了。 可這時偏有一個聲音冒出來:“咦,這就是沈大公子你那meimei吧?真不愧是親兄妹,像!” 大概每一個同時見到沈朝元和沈朝祎的人心里都會有點想法,但敢說出口的就他一個。 沈朝元瞄了這個開口突兀的人一眼,不認識。 但沈朝祎對此人倒是很客氣,說:“焦公子記錯了,這是我大伯的女兒?!?/br> “哦,剛撿回來那個?”姓焦的這位馬上問。 從他臉上的表情,沈朝元看不出惡意——那他大概是天生不會說話。 可是,即便他已經(jīng)說得這么不客氣,沈朝祎也沒有翻臉。但也一時噎住,沒法回答。 坐在同一桌的人里,有個讓沈朝元覺得眼熟的,葉律歆,他竟然也來了。 “和煦喝多了,你們別理他?!比~律歆笑嘻嘻將焦和煦往后一按,對沈朝元說,“你回去吧?!?/br> 沈朝元回到座位,延陵郡主便起身走去,她趁機將鄭嬋叫過來,“那人是誰?” 她指著焦和煦。 鄭嬋認不出人,但認得出這個名字。 她附耳道:“這是邕武侯的次子?!?/br> 武。 “邕武侯打仗很厲害吧?”沈朝元猜。 “是。” 那就難怪了,在正缺大將的棠國,一個能上戰(zhàn)場的人有多重要可想而知。作為一名將軍的兒子,也難怪大家都肯包容他的天性嘴賤。沈朝元又認真想了想焦和煦這個名字,她總覺得在哪聽過……哦!鄭嬋曾經(jīng)跟她說過幾個京城里著名的紈绔子弟,其中一個就是焦和煦,人說三十而立,這位已經(jīng)二十七了,事業(yè)上毫無建樹,還跟十七歲的沈朝祎玩在一塊,可見有多荒唐。 沈朝元覺得倒過來說也行。 十七歲的沈朝祎竟然和這個二十七歲只會玩的焦和煦混在一起,也挺荒唐。 不過,他又不是她親哥哥,她心里覺得他荒唐,卻絕不會跑去告訴他的。 她就想著趕緊送完禮,一起吃飯,吃完飯就會正月園下五子棋。要不然,讀書也行,讀書都比這個有趣!沈朝元正胡思亂想時,延陵郡主回來了,紅著臉。她想起那時延陵郡主對自己說起葉律歆的激動,悄悄地湊過去,“喂,你看到他了吧?” “誰?”延陵郡主疑惑地問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 “就是那個葉……” 延陵郡主反應過來了,頓時白了臉,伸手捂住她的嘴,“上次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我又沒說什么,剛才我看到他在那桌,所以問你有沒有看見他?!?/br> “看見了……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在那桌?你見過他?”延陵郡主看著她的臉,非常緊張。 “在馬場時遇到過,后來上街又遇到過一次,還有……”還有放假這三天,她又在街上撞見過葉律歆,不過他身邊不見那位表妹。正說著,她看到延陵郡主宛如有刀在手的表情,本能地住口。雖然她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也知道繼續(xù)說下去,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 “你見過他幾次?” “就幾次?!睂ρ恿昕ぶ鞯淖穯?,沈朝元趕到難以招架。 幸好,這時沈朝祎準備的琴師登場,在提前搭好的高臺上亮相。這是沈朝祎親自請來的琴師,據(jù)聞很有名氣,沈朝祎發(fā)下請?zhí)麜r,也在帖子上特意標注會請來這位大師,詹夫子得知后,也很期待地向延陵郡主請求,希望她能替自己和沈朝祎打聲招呼,他想在這位大師表演后與他見一面。 沈朝元不明白這位大師在棠國是什么地位,但可以從詹夫子的表現(xiàn)中窺知一二。 琴師一撫琴,臺下的人便紛紛安靜,延陵郡主只好不甘心地閉上嘴。 沈朝元覺得,她好像還有別的顧忌。 另一桌的人卻依舊停不住口,沈朝祎對葉律歆笑道:“葉公子,你等的琴師到了?!?/br> 眾人都紛紛取笑,從剛才起,葉律歆就一直將這位大師的名字掛在嘴邊,十分迫切。 “葉公子怎么只關心琴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愛琴?!比~律歆抬頭時,那位琴師正在調(diào)音,就這也看得挪不開眼。 “是啊,葉公子向來喜歡?!鄙虺t又對焦和煦說,“沒想到焦公子也是?!?/br> “畢竟是大師嘛,應該很厲害。”焦和煦卻對高臺上的人不怎么感興趣,只是隨口應付。 ——雖然,剛才特意催促沈朝祎把琴師提前請出的人,正是他自己。 琴師開始彈奏。 葉律歆笑容恬靜,安然享受著這曲樂章。 人人都知道他好琴,倒也沒人為他旁若無人的樣子感到奇怪。 焦和煦問身后一人,“你也喜歡這個?” 那人輕輕搖頭。 “這位是?”沈朝祎一直對焦和煦帶來這個怪人覺得疑惑,但焦和煦不介紹,他也不好意思問。這人確實奇怪,明明是赴宴,卻蒙著臉,眼神淡漠。按說焦和煦向來跋扈,沒道理能容忍自己的屬下如此傲慢,可焦和煦居然忍了,而且和這人說話時十分平和,頓時讓沈朝祎好奇不已。 現(xiàn)在抓住焦和煦和那人說話的機會,沈朝祎適時地插入兩人中間。 “他姓成,成功的成。”焦和煦不在乎地說。 “哦,原來是成公子。”沈朝祎嘗試用公子來稱呼此人,焦和煦卻沒有糾正。 他的好奇沒得到解決,反而更盛,“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 京城里姓成的人家,年輕的幾個他都見過,絕不是那些人。 “他姓成,當然是成家的公子啦?!苯购挽阕プ∷Z句的漏洞,開了個玩笑。 而后別的再沒多說,無論沈朝祎怎樣試探,全部失敗。 難為這兩人一直在說話,葉律歆也能當沒聽見,但一曲奏罷,他還是皺了一下眉。 聽琴時總有人說話,到底還是影響他的感受,下次得專門請這位琴師來家里才行。 他正思索時,沈朝祎問他喜不喜歡這位琴師。 “喜歡倒是喜歡,可惜是男人,又太老?!比~律歆隨口說。 沈朝祎目瞪口呆。 他是問的琴,葉律歆答的什么??? ☆、少爺! 這時焦和煦又插嘴了,“我看啊,葉公子你是想娶個琴師。” 聽到葉律歆和沈朝祎說話的人,都免不了有這個念頭,但敢講出來的就一個焦和煦。 葉律歆竟然也敢接:“想是想,可惜能入我耳的琴師都是男人,還很老?!?/br> “這話說得有意思,那要是不老還好看,男人你也肯娶嗎?”焦和煦問。 沈朝祎的臉色越發(fā)黑了。 葉律歆可顧不上他臉黑不黑,跟焦和煦聊得挺開心,“我倒不介意,可我祖父不答應?!?/br> “對,安國侯會打斷你的腿?!苯购挽阈χf,“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