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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小/胡子點好了錢幣,將錢放入褲袋里。頭一抬就發(fā)現(xiàn)樂隊領頭就站在對面,滿是怒氣的看著他,小/胡子嘻嘻一笑,抬手就將手上的帽子往頭上一戴。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樂隊領頭。他嗷的一聲,掄起拳頭,就往小/胡子的腦袋上打去。小/胡子往后一退,想躲開拳頭,卻仰面摔倒。但又迅速的爬起來,正了正歪在頭上的帽子,順手拿起餐桌上的一條長香腸,把這臨時的暗器朝領頭扔了過去。領頭低頭閃過,后面坐在吧臺邊的客人卻被打中,往邊上一歪,使吧臺邊的客人們,猶如多米諾骨牌一個個摔倒在地。看到這里,舞臺下已經(jīng)是一片哄笑。舞臺上的鬧劇卻仍在繼續(xù)。躲過了小/胡子的香腸攻擊,樂隊領頭在吧臺邊順手拿了一瓶啤酒朝小/胡子扔去。小/胡子躲都沒躲,領頭的這一下顯然用力過猛,一片混亂之中,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瓶啤酒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直接飛出了酒吧的正門。酒吧門口。一名樂師正在擦拭心愛的樂器,飛出來的啤酒瓶當頭而落,砸了個粉碎。樂師捂著被砸中的腦袋,身子搖晃著站了起來,卻又似乎無法控制住重心,一步一步的倒退進了酒吧。酒吧內。樂隊領頭又是一拳打向小/胡子。莫名其妙挨了酒瓶會心一擊的樂師喝醉了酒一般往后倒退,直接倒在小/胡子的懷里,替他挨了這重重的一拳,最后一頭栽倒在地上。舞臺下的哄笑聲音越來越大,很多觀眾都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這個情節(jié)實在是太熱鬧了,又精彩又好笑,尤其是那個小/胡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但這小/胡子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讓人又是喜歡又是好笑,就是沒法討厭。舞臺上雙方打得越來越厲害,一些客人從后門溜了出去,還有些客人躲在吧臺的后面,伸出腦袋看著。小/胡子抓起小提琴,躲過領頭踢過來的一腳,轉了個圈,往領頭懷里一鉆又躲過一拳,順手抄起吧臺上的酒瓶,砸在領頭的頭上。酒瓶被砸的粉碎,啤酒流了領頭樂手一頭一臉,一下愣在那里。小/胡子乘這個機會直接往后門跑去。卻沒想到,后門居然堵著著一名樂手,小/胡子一個蹲身躲過那名樂手的熊抱,起身就往酒吧正門竄了過去。領頭的樂手也跟著撲了上來,卻因為沖得太猛沒能收住,直接撞上了那名堵后門的樂手,兩人滾作一團,直接滾出了后門。領頭樂手很快又爬了起來,恨恨的跺了跺腳,一臉的抓狂,又沖進酒吧后門,往酒吧正門沖了過去。下面的觀眾已經(jīng)笑成了一團。這一幕一幕,讓人目不暇接,卻又合情合理,其中的笑點更是自然而然,沒有半點刻意的搞笑,讓人想不停的看下去。背/景音樂和音效也做得恰到好處,開始時候的輕快,進入酒吧后的舒緩,再然后的鬼馬,激烈,幾乎和劇情的發(fā)展變化天衣無縫。伯恩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臉,他覺得他現(xiàn)在肯定是搭錯神經(jīng)了,故事進行到這里,小/胡子自作優(yōu)雅、實際卻邋里邋遢的滑稽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故事其實到這里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因為無論后面的故事再怎么進行,只要人們看見了這名小/胡子,就會發(fā)出會心的笑聲。伯恩現(xiàn)在就是如此,他現(xiàn)在看見那名小/胡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沖動。樓上的司徒也面帶笑意,這個有趣的故事確實很有意思。它并不會讓人突然之間就捧腹大笑,但其中所流露出來的幽默,卻又會讓人自然而然的就笑出來,笑得停不下來,眼睛也無法離開那個有著滑稽模樣的小/胡子。而且司徒隱隱有所感覺,這個時候舞臺上的于與非,似乎與任何時候的他都有些不一樣。司徒的猜測很正確。于與非從一開始選定這出喜劇的時候,就注定了他無法利用感染力,直接將觀眾拖入劇情。他只能用一點一滴的細節(jié)、動作、表情等等去渲染他所在的故事世界。從整體來看,渲染力一直都是于與非的弱項,也正因為如此,這場劇對于與非來說異常的重要,這相當于是對自我的一次考驗——哪怕是為了大師的名頭,他也絕對不能把這場戲給演砸了。整出戲,劇團排練了一次又一次,于與非私下里,在虛擬空間中也近乎機械化的練了幾十場。所有的動作劇情都已經(jīng)爛熟于心,幾乎成了身體的本能。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差了點什么,可無論在虛擬空間中練了多少場,他始終抓不住重點——直到后來他與勞拉的那一次談話,他才徹底明白他差的是什么。一代喜劇大師卓別林所塑造的經(jīng)典形象,可不僅僅是個肢體語言豐富、表情搞笑的流浪漢,他還是一名內心保持優(yōu)雅氣度的精致紳士,哪怕這種優(yōu)雅在旁人看來十分的滑稽。就像勞拉說的那樣,我為什么不能笑呢?那么卓別林所塑造的夏洛特也可以說,我為什么不能精致紳士?這種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和是不是流浪漢并無直接的關系。只要內心足夠強大,哪怕看上去再滑稽搞笑,那也是一名生活中的強者!于與非從開始就演得沒錯,只是角色表露出來的氣質,卻少了那一份強者才有的自信!泯然眾人。而今天,于與非顯然是做到了。舞臺上,樂師倒的倒,追的追,小/胡子夏洛特帶著鍥而不舍的樂師們在酒吧繞著圈子。夏洛特從后門的巷子里跑出來,一不留神,一屁/股跌坐在酒吧門口樂手所遺留的大鼓上。帽子也滾落到了地上。喘了兩口氣,顧不上帽子,夏洛特站起來,又推門進了酒吧。那幾位暴躁的樂師,揮舞著拳頭跟在后面。越過倒在地上的樂師,夏洛特又出了后門。樂師們緊隨其后。大胡子老頭兒和另幾個客人躲在吧臺后面,伸頭看著他們再次跑過一圈。等再次跑到酒吧門口。夏洛特撿起剛才滾落在地上的帽子,又向酒吧內跑了進去。又是一圈,倒在地上的樂師好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夏洛特再次從后門巷子里面跑出來,繞過墻角,把身子緊貼到墻面上,臉朝里一動不動。緊接著,樂師們也跑了過來,繞過墻角,卻是沒發(fā)現(xiàn)貼在墻上的人,直接從他身旁跑過,進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