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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fā)現(xiàn),只要他輕微動一下臉上的肌rou,就會痛不欲生,更別說碰一下臉上了。他心里清楚,他應(yīng)該是被毀容了。只是相比容貌被毀,他心中的痛與恨更重。反倒是不在意了。“吆,這不是滅了燕家溝的山賊嗎?醒了?”“醒了就吃飯吧,多吃點,也沒多久的日子了,等一個月后大人回來,你的人頭大概也就可以掛到外面去了。”話一說完,兩名獄卒嘻嘻哈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顯然是把燕回當(dāng)成了一個笑話看。燕回眼睛都沒動一下,顯然是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他此時臉上一動就痛,他可沒這個心思去理會獄卒的戲弄。獄卒覺得無趣,丟下飯碗就走了。燕回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間牢房,應(yīng)該是最后一間。等獄卒走了,半天聽不到聲音,燕回這才向隔壁走了過去。這里又潮/濕又昏暗,還腥臊餿臭,這些獄卒肯定不會守在這里,定然會待在這間獄室的外面。隔壁也不知關(guān)著的是誰,整個牢房竟然都用細細密密的木頭圍住,當(dāng)真只能伸過去指頭。光線不住,燕回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對面的陰暗角落里,似乎坐著一名大漢。這獄室是在地下,但在靠墻的一面,卻也鑿穿了幾個孔洞,算是用來通氣,此時剛好有光從那孔洞中射了進來,剛好照在那大漢的眼上。燕回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卻能看到這人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在不斷的運動,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在做些什么。那大漢并沒有吃那獄卒送來的碗飯,也不知是以什么樣的姿勢坐在那邊。稍等了一會,那大漢猛的睜眼。燕回刺痛,差點叫出聲來,這大漢的眼神猶如刀子一般,刺得他不由牽動了面部肌rou,簡直不能更痛。再看過去,那眼中哪里有剛剛的鋒芒,仿佛一切都只是燕回的錯覺。昏暗中,燕回看到那大漢走向獄卒剛剛放下的碗飯。都是些摻著石子的糠米菜葉,便是連牲口也不吃的,唯一的優(yōu)點大概就是還沒完全餿掉,散發(fā)的氣味雖然難聞,卻還能忍受。見那大漢動了碗飯,燕回忍不住用力敲了一下木欄。大漢回頭看了一眼,卻依舊拿上碗飯。燕回心中大急,鏡頭特寫中,能看見他那復(fù)雜至極的眼神。他或許又想起了燕家。他那時是那么的無能為力。他想救任何人似乎都做不到。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受如此冤屈,受如此大難,他要是能忍聲吞氣,他便枉為人子!“不·要·吃·有·毒!”臉上的肌rou迸裂,濕漉漉的血從臉上流了下來,在昏暗中看著極為滲人,卻又讓人心酸到不行。下面的觀眾中,有不少已經(jīng)淚流面貌卻全然不知。這要怎么樣的心酸與決心才能喊出剛剛那句話?要承受怎么樣的痛苦才能無視掉臉上的痛楚?大漢沒放下手中的碗飯,反倒是走進了靠墻的一邊,那里是最黑的地方,燕回看不真切,卻能判斷出那人應(yīng)該沒有吃。莫名的就心中一松。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下就癱坐在地上。那大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再次從陰暗處走了過來,卻對著燕回點了點頭。燕回靠在木欄上,抬頭看著不是很真切,卻徹底放下了心,當(dāng)時就有一種想要睡過去的沖動。那大漢蹲了下來,一根手指穿過木欄窄窄的縫隙,一下點在燕回的脖子上。燕回渾身一僵,瞬間動彈不得。這是???!☆、第163章絕處有人指真路“你·要……”燕回臉上痛得不行,卻又被大漢的行為給驚到,他想要動彈,可那根壓住他的手指卻猶如千鈞之重,他根本連回頭的可能都沒有。因為說話,臉上的又裂開不少,整張臉都變得濕漉漉、紅彤彤的,在陰暗中看著讓人不忍直視。“你……很好?!贝鬂h說話了,聲音低沉猶如鐘鳴,但聽他所說似乎并無惡意。燕回提起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他不知大漢到底要作何,無論怎樣還是有些擔(dān)心。然后劇烈的震蕩就開始了。在細微的鏡頭之下,能夠清楚的看見壓住燕回的那根大漢的手指,正在高頻率的震動。這種震動快得匪夷所思,哪怕影片中放慢了數(shù)倍,卻依舊只能看見虛影。震動形成的力道迅速的傳遞到燕回的身上。噗!噗!噗!他的臉受到這股震動的影響,猶如海浪一般波動起來,隨著力道的增強,波動越來越大,原本就破裂不堪的面皮,此時隨著波動震蕩,再次破裂。只是這次卻沒有鮮血流出,而是噴射/出幾道猩黑發(fā)臭的細線。燕回痛得簡直想要死去,但卻受制于大漢的奇異力道,便是想要痛出聲來也是不能。等到那細線噴射/出去,臉上的巨痛瞬間就降低了一個檔次,雖然依舊痛得不行,但卻已經(jīng)是可以忍受的范圍。“還有,繼續(xù)忍住?!贝鬂h理應(yīng)是發(fā)覺到了燕回心中的放松,立刻出聲提醒道。燕回心中一緊,臉上又傳來近乎撕裂的聲音,這聲音極小,但在靜寂的牢獄中卻顯得極為明顯,甚至刺耳!下方的觀眾大都已經(jīng)不忍觀看,雖然牢獄中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晰,但過高的擬真度帶給人的臨場感卻猶如親眼所見,讓人寒毛直豎。“噗——”的一聲,最后一根猩黑細線從燕回的下頜中間噴射而出。燕回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雖然臉上依舊痛得有若針扎,但精神上卻一下就松了下來。大漢收了手指,昏暗中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最終只聽見幽幽一嘆。燕回靠在木欄上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從恍惚中醒來。臉上火辣辣的痛著,卻比之前要好受得多。他動了動嘴,眉毛十分怪異的抽/動了一下,血淋淋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我這是?”燕回伸手摸了摸臉,臉上的血水還沒完全干掉,粘連在手上,他看向隔壁的大漢,忍不住問道。“你臉上被人下了毒?!贝鬂h坐在木欄的對面,看不清這人的樣子,卻能看到那在黑暗中也十分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