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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嘆了口氣,“是啊?!?/br>“凌先生,午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有你喜歡的排骨湯?!?/br>凌安修笑了笑,“謝謝,辛苦了?!?/br>公寓樓下,柯言坐在一輛黑色轎車?yán)?,紅著眼睛看著凌安修和小安走出陽臺。“我們走吧?!?/br>司機問:“回家嗎,少爺?”“嗯。”凌安修,他看起來很正常。想到自己一晚失眠,一大早就跑到公寓樓下苦苦守候,柯言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凌安修還和那個漂亮男孩住在一起……他是多不甘心啊,他恨不得把凌安修抱回家里,把他整個人都吞進(jìn)肚子里,連渣都不留給別人。如果當(dāng)初他知道自己會像今天一樣放不開凌安修,他絕對不會做出那么幼稚又傷人的事情??墒牵@個世界上永遠(yuǎn)沒有如果。柯言一回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說什么都不肯出門。保姆端著餐盤在站在房門口喊了半天,里面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保姆只好打電話給柯景澤,柯景澤正在國外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只能吩咐保姆照顧好柯言,自己則盡快結(jié)束工作趕回來。柯言午飯沒吃,晚飯再不吃就要壞身體了。保姆只好拿了房間鑰匙,開門走了進(jìn)去。“言言?”保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從小看著柯言長大,對他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柯言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保姆走近一看,這孩子雙眼無神地正瞪著天花板。“言言,起來吃點東西吧?!北D沸奶鄣卣f。“阿姨……”柯言捂住胸口,仿佛有點疑惑地說:“為什么我這里好痛?”“言言,你哪里不舒服?”保姆著急了。柯言翻了個身,把頭蒙在被子里,悶聲道:“好痛好痛,痛得快死掉了……”“言言??!”保姆被柯言嚇得都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別嚇阿姨??!”“我沒事。”柯言勉強地坐了起來,“阿姨,你把晚餐放在這里就好,我待會會吃的?!?/br>保姆雖然擔(dān)心得不得了,除了照做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讓她驚訝的是柯言第二天就和沒事人似的,按時起床,穿好校服,乖乖地吃了早餐,然后就被司機送去了學(xué)校。在同學(xué)們看來,柯言很正常,又很不正常。他和兩個月以前一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哌M(jìn)教室,和疏遠(yuǎn)已久的兄弟和漂亮女生興奮地聊天??墒巧蟼€星期,柯言還是天天和凌安修黏在一起,怎么今天柯言連正眼都沒瞧凌安修呢?眾人反應(yīng)過來——凌安修這是失寵了。大家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凌安修,只見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好像發(fā)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guān)。柯言今天就和打了雞血似的,上課時和老師頂嘴,逗得同學(xué)哄堂大笑,把老師氣得半死又不能拿他怎么樣;課間,和漂亮女生曖昧地說上幾句,搞得教室里荷爾蒙泛濫。下午的體育課,他們和隔壁班來了一場籃球比賽。柯言在場上就和狂化了一樣,橫沖直撞。隔壁班一男生被他撞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憤恨地罵道:“老子揍死你!”柯言瞇著眼睛,指著自己的腦袋:“來啊,揍死我!往這里!反正老子也快瘋了!”“你他媽……”還好有其他同學(xué)拉著,不然兩個人一定要打起來。凌安修坐在籃球場邊的看臺上,把一切都收在眼里,臉上卻始終沒有什么表情。沈沫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謝謝?!?/br>沈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了半晌,只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走?”“我不能走,任務(wù)還沒完成。”沈沫把目光轉(zhuǎn)向在籃球賽上不知疲倦奔跑著的柯言,“我覺得他已經(jīng)很難受了?!?/br>凌安修輕輕地?fù)u搖頭,“還不夠。”“安修……”沈沫忍不住道,“你也累了不是嗎?為什么不選擇一個世界留下來好好生活呢?這樣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邊真的有意義嗎?”凌安修站起來,漠然地看著沈沫,“我只是……不想認(rèn)輸?!?/br>“認(rèn)輸?”凌安修微微一笑,想叫出沈沫真實的名字,卻始終開不了口,就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止著他。他只好說:“沈沫,你為什么總是想著遵守系統(tǒng)給你的規(guī)則?我們?yōu)槭裁床荒芷茐乃?,逃離它,甚至取而代之?就像它們的規(guī)則是,在任務(wù)完成之前我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它可以控制你的嘴巴,讓你說不出來,可是它沒有辦法控制你的每一個動作,眼神,表情。就算它不允許又如何,我還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沈沫,你是一個人,是一個完整的個體。別讓你自己成為系統(tǒng)的傀儡。”凌安修拍拍沈沫的肩膀走了,沈沫依舊處于震驚中,久久不能平靜。下午放學(xué)后,柯言又當(dāng)了一次土豪,請全班人去唱K。他沒有特意去邀請凌安修,也沒說不讓他去。沈沫問他要不要去,凌安修非常識趣地給了否定的答案。一行二十幾個人在大包廂里唱唱跳跳,氣氛非常熱烈??卵渣c了幾箱啤酒,嚷嚷著誰要不喝就是和他過不去,柯言更是豁出去了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一口下去一瓶就見了底。“柯言,別光顧著喝酒啊,來唱一首嘛。”班花挽著柯言的胳膊,撒嬌道。“好呀!”柯言豪放道,“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歌王的實力!”班花遞給柯言一個話筒,自己手上拿一個,準(zhǔn)備來個深情對唱??卵砸膊稽c歌,對著屏幕就唱了起來。“是有過幾個不錯對象,說起來并不寂寞孤單……”“我哪有說謊,請別以為你有多難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強……”“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就會怎麼樣……”柯言的低沉動聽,一點調(diào)都沒有走,簡直可以和原唱相媲美。大家聽得很享受,柯言卻突然扔下話筒,猛底沖進(jìn)洗手間。柯言趴在洗漱臺上,胃一陣一陣的絞痛,喉嚨里燒得火辣辣的疼。他這幾天本來就沒吃什么東西,沒吐一會兒就有些虛脫,臉色慘白,眼角也生理性地濕潤了。班花不放心地跟了進(jìn)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柯言,你……”柯言擺擺手,“我沒事,你先出去吧。”“可是……”柯言突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