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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男子大吼:“皇上的希望可就寄托在您一個人的身上了您可不能不管皇上啊……”我:“……”潘鳳是不是有病?派人來也不派個正常的,就這種腦袋脫線的,扔涂山里三天都沒妖怪想吃。——吃完肯定中毒。我艱難地把腳從他懷里抽出來,在他再次要撲上來時身形一晃,就到了幾尺外。“不是還有張耀靈么?當初潘……你們皇上可夸他是社稷之福,得之安天下?!?/br>男子一臉懊悔神色:“別提了,那個張耀靈他和外人勾結要下藥謀害皇上啊,皇上早就把他下放天牢了。”“我問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涂山的?”我突然想起一個關鍵問題。男子道:“皇上說的啊,皇上說您是山神,涂公子,不,山神爺爺,您可和小的回去救救我們皇上吧,皇上他中了毒,實在是……不行了??!”我呵呵冷笑,這套路我熟啊。潘鳳經常這么騙我,今天這疼明天那疼的,等我回去了什么事兒都沒有,蹦得比誰都高?,F在我要是再被他騙,干脆也別叫狐貍了,就去找隔壁山的野豬精認親去吧。“好,我這就同你回去。”我笑了笑,在男子轉身之后化成一道白光自己下了山。狐偶爾犯一次錯沒什么,若是次次都栽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就太傻逼了。天下這么大,找一個人不容易,找一條人魚更是困難。嬌靈是涂山南面水澤中的一條人面魚尾的妖怪,最近兩百年才修出雙腿。我、華初、嬌靈三個人做了成千上萬年的鄰居,嬌靈不在,好像少了五百只鴨子。我心想她不能離水太遠,便動身去南方碰碰運氣。三.我覺得潘鳳的都城就在江南和我去那里找嬌靈之間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希望華初能明白這一點。江南自古繁華,我站在橋上看行船,也想和哪個風華正茂的公子來一場風花雪月的邂逅。事實上在幾百公里外的皇城上空正陰云密布。沒有人有心情走上街頭,家家戶戶關緊門窗,儼然大難臨頭的姿態(tài)。不如……我去皇城里看一眼?只是看看除我之外有無妖孽作祟,和潘鳳一點關系都沒有。打定主意說干就干,不一會兒我已進了皇宮。皇宮上方有黑云籠罩,龍氣式微,國之不祥。潘鳳到底在搞什么鬼?雖然他最終沒能兌現他承諾,把江山分給我一半,但我當時是當真了。眼下形式有些不妙,不親眼看一眼我的二分之一江山,我還真不放心。華初,請相信我,在我下山的時候是沒有預料到一個時辰后我就又站在宮墻上的。我隱去身形,來到潘鳳的寢宮,此處妖氣最盛。若我全盛之際,這些妖氣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此時我作為一只一條尾巴的九尾狐,聞到這妖氣實在很上頭。我順著窗縫進入寢宮,龍床之上,一人酣睡。潘鳳長得很美,他母后為他取了這小名,后來他有正式一點的名,我卻很少那么喚他,久而久之也有些記不清他叫什么了。只有叫他潘鳳我才能記得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于我漫長的生命里潘鳳長得很快,按理說,二十多年對我來說應一晃而過,可正因為我陪在他身邊,所以實為緩慢。他小時候特別可愛,包子臉圓嘟嘟地,問我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他可不可以對我許愿,我也非常坦然地回答他,我是,可以。說到底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說不清了。我被他坑過很多次,可都沒有最后那次、他眼睜睜看我被張耀靈打時那般坑得我心稀碎。這使我詩興大發(fā),當晚便作了首猛詩——我心稀碎,不可黏也。我心凄然,如患傷寒。我心翩翩,翩翩啊翩翩。我心悅他,他怎么就看不見啊看不見。潘鳳早就說過如果我再作詩給他,他就要把墨水都灌進我肚子里,我冷笑兩聲,左右我也離開他了,他又能管得住我?他不喜歡我作詩,我非要作一千首、一萬首詩,待天下都流傳著我的墨寶,他就算不想看我的詩也不可能了。既然他不想讓我陪著,我干脆就氣死他。現在,他就睡在我面前的龍床上,面色蒼白,眉頭緊鎖。我伸手滑過他的唇角,詩興大發(fā)。“潘鳳?!蔽业吐晢舅拿?,深情地道:“我想……給你作首詩?!?/br>四.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睛。好久沒有見到他那飽含深情的目光,我以為我會躲一下。其實沒有。我直視他,露出一貫的微笑:“迫不及待想聽詩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又閉上眼冷聲問:“你還回來做什么?”“回來看你死啊?!?/br>床上的人哦了一聲,又睜開眼憤恨地看我:“你就那么盼著我死?”鳳眸瞪著,眼中卻是瀲滟春水。他掙扎著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半裸的胸口,隨著咳嗽而起伏,無比讓人懷念那觸感。我管不住自己的手,伸手替他理好了衣裳。他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宮中燃著熏香,我起身一邊尋一邊道:“病中不要點那種東西?!?/br>潘鳳突然喊起來:“涂漸玉,你給朕滾!”他很少對我說這種話,因為他知道我不會滾,說了也是白費唇舌。這么說的時候多半是我又惹他生氣了,而他生氣的原因無外乎以下幾點:我不小心把他看上的東西摔了。我不小心把他看上的美人兒吃了。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睡在了別的美人兒的床上。這本不能怨我,他即位前是太子,沒辦法嫁我,我在他宮中領著侍衛(wèi)頭銜,東宮里美人兒又多,見攻太子殿下不成就只好打我的主意。有時候他趕我走,正在氣頭上的我也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順勢就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宮女拐走了。當然,通常這樣過后我的下場是十分凄慘的。話扯遠了,就說這此時此刻,我也是不懂床上這個家伙在鬧什么脾氣。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走回床邊,伸手摸了摸他因咳嗽而泛紅的臉色,把他偏到一邊的頭扳回來。目光向下,他的衣裳又敞開些許,在胸膛下赫然印著新鮮的吻痕。我挑了挑眉:“難怪要我滾,你是找到了新人?”他既然要做戲,我沒有不陪他繼續(xù)的道理。只見他用力揮開我的手,翻身到床的另一邊冷冷道:“不用你管,給朕滾出去?!?/br>沒看出來他還有唱戲的天賦。我調整好表情,努力學做一個媳婦紅杏出墻的王八,一下子撲到他身上。硌得我嘞……他被我反扣住雙手壓在身下,劇烈地反抗起來,最后無可奈何地道:“……放開我?!?/br>“放開你之后,是不是要和你翻云覆雨一番,然后在我最放松的時候等你殺了我?你為什么?為我的內丹?”幸虧我臨走前去了一趟涂山寶室,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