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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鹿鞭牛鞭這些大補藥的湯,我似乎更燥了。他第一次沒出去忙,而是又回了榻上看書,我想普天下能躺在這張龍床的人除了他就只有我了,一種暗搓搓地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并且最關(guān)鍵的是我可以在這張床上翻來覆去地睡潘越離啊。——雖然潘越離覺得我最近可能不太行。想著想著,潘越離正站在床邊看我,我嘿嘿一笑,大開四肢:“怎么,想我了?”然后拍了拍自己胸脯:“想我就過來啊,我哄你睡覺。”潘越離目光一黯,猶豫一陣,吶吶開口:“你能變成原形嗎?”我:“……”我又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yù)感。“我想摸了?!?/br>我:“……”“漸玉~”我:“……”沒用的,撒嬌根本沒用的。約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過后,我化成狐貍被潘越離摟在胸前,百無聊賴地蹬著自己的腿兒。他揉揉這揉揉那兒,最后還要掀我的尾巴。我大驚,回頭質(zhì)問:“你要干什么?”他稍稍錯愕,欲言又止,到最后也什么都沒說,只是摸著我僅剩的一根尾巴,一下一下地。最后趁我不注意,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感覺實在太過虔誠。我閉上眼睛回想起以前,自己也會變成小狐貍的樣子去哄他,當然,不這樣的話拿什么贏得他好感。小時候他愁自己和他母親被戕害,被孤立,現(xiàn)在又在愁潘振虎挑起戰(zhàn)爭,百姓流離失所。可是身上擔負了太多其他的東西,就沒有那么多的感情可以投入到一個人身上了。我把自己能給他的都給了他,他又何嘗不是?難道非要為了我放棄一切,我才開心?突然間心情太過沉悶,連作詩的性致也無。誰說世間情愛是極樂之事,為何我偏偏受折磨。如果潘越離這次出征受了傷,出了意外,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但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表面上,我答應(yīng)他好好留在都城,實際早已做了其他的打算。七日后潘越離帶著一萬精兵上路,看著他身披鎧甲的模樣,我在城門上對他笑了笑。隱了身形后,只有他能看得見我,而城門兵甲眾多,我也只能看見他一人。見這盛況,不寫首詩不足以表達我此刻激動的心情。在我的斟酌下也已經(jīng)有了初稿!“天開地辟慨而慷,蛟龍入海便成皇。一朝騰云吐江山,六合八荒懶為王。曲徑通幽我縱橫,白玉酥胸也無防。金槍鏖戰(zhàn)三千場,日夜陪君論短長。”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念給潘越離聽了。十五.潘越離說的寧太師是一個很厲害的老頭,一心為國為民,后來因為老皇帝好像是干了什么壞事,憤而辭官隱居。潘越離曾在我面前一直夸這寧太師,還有他家公子。我懷疑他的目的不單純,有時候他做什么我會下意識地想——他到底是為了什么。雖然很累,但這些累和征服他的滿足感相比也算不得什么,我不在乎那些。可能是少的尾巴有些多,我也從一開始的滿不在意到現(xiàn)在的深思熟慮,處理起事情更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反倒是畏頭畏尾。比如這次,我本來可以不管京都,直截了當跟在潘越離后邊兒,可為了事情做得周全一些,我叫來了我之前認識的一個小狐貍。讓他扮成我的模樣,留在京都里鎮(zhèn)守。遇到意外就盡快聯(lián)系我,這樣我也能隨時掌握京都情況。真是太聰明了我。小狐貍名叫松溪,是松樹下溪水旁降生的。靈狐之子,出生后便有靈力。我回到宮里將他拽到一面大的銅鏡前,又吩咐幾句。索性潘越離也走不快,再等幾天去追也沒什么。松溪眨了眨眼,隨后對我扯起嘴角笑了笑,變成了我的模樣。我夸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儻?!?/br>松溪歪頭:“儻來之物?”我一個巴掌呼過去:“你和我倆在這頂針續(xù)麻呢?”松溪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輩,我怕我做不好啊。”“沒什么不好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更何況就算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異常,你只要迷惑住他就成。迷惑人心不是你們靈狐最擅長的嗎?莫怕?!?/br>“可我似乎有些笨?!彼上行﹩蕷獾卮诡^。沒過多久又突然開心起來:“誒,那我是不是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可以?!蔽业靡庑Φ溃骸霸谶@宮里,你覺得是和皇后同等待遇,哪怕你想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前輩你怎么混到這么厲害的?教教我?”松溪賤兮兮地笑著。我一愣,別的沒學(xué)會,這種笑倒學(xué)得入木三分。和自己對話,真的太不堪了。我又想到如果松溪這樣到潘越離面前,他是不是能認出來,若是認不出來,會不會……被占什么便宜?思及此,我臉色一黑:“變回去?!?/br>松溪錯愕。“在我面前不要變成這樣子?!蔽蚁肓讼?,又回答了他方才的問題:“這不算什么厲害的,只是我恰好遇見了潘越離而已。”松溪變回原樣,似懂非懂地點頭。他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年,一身勝雪白袍,腳腕上纏著白色絨毛,雪白尾巴在袍子里若隱若現(xiàn),我對于漂亮的狐族總是有莫名的親近感,看到他,我想起了在涂山的華初,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一個人那么無聊,為什么不來世上走一遭?“涂侍衛(wèi)……”屋外突然響起人聲:“寧隱寧公子來了?!?/br>“來得正好?!蔽移沉艘谎鬯上?,低聲道:“以后你要和這個人有很多接觸,我先示范你看,該怎么對他?!?/br>松溪領(lǐng)會,一轉(zhuǎn)身就躲在了鏡子后面。雖然我的身份是侍衛(wèi),但皇宮上下都知潘越離對我不一般,但凡有人處,都在傳我魅惑君王,爬上龍床yin亂宮廷,我聽著也挺開心的。這次潘越離出征前將國事交給幾個放心的臣子共同協(xié)理,其中還算我一個。不過依我看那些大臣都是廢物,害潘越離被張耀靈弄進地牢里受苦??杉热皇桥嗽诫x選的人,我也只好認了,可這其中,卻偏偏有寧隱一個。之前潘越離提自己親自去求寧太師父子倆出山,我還沒當回事兒,后來見他提得越來越多才偷偷跟去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緊,這寧隱長得也是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一點都不像病弱書生該有的模樣。這是去請人出山啊還是山間幽會?我對潘越離的這種行為表示深深不滿。沒等我和他說寧隱的事兒,就發(fā)生了我尾巴斷掉的慘案,這事兒就擱下了。如今回來,能當面和寧隱交鋒,我很興奮。沒過多久,宮女將寧隱領(lǐng)了進來,我端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問:“寧大人怎么來找我了?”來人身材頎長,目光如鷹犀利,未穿朝服,而是簡單的絳紫長袍,氣勢凜然??伤坪跤心睦锊灰粯??我漸漸感受到一絲靈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