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捶結(jié)界后差點要廢了的手及時示弱道:“華初,我們都這么多年的情誼了,你這樣關(guān)著我,多不好啊。再說了,你還能關(guān)我關(guān)到他回來嗎?”華初微笑:“我可以。”我忍。繼續(xù)擺事實講道理:“華初,咱們情同手足,遇見你真的挺好的,以前我都沒想過能和你做兄弟,剛開始那陣咱們還打架,打著打著就好了是吧?這些年你也一直一個人,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做兄弟的可別坑我啊?!?/br>華初微笑:“我沒有坑你?!?/br>我忍。故作長嘆:“可你不是坑我是什么啊,他說三年五載回來你就信啊,他說的那些屁話最不可信了,我是吃過虧的?!?/br>華初:“我信?!?/br>我他娘的!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傻啊!”華初:“我是。”我:“?”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向門口一看,華初的身上發(fā)出淡淡的光,看起來有些發(fā)虛,我恍然大悟。這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幻化出了一個分身來應付我。我氣血上涌,吼了一聲,“華初你他娘的混賬!”華初微笑:“混賬?!?/br>我他娘真是被他的機智給折服了。他咋那么聰明?真是給他聰明壞了!我在洞府里逛來逛去,回到房間看我和潘越離睡過的那張床,著實想把它砸碎。奈何現(xiàn)在剛和華初打了一架,一點兒也沒有力氣,只得悻悻然作罷。我,涂山涂漸玉,竟然數(shù)度被潘越離耍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就連朋友都要幫他坑我。斷了八尾,道行散盡,活成這個熊樣兒,心里真是憋屈得沒法說。我要是姑娘,估計早就尋死覓活,扯繩自盡,一頭撞死在我這張碧玉床上,也總比被關(guān)在這兒要好。侍從捧著餐盒進來,我見還是上次那只把酒灑在我身上的小狐貍,瞇了瞇眼,似乎明白了一些。“見微,過來?!?/br>后來我也是想了一陣才想起來他叫見微的,當初好像還是我給他取的名字,我希望他能懂得察言觀色,于是他做事也向來謹慎,但卻不會想到這次的狐貍尾巴沒藏住。見微小心翼翼地蹭到我身邊,低下頭不敢看我,我則緩聲說著:“夫人是在你的相助下才出去的吧,老實說,我不怨你。”他愣了愣,直接跪在我腳邊,低頭道:“是我?!?/br>見微知道瞞不過我才老實交代,我沒為難他,擺擺手,“你走吧,不要讓我在涂山見到你。”他抬頭面色驚訝,眼里寫滿了懇求,我將他趕出涂山已經(jīng)足夠仁慈,更何況現(xiàn)在也沒精力找他算賬。我躺在床上閉著眼想,潘越離啊潘越離,你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呢。剛開始幾天我很暴躁,每次去洞口都看見華初那幻化出的分身站在那微笑。他說怕我閑著無聊,放在那給我解悶兒,讓我出氣。我打也打不著罵也罵不爽,也不知道出哪門子氣。后來我靜下心,在夜里洋洋灑灑寫下千字檄文聲討華初,剛想讓侍從給他送去,就又收了回來。想現(xiàn)在我和潘越離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除了狐尾,就剩華初了,雖然他可能不比我狐尾管用,但我也不想太早得罪他。于是我寫了一首兄弟情義的詩,下筆如神,流傳于世絕對感天動地那種。“華初是個好青年?!遍_篇言簡意賅,微言大義。緊跟著下句具體闡述了怎么個“好”法。“人美人好笑容甜。”頷聯(lián)就比較生猛了,對仗又極為工整。“當年一見真驚艷啊,就像那仙子下凡塵?!?/br>頸聯(lián)化用名句,“兄弟若齊心,其利可斷金?!?/br>至于尾聯(lián),我頓了頓才在紙上揮灑。“世界那么大,請把我當真。”希望可以喚起華初內(nèi)心殘存的一點良知。我要被自己感動哭了。二十六.關(guān)于我的詩,華初并未給我任何回饋,只是讓送信的侍從給我?guī)Щ貋砹嗽S多筆墨紙硯,都快堆滿了我書房。我給潘越離寫家書,三天也沒寫出兩個字,寫詩不足以發(fā)泄多余情緒,從早到晚反倒是更加想潘越離,想我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養(yǎng)著養(yǎng)著卻發(fā)現(xiàn)長得漂亮是漂亮,可惜是個傻子。竟然是個傻子!算了,傻子我也認了,我本來就沒指望潘越離能有多聰明,我一個人有腦子就夠用了。他只需要站在那,沒事兒對我笑笑,給我洗衣做飯生孩子……唉。長夜漫漫。只得一聲長嘆。靈感就是在這個時候迸發(fā)的。一筆揮就。“玉骨香柔白玉光,柔白玉光褪宮裝。褪宮裝縛金絲縷,縛金絲縷玉骨香。”如今碰不到摸不著,心里的憋屈沒法說。做狐貍做到我這個份兒上,真的挺失敗吧。華初軟硬不吃,就是不放我出去,弄出來的分身幻象還一天換件衣裳,說是怕我產(chǎn)生審美疲勞。我被氣得說不出話,身心俱疲倒在床上。這天華初自己來給我送飯的。我依舊沒胃口,把飯放在一邊繼續(xù)和華初講道理。“他走了快有十天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你這么聽他的話,連兄弟都不想和我做了?!?/br>華初氣定神閑:“正因我們是兄弟,我也要對你負責?!?/br>“負責負責負責你奶奶個球。”是男人就出來和我干一架?。≌l贏了聽誰的!把我關(guān)里邊兒算怎么一回事兒?我在這邊正生悶氣,只聽華初幽幽道:“若是我放你出去,你能答應我?guī)准聠???/br>“少廢話快說?!?/br>“一不可殘害生靈,以一己之私行殺戮之事。二不可暴躁狂化,失去控制。三不可……不顧全自己,為了救人去擋刀槍,要留一條狗命回來?!?/br>“……”我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脫口問道:“是潘越離讓你說的?”華初這個人雖然表面上風度翩翩但還真沒什么文化,能說出這句話前半部分的,不像是他。然而他也坦誠地交代道:“潘公子說,十日之后,你若能保證這三條,就可以出去?!?/br>“娘的……”忍不住罵人,這一個一個的勾結(jié)起來把我栓得死死的,等本大王得了勢,他們就算管我叫爹,我但凡答應一聲,就算我輸了。“那你還關(guān)著我干什么快放老子出去?!?/br>我沒再看華初一眼,結(jié)界破了后就沖了出去,下山走了一陣才遇到人,可山野村夫不知世事,又走到小鎮(zhèn)上才打聽到現(xiàn)在的消息。皇室大軍與遼王軍隊拘柳河相遇,打得是難分難解,可皇帝人不見了,本以為會是一團散沙天下大亂,但還好有個寧太師出山坐鎮(zhèn),穩(wěn)住軍心,與遼軍耗了幾日,日前皇帝又出現(xiàn)了,如今正與敵軍鏖戰(zhàn)不休,遼軍能人異士眾多,今個兒弄點兒風沙暴雨明個兒天上下火的,我軍損失慘重。我一聽便知道都是張耀靈那賤人不知道從哪兒搜刮的破爛東西,一個個妖魔鬼怪還敢在本大王面前作法,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我去了定將他們打得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