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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而出,反正他在天合也干不下去了。 “你怎么問起這個事情?” 劉健永沒有馬上回應,房間里靜悄悄的,靜得令人難受。這種安靜達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時,劉健永開口沉聲說:“孫堅,你是天合的老人了。咱倆兄弟一場,你實話告訴我,這些年天合有沒有虧待你?” “當然沒有?!睂O堅硬著頭皮說。 “那就好。銘宇前兩天來找我,說有人告訴他當年的一些事。當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br> “當年的事?”孫堅只能繼續(xù)裝傻。 “我哥要撤掉我的副總和董事職位。你是當年的董事會秘書,議案還是你準備的?!?/br> “噢,那件事情。你不說我都記不起來。這都是陳年爛谷子的事了。當年劉健林董事長只是一時沖動。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告訴銘宇的吧,真是冤枉?!?/br> 劉健永沒有繼續(xù)再問。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在撒謊,那么問他也問不出什么。 “我找你只是了解情況。我和銘宇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傆行﹦e有用心的人自作聰明地在背后搞些小動作,結(jié)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對于這樣的人,我有辦法搞得他身敗名裂。我們不需要對他客氣,你說是嗎?”劉健永的語氣充滿威懾。 “你說得對,對付小人不能仁慈?!睂O堅硬著頭皮附和。 孫堅走后沒多久,劉健永打了個電話:“幫我監(jiān)視一個人,叫孫堅。” “對,24小時監(jiān)視,我等下把他的信息發(fā)給你,我要知道他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 ** 從劉健永辦公室出來,孫堅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幾乎一身冷汗。他的目光狠了狠,看來劉健永認定是他泄露了消息。劉健永手上有什么證據(jù)對他不利的話就糟糕了。 孫堅明白,憑他在天合犯過的事,加上劉健永在政商界的人脈,如果劉健永保留了證據(jù),送他進牢房應該不是難事。他的移民手續(xù)正在辦理,財產(chǎn)轉(zhuǎn)移仍需一段時間。在這之前,他必須制造一些麻煩,讓劉健永手忙腳亂,無暇給他找茬。 想到這兒,孫堅找出通訊錄中向東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對方接聽了:“喂?” 孫堅說了幾句話介紹自己,向東才想起來他是誰,口氣聽起來有些冷淡:“孫總,好久沒聯(lián)系,有什么事嗎?” 孫堅告訴向東劉健林的兒子劉銘宇想見他,向東馬上問為什么。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什么方便見面聊聊?” 向東沉默了一會兒,說:“明天下午。” 和向東通完電話,孫堅馬上給劉銘宇打電話,“我通過朋友聯(lián)系上向東了,他同意明天下午見面,我約他去君尚會所?!?/br> “太好了,謝謝孫叔。” “跟我不用客氣。向東和我沒有什么交情,他是聽說你要見他才答應見面的?!?/br> “你怎么聯(lián)系上他的?” “我和他都是Y市的,老鄉(xiāng)。我通過同鄉(xiāng)會的關(guān)系拿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對我都沒有印象,不過我一說是你想見他,他答應了。” “嗯,有勞你了?!?/br> “你打算怎么跟他說?” “我爸去世的事還沒有確定的證據(jù),先不提,這次聊聊熟悉下。” “嗯。你們見面我就不參加了。估計他是看在和你爸的情分上答應見面的。我在你們不方便說話。” “好的,我們聊完之后有什么消息我再聯(lián)系你?!?/br> 沒想到安排得這么順利,孫堅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接下來他只要打個電話約劉銘維同一時間在君尚會所見面就行了。 上次劉銘維抱怨劉銘宇在董事會上出風頭之后,一直約他見面,正好約劉銘維明天出來,讓他碰見劉銘宇和向東見面。 劉銘維對劉銘宇很敏感,他再不經(jīng)意地提示一下,劉銘維肯定有所反應。至于反應激烈的程度,當然是越激烈對自己越有利。 ** 御寶閣內(nèi),“媽,你吃這個?!眲懹罱o梅華夾了一筷子菜。這家上海菜餐廳口味清淡、菜品精致,是梅華最喜歡的幾家餐廳之一。 梅華觀察劉銘宇的臉色,他掩飾得很好,除了有一絲憔悴,看不出來發(fā)生了這么大事情。 林若說:“阿姨,聽銘宇說您是Z大的美術(shù)系老師,上次在BMG晚宴上拍賣的是您的作品,那幅畫很好看?!?/br> “謝謝。你也喜歡畫畫嗎?” “我小時候?qū)W過國畫,后來學業(yè)壓力大就荒廢了,有機會去聽聽您的課?!?/br> “歡迎,畫畫不一定要是專業(yè)水平,可以當做一種興趣愛好。人總要有一兩件自己喜歡的愛好,生活會比較充實。銘宇從小對畫畫不感興趣,你喜歡再好不過?!?/br> 梅華和林若聊著,劉銘宇坐在一旁,沒有多說話。 “最近工作很忙嗎?看你臉色不太好?!泵啡A問劉銘宇。 “還好,一直差不多?!眲懹钫f。 “銘宇最近在忙基金的項目,可能休息不太好?!?/br> “小林你幫我提醒他。不要認為年輕就不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好好休息?!?/br> “阿姨說得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會提醒銘宇的?!绷秩艉蛣懹罱粨Q了個眼神,被梅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猜測劉銘宇已經(jīng)將劉健永的事情告訴了林若,看來兩人的感情真的很好。 吃完飯,劉銘宇將梅華送回教師公寓。劉銘宇走后,梅華給劉健永打電話:“我今天和銘宇吃飯?!?/br> “怎么樣?” “他情緒比較穩(wěn)定,看不出什么異常。這孩子從小性格就沉穩(wěn),心事不外露。你那邊查得怎么樣?” “我覺得是孫堅在搞鬼。我已經(jīng)找他問了,他沒有承認,但我有很大把握是他。當年知道我哥想撤掉我在公司職務的人只有他和趙海濱。孫堅曾經(jīng)濫用職權(quán)拿公司資源謀取私利,被我發(fā)現(xiàn)后對他進行了處理,他可能懷恨在心,想通過這件事報復我?!?/br> “孫堅是天合的老人了。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他不承認怎么辦?我們不能讓他繼續(xù)慫恿銘宇?!?/br> “我警告孫堅我會搞鬼的人身敗名裂,我找人監(jiān)視他了,如果發(fā)現(xiàn)他私下和銘宇見面或有什么異常舉動,我馬上讓他吃官司進監(jiān)獄。” “嗯,解決掉背后慫恿的人,盡快找個時間和銘宇說清楚,免得時間拖得越久節(jié)外生枝?!?/br> “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如果說我哥曾經(jīng)想撤掉我在天合的職位是孫堅告訴他的,那我最后去看望我哥的時候他發(fā)病了,這又是誰告訴他的呢?這個孫堅也不會知道吧?” “當時接到通知去醫(yī)院的只有家里的人,我是第一個到的,我沒和誰說過。朋友同事只去參加了追悼會。按理說孫堅是不可能知道這種細節(jié)的。”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銘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