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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紅眼里閃過一絲驚恐,焦躁不安地搓著手說:“她、她去上學(xué)了?!蓖蝗还虻较脑S唯面前,“警官,求求你們,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孩子知道?!?/br>夏許唯朝蒲曉敏使了個眼色,蒲曉敏上前拉田向紅起來:“大叔,您別這樣,我們來是為了調(diào)查一些事,沒說要帶走你的女兒,放心吧?!?/br>“真的?你們不會帶走她?”田向紅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握著蒲曉敏的手懇切地問道,順勢緩緩站起來重新坐下。“放心吧,我們只是想了解下田向軍的情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逼褧悦粽f。田向紅像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將十四年前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原來田家溝因為地理位置的關(guān)系,交通不便,經(jīng)濟(jì)發(fā)展不起來,這里的村民并不富足,也因此,這里的成年男子很難娶到媳婦,特別是在十幾二十年前,這樣的情況更加嚴(yán)重,當(dāng)時田向紅已經(jīng)年近40,還是孤單一人,已經(jīng)沒了娶妻生子的念想,突然一天晚上,堂弟田向軍抱了個嬰兒來,問他要不要,田向紅雖已沒了娶妻生子的想法,但如果能有個孩子在膝下,將來老了也有個念想,自然大喜過望,但他也怕這孩子來歷不明,有什么隱疾,田向軍卻向他坦露,孩子是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和田向紅多少也有些血緣,而且保證自己以后絕不會來認(rèn)回孩子。田向紅從小看著田向軍長大,當(dāng)然知道這個堂弟的想法,他一心想要的是兒子,好為他老田家后續(xù)香燈,而這個孩子是個女嬰,當(dāng)下明白了堂弟的用心,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田向紅還是讓田向軍當(dāng)場立下了字據(jù),并將家中僅有的兩百塊錢給了田向軍。田向紅說完,從睡房里翻出了壓在箱子底下一個鐵盒子裝著的紙條,交給夏許唯。紙條上寫著:我田向軍,自愿將女兒過續(xù)給田向紅,絕無反悔,此生也絕不與此女相認(rèn)。紙條下面還有田向軍的簽名和手指印。夏許唯將紙條交給蒲曉敏:“大叔,這紙條我們先幫你保管一陣,等案子了結(jié)后再還你。”田向紅又緊張起來:“你們不會反悔吧?甜甜可是我的女兒,誰也不能跟我搶!”“放心吧,你已經(jīng)撫養(yǎng)了她十四年,沒人能從你身邊搶走她的?!毕脑S唯說。田向紅又略略放下心來,突然又問:“向軍這是犯了什么事嗎?”“他涉嫌殺……”張閆剛一開口,就被夏許唯瞪了回去。夏許唯笑著對田向紅說:“他涉嫌販賣嬰兒,我們正在取證,謝謝你協(xié)助調(diào)查?!?/br>“販賣嬰兒?甜甜是他過續(xù)給我的,不是賣的啊……”田向紅急忙辯解說。蒲曉敏又一番勸解,田向紅才冷靜下來,為了確保自己的女兒真的不會被帶走,配合地在房間里找了幾根女兒的頭發(fā),交給夏許唯,又一路將人送到村口,還在不停地請求夏許唯他們保證不會搶走他的女兒。“隊長,要是真的像田向紅說的那樣,那他那個女兒以后會怎么樣?”回去的路上,蒲曉敏忍不住問夏許唯,她看得出田向紅是真的愛自己的養(yǎng)女的。“根據(jù)現(xiàn)有的法律規(guī)定,如果證實那孩子不是田向紅的,田向軍和陳招娣又身負(fù)殺嬰罪的話,那孩子應(yīng)該會交由福利院照看。”張閆推了推眼鏡說。“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這不是要了田向紅的命嗎?”蒲曉敏不滿地嘟囔道。“我也是依法直說,辦案本來就不能講個人私情?!睆堥Z紅了臉辯解道。“你……”蒲曉敏被他氣得沒法,直瞪著他。“好了好了,你倆別爭了。”夏許唯從車窗外轉(zhuǎn)回視線,“我們現(xiàn)在的責(zé)任是找出殺嬰案的真兇,其他的事,將來交給相關(guān)部門處理就是了?!?/br>“隊長,怎么連你也這么說!”蒲曉敏清楚,這事一旦落實,田向軍和田向紅就是買賣兒童,孩子將被帶離田向紅的身邊,說不好,田向紅還會因此負(fù)上罪責(zé),那不是活生生了要那老農(nóng)的命,故而生氣地扭過頭去不理那兩個男人。林彥吉帶著小白到公園散步,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頭戴線帽,身穿長袖長褲被洗得敗色的夾棉睡衣的女孩呆呆坐在一根石凳上,這么熱的天還穿戴得這么厚,公園里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不是上次見的那個女人嗎?”小白眼尖地認(rèn)出那女孩正是石英妹。林彥吉皺了眉,四周張望了眼,果然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穿環(huán)衛(wèi)衣服的中年婦人正在清潔地面,不想多生枝節(jié)的他,立刻轉(zhuǎn)身朝公園大門走去。“林師傅!”身后傳來婦人的叫聲。林彥吉不得不停了下來,轉(zhuǎn)手笑對那婦人:“你好。”“林師傅,小英真是多虧了你,總算沒事了,你還只收我們那么少的錢,要我怎么謝你啊?!标愓墟伏c頭哈腰地連聲稱謝。林彥吉望了眼石英妹:“她沒事吧?”陳招娣嘆口氣:“小英一直是這樣的,很小的時候看過醫(yī)生,說是遺傳性智障,智力評分只有60分,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這孩子也沒上過學(xué),也不會和人打交道,唉……”小白看著癡呆坐在石凳上的石英妹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林彥吉安慰陳招娣說:“吉人有吉相,小英有你這樣的母親,也算是她的福氣了?!?/br>“你是陳招娣,對吧?”身后傳來一把男聲,林彥吉不看也知道來人正是夏許唯。☆、衣冠禽獸4陳招娣疑惑地看著夏許唯,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當(dāng)目光移到他身后的蒲曉敏臉上時,立刻露出驚詫的神情,支吾道:“是、我是……”接到夏許唯示意的蒲曉敏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張拘捕令遞到陳招娣面前:“這是拘捕令,有關(guān)十天前的殺嬰埋尸案,請你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br>陳招娣驚慌起來,求助地看向想要溜走的林彥吉:“林師傅,我不識字,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您一定要救救我啊……”被陳招娣點了名,林彥吉無奈地轉(zhuǎn)過身來,尷尬地沖夏許唯笑了笑。夏許唯一臉‘果然又是你’的神情,皮笑rou不笑地睨著林彥吉。林彥吉看了眼蒲曉敏手中的拘捕令,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來公園納閑的人正指著這邊議論紛紛,林彥吉小聲對陳招娣說:“確實是警局出的拘捕令,我看你就先跟警官回去吧?!?/br>“不、不行……我要被抓了,小英怎么辦?”陳招娣驚慌地丟了手中的掃帚,緊緊抓住林彥吉的衣袖不放,“林師傅,求您救救我,告訴他們我沒有殺人,殺嬰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求求您!”“你有沒有殺嬰,請跟我們回去再說。”夏許唯冷聲道,“這個神棍能給你證明什么?”伸手就要拉陳招娣。林彥吉將陳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