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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搭地鐵回了家,關(guān)照王拓跟白晨陽散了之后來找自己。王拓今天下班又被白晨陽領(lǐng)去購物商場。他發(fā)現(xiàn)白先生特別喜歡打扮自己,一會兒帶自己去剪頭發(fā),寧愿在旁邊干等兩個小時,手機(jī)也不看;一會兒又給他搭配各種衣服鞋子,連圍巾襪子都要配套。“白先生,現(xiàn)在買圍巾太早了。”王拓有點不好意思。“不早,過兩天就降溫了?!辟即蟮膶Yu店沒有幾個服務(wù)員,白晨陽在空曠的店面里指點江山沉著部署,幫王小賈配了好幾套,跟娃娃變裝一樣,配完迅速結(jié)賬離開?!皠倓偢l打電話?”“跟莉莉。我跟他確認(rèn)一下去杭州的時間。”“好,晚上我也跟實秋確認(rèn)一下?!苯裉焱跣≠Z沒什么想玩的,他的任務(wù)就是領(lǐng)著人逛街,zuoai,洗澡,吃飯,睡覺。“你買太多了,我可以穿到三十歲?!蓖跬貭恐壮筷柕氖?,怯生生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白晨陽睨了王拓一眼,他現(xiàn)在很喜歡把王拓當(dāng)成小孩子來塑造培養(yǎng),有些類似光源氏玩養(yǎng)成游戲的心態(tài)。這個少年已經(jīng)將自己內(nèi)心不可告人的癖好全部勾引出來了,他其實是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妖怪。白晨陽經(jīng)過女裝區(qū)域時忍不住放慢腳步。“王拓,跟你商量個事?!?/br>“嗯?”“你穿一條裙子,白先生做一頓飯給你吃。穿一條女士內(nèi)褲,白先生接送你上下班一個禮拜,好伐?”“不不不不好!”王拓登時漲紅了臉,頭一次去白晨陽家穿女士睡衣的羞恥感還歷歷在目,這回是什么情況?白先生這個禽獸要把衣冠也脫掉了嗎?白晨陽玩味地研究著他的表情,直接拿了兩件尺碼合適的一起結(jié)賬。買了再說,回家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穿。小男孩看男神瀟灑結(jié)賬的樣子快哭了,為什么老是要帶我逛商場,老是給我買奇怪的東西!“你在我身上用的錢太多了?!?/br>“不多?!?/br>“多的?!?/br>“不多。”“多的呀?!?/br>白晨陽停下來:“已經(jīng)會頂嘴了啊?”“沒、沒有?!蓖跬鼐锞镒臁K睦锩媸怯悬c怕白晨陽的,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包養(yǎng)的小情人,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白先生怎么說,自己就應(yīng)該乖乖照做。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往前進(jìn)了一步,卻反而變得尷尬糟糕,且全賴白晨陽來負(fù)責(zé)應(yīng)對,他沒有發(fā)言權(quán)。“怎么了?”白晨陽摸摸他的臉。“白先生……”“嗯?”“你的……你太太什么時候回家?”他本想問一句,你給我買那么多衣服是不是嫌我“拿不出手”,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會被“拿出手”,一般人藏著掖著還來不及。白晨陽不響,單是摸他臉?!坝H一下好伐?”“好的?!?/br>他用自己似乎已經(jīng)垂垂老矣的軀殼親吻著少年柔軟的唇,像枯木感受著久違的甘霖。他沉迷于王拓發(fā)出的每一聲鼻音,呼出的每一次氣息。“我跟玲玲這次吵架為了原則上問題,她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我明天過節(jié)去丈母娘家一次,送點東西就走,然后去浦東看爸爸。”“嗯?!?/br>“你有人陪么?”“有?!?/br>他們沒有任何共同語言,見面能做的也只有吃飯逛街zuoai,白晨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非?;恼Q,因為自己在跟人正兒八經(jīng)談戀愛的時候也是吃飯逛街zuoai,仿佛人與人之間互相表達(dá)情意的行為模式就是這樣單調(diào)乏味了,愛恨嗔癡都是一張嘴臉。面對王拓,這個被他視為私有的潘多拉魔盒,一劑專屬的苦口解藥,白晨陽能做的就是滿足他除了愛的一切要求。他們往停車場走,遠(yuǎn)看像一對真正的戀人。甫坐進(jìn)車,王拓立刻開口:“白先生,我想回家?!?/br>“怎么了?”白晨陽挑挑眉。“想回去跟莉莉聊天?!毙∧泻⒗蠈嵒卮?。“不跟我聊么?”“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呀……你根本不跟我聊?!彼煨÷曕洁?。白晨陽看他那撒嬌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靠過去:“囡囡,你想我跟你聊什么?”“啊呀你不要這樣。”王拓受不了,要推他?!坝植缓拔野紫壬??”“白先生不要這樣……”他推不動,慢慢反手順勢抱住了白晨陽回應(yīng)他的吻。“那跟潘莉莉聊完還回不回來?”王拓嘴唇一片嫣紅,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晚上要我接你么?”白晨陽舔著王拓唇邊的津液。“你明天不是有事嗎?我回家就好?!?/br>“出租屋少住,我另幫你租間房?!?/br>“你別這樣?!?/br>“怎樣?”“一直在我身上花錢。我不需要的?!蓖跬卦诎壮筷枒牙飷瀽為_口。白晨陽揉著小男孩細(xì)軟的頭發(fā)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王拓的電話憑空又響了起來。“嘖。”白先生現(xiàn)在有點煩那個潘莉莉了!他松開懷抱讓小男孩接電話。王拓跟他擠眼,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喂,王拓,我mama?!?/br>……“喂,王拓啊,你聽得到嗎?喂!”他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傻了。“喂!”“聽聽聽得到?!?/br>“哎,你過得不錯哇?聽說在大公司上班哇,工資多少???”王拓不自覺咬住嘴唇,竟沒敢回答:“我、我我等會打給你好嗎?”他窘迫地渾身發(fā)燙,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你在上班?”“嗯?”“個死孩子……媽跟你講,你表哥也要去上海,我把你電話給他了,他來找你跟吳老幺哇?!?/br>“你給他我電話做什么?!jiejie已經(jīng)去香港了她不在上海了,我才來上海多久他過來找我做什么?!”“死孩子!才離開幾天,就跟媽兇了哇!”王拓脊背的白毛汗“唰”得一下全部下來,這通猝不及防的電話令他冷不丁腦子空白,等掛了電話白晨陽喊他他都沒聽見。“王拓?”“啊?”他不知道電話什么時候被掛斷,滿腦子只有那句表哥要來上海投奔他。“怎么了?”“白先生……”白晨陽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一咯噔,又把他摟懷里。他心跳呼吸非??欤降资钦l讓自己的小男孩那么害怕?王拓在上海沒幾個認(rèn)識的人,要么是出租屋里的房客給他找事兒,要么是老家的人給他找事兒,白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