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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他老人家的!” 說著,又輕輕的捏了捏她纖瘦的手指,無言的安撫了她一下。 父親沒走?意思就是可能會留在燕京?衛(wèi)月舞一愣,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綻開了一絲笑容,接過帕子,輕輕的拭了拭眼角,是了,中山國自有大哥當家,父親其實是可以離開的,那么多年的枷鎖落下,或者對于父親來說,他其實也想離開的吧! 花轎緩緩的出了庭院,看著花轎離開,衛(wèi)洛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zhuǎn)身往正屋內(nèi)走去,正屋內(nèi)的窗前,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人,若是衛(wèi)月舞在,必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文天耀,而他方才站在窗口,看清了方才的一幕。 看到衛(wèi)洛文進去,轉(zhuǎn)過身神色復(fù)雜的叫了一聲:“父親”! 他是偷偷隨著衛(wèi)洛文一起進燕京,來觀自己親meimei的婚禮的,只是他身份特殊,卻不能隨意的落于人前,不過他的那位精明的妹夫,應(yīng)當是早已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行蹤吧1 他其實就是擔(dān)心,所以才來看看的,但現(xiàn)在他放心了。 縱然燕懷涇以天下為棋局,下了這么大一盤棋,但還是顧及了meimei,當初在京城之中,他有些舉措便是為了維護meimei,或者如果沒有meimei這個意外,這天下又是另外一番格局吧,如果是這樣,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皇上,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國豈可一日無主!”衛(wèi)洛文道。 “是,父親,我一回就回去!”文天耀點了點頭,“父親可于我一起回去?” “我……累了,暫時不想回去,就先住在這里?!毙l(wèi)洛文搖了搖頭,目光落向了窗外,窗外鼓樂喧天,而他的心卻是從來沒有的寧靜,都過去了,他不必再背負著那么多的使命,之后又背負著對亡妻的愧疚,終究都過去了。 “那賢妃娘娘……”文天耀又問道。 “她既然已出了宮,所有的人都當她死了,就不必再進宮了,梅花庵很好,留在那里可以養(yǎng)身心!” 衛(wèi)洛文眸色淡淡的道。 這其實是最好的做法了,不管是衛(wèi)洛文還是賢妃其實都不愿意再扯出太多的事,這其實也是賢妃的意思,賢妃已真正的落了發(fā),這話也是她讓衛(wèi)洛文和文天耀說的,這么多年支持她的唯有這么一個信念。 一定要讓她自己的血脈當上皇上…… 花轎繞城走了半圈,然后順著中軸線回到了皇宮,從正門抬入,而且直接進入東宮,東宮那邊全準備妥當。 花轎停妥,當轎幾支箭,射中頂門,花轎微微搖晃了兩下,坐在轎中的衛(wèi)月舞早已聽到金鈴的囑咐,倒是沒受到驚嚇。 燕懷涇滿面春風(fēng)的把衛(wèi)月舞牽下花轎,行禮畢,送入洞房。 洞房之中,燕懷涇挑開大紅的蓋頭,看著蓋頭下的衛(wèi)月舞,眸色流轉(zhuǎn)而瀲滟,終于,他娶到了她,而且也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表示,她才是自己在意的人了。 伸手拉過她的手,把一杯酒放入她的手中,兩個人交杯而握,酒液入喉,相視一笑,盈盈間,深情若許。 “我去前面敬幾杯酒!”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接過她的酒杯放下,燕懷涇柔聲道,俊眼卻仿佛粘在她身上似的,其實他并不想走。 “你去吧!”衛(wèi)月舞紅著臉低下頭,柔聲道,那雙灼灼的鳳眸,她還真不敢回看,這會屋子里雖然沒什么外人,但必竟人不少。 “那我走了!”燕懷涇伸過手來,寬大的衣袖,正巧擋住了他手中的小動作,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衛(wèi)月舞纖細的手指,唇角笑容柔和。 “唔!”衛(wèi)月舞的臉越發(fā)的紅了起來,這會屋子里的人著實不少,他這動作雖然隱密,可實在不保證沒人看到,手下意識的往回抽了抽,但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看到衛(wèi)月舞如此樣子,燕懷涇也笑了起來,知道她害羞了,也不敢過于的逗她,有些戀戀的放下她的手,站起身,又吩咐邊上的宮人替衛(wèi)月舞準備些吃的,才大步離開,早去當然是為了早回。 這位太子爺從來就是個工于計算的。 春宵苦短,他都等了這么久了,這會馬上就要洞房花燭夜了,又豈會不急。 于是眾人就看到這位往日里如同天外流云一般清淡的太子殿下,今兒不但滿臉笑容,而且還走路虎虎生風(fēng),哪還有半點清雅如玉,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這走過場的模樣,著實的太過于明顯了一些。 燕懷涇往日里的形態(tài)是如同天上謫仙人一般的神人之姿,而今倒是為了太子妃落入凡塵,許多聰明的人都覺得自己這會要擺定自己的位置,這位太子妃可著實不簡單??! 果然燕懷涇走的快,回來的也快,衛(wèi)月舞沒等多久,便看到門口出現(xiàn)這位太子殿下的身影。 長睫撲閃了兩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的露出幾分驚訝,這才沒多久吧? “已經(jīng)很久了,他們看我出去這么久,都勸我早些回來!”燕懷涇喜滋滋的道,伸手揮了揮,所有在屋內(nèi)侍候的都退了出去。 衛(wèi)月舞無語,這么急,真的好嗎! “不會是你故意,讓他們以為你很著急嗎?”心中一動,水眸中泛起一絲狡黠,燕懷涇可不象是這么表露于外的人。 “又被舞兒猜到了,不過,我的確很急!”燕懷涇哈哈笑道,伸手輕輕的捏了捏衛(wèi)月舞的鼻尖,然后伸手把衛(wèi)月舞擁入懷中,手一揮,紅帳落下。 紅羅帳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