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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待楚郢出去后,才虛脫一般坐在榻上。借著營帳內(nèi)的燭火,阮尋掀起衣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顆紅點,燭火搖搖墜墜,映的那顆紅點極為醒目,“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戰(zhàn)爭早日結(jié)束?!?/br>******軍中突然多了一個軍師,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這軍師據(jù)說是朝廷派來的,大家也就信了,只是軍中的副將們想要試試阮尋的才干,遂故意大聲問他,這仗該怎么打,怎么打才會贏。楚郢剛想出聲阻止,卻見阮尋穿著一身白衣,頭發(fā)隨風而動,緩緩的走到正前方,看著面前那片峽谷的地勢,淡淡道:“退!”楚郢眉目一動,扭頭看著阮尋。底下的幾個副將捧腹大笑起來,見阮尋說出這么一個字眼來,更是放輕了態(tài)度,“軍師,您才來就讓咱們棄甲逃跑么?”袁言站在一旁看了看楚郢的臉色,見他沒有任何不豫,而阮尋也沒有任何不快,仍是帶著絲似笑非笑的笑意,心里稍安穩(wěn)了些,同楚郢一起等著阮尋的下文。“不退,怎么進?”將手往那地圖上的一隅指去,阮尋的聲音突然變的寒烈。幾個副將拿眼去看,頓時怔住,有些明白阮尋的話中之意了。可其中一個仍是有些不服氣,帶兵打仗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也就算了,連軍師都是個未滿十八的娃娃,這讓他們這些行軍多年的大將情何以堪。“以退為進,固然是好,可怎么退,莫名其妙的退么?!?/br>“文副將這話問的好,以退為進,關鍵在于這個退字?!比顚ふf著,揚頭朝眾人笑笑。他的笑,總是帶著一種令人想去探索的感覺,只一笑,便讓大家集中了注意力,只有楚郢,心里五味陳雜。“大家和楚將軍一起縱情高歌了兩夜,我初來時便覺的大家士氣低落,早已是任人宰割的羔羊?!?/br>這話一落,幾個副將頓時面紅耳赤,那文副將更是不服氣,怒道:“我等是養(yǎng)精蓄銳,我軍將士,怎會士氣低落!”阮尋對文副將的無禮不以為意,仍是不緊不慢的開口,“我這么以為,那么南宮桀肯定也會這么以為。”此話一落,營帳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阮尋抬眼望著楚郢,只一眼,楚郢便知道,他早已知曉自己心中的部署。“南宮桀守著峽谷不攻,目的就是為了拖延大家,給蜀國和東夏的行軍制造機會,待那兩國到了,再來個三國合攻,到時候,諸位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軍師您說快點好么?”文副將這人雖然姓文,但委實性子熱,是個大老粗,比袁言更加急躁。阮尋難得親和的笑笑,纖長的手指在地圖上的幾個地方劃著圈,“南宮桀是好大喜功之人,我初來見了大家都覺的大家士氣低落,那么楚國的探子肯定也會這么覺的,所以,南宮桀肯定會在今晚,按捺不住,出兵攻打?!?/br>幾人聽了,心頭一陣明亮,袁言在一旁訥訥的說道:“他們攻打,我們就后退…”“是,我們只管后退,到時候南宮桀定會全軍追來,我們只要退到這處高地就可?!?/br>眾人抬眼去看,見地圖上卻是有一處高地,這個高地成旋渦狀,我方若退的快,便會迅速占領高地,南宮桀等人追來時就會路過那個漩渦口。身在高地的人想要圍攻漩渦口里的人是輕而易舉的。“軍師高明啊?!蔽母睂⒖吹念拷Y(jié)舌,從沒想過能這樣不費力的進攻。阮尋略略一笑,“只是計劃,但具體怎么實施,還要聽楚將軍的。”“軍師已和將軍商議過了?”文副將問道。阮尋看向面無表情的楚郢,垂了下眼,“是,商量過了?!?/br>楚郢沒有看他,徑直走到前方,與大家商議起具體的部署方案。他沒有想到,阮尋會這樣了解他,只是看著他飲酒笙歌就知道了他心中的計劃,還幫他提出。因為這樣的計劃,畢竟鋌而走險,若有大將軍提出,難免有些打退堂鼓之意,只有阮尋來,才恰到好處。楚郢瞄了一眼靜靜的站在身旁的阮尋,那張臉好似比四月前更加精致好看,卻又更加的蒼白了。曾經(jīng),阮尋也是那樣的了解他,能從只言片語中就得知自己要出戰(zhàn),能從幾個動作上就看出自己要去北流拿回布兵圖,甚至一個不經(jīng)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只身前往雪原。這個代替阿離在那么多兇險的時候陪著自己的人,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懂自己的,但,他始終不是阿離。幾人討論下來,已制定了初步作戰(zhàn)計劃,大家都對阮尋連連稱贊,沒想到他年齡雖小,但卻極懂行軍。瞧著大家的嘆服之色,阮尋心中微苦,其實他不懂行軍,甚至不懂怎樣當一個皇帝,他懂的,只是楚郢而已,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保護楚郢的,他才會懂。******玉龍煌站在遠處看著下方那星星點點的營帳,如今大仇得報,本該了無牽掛,只是那個少年,那個自己□□著長大的少年,竟會讓自己那樣放不下。蠱毒一旦種入隱衛(wèi)體內(nèi),便無解藥,玉龍煌有些后悔當年聽了阮離的話,逼阿尋種下蠱毒。那蠱毒雖然可以一年服用一次藥丸抑制發(fā)作,可那是要在體內(nèi)的蠱蟲只有一只的情況下。幻月教被摧毀,玉龍煌趕回去善后,竟無意中在一個小匣子里發(fā)現(xiàn)了玉妃的日志,那里面清楚的寫著,阿尋體內(nèi)的蠱蟲有兩只,一只是自己讓他服下的,另一只是玉妃讓他服下的。兩只蠱蟲,一公一母,公的那只會沉睡十多年,所以,這么多年來,阿尋的身體一直無恙,但,那只公的就要蘇醒了,一旦蘇醒,除非有解藥,否則,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其實玉龍煌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阿尋手腕上那顆突然長出來的紅痣就是一個標志,只是,他真的以為那就是一顆紅痣。而阿尋,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的,他一直都知道。玉龍煌眉心緊緊的蹙著,心尖溢起一絲疼痛,對著上空吹了一聲口哨,一只貓頭鷹便飛了過來。“帶阿尋來見我?!?/br>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終于要完結(jié)了,很多地方都寫的不如人意,我特別感謝每天都點進來的,我沒見過的幾位親,真的,特別感謝你們☆、霧里看花日影西斜,軍中又開始做飯笙歌,將士們臉上沒有一點斗志,頹廢的沒有任何抵抗力。阮尋看著,轉(zhuǎn)頭對楚郢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楚郢扭頭看著他,“行軍中有時候不能用言語說的太多,所以每支軍隊里都有代表語言的特殊手勢,在進行這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