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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想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小孩子銅鈴般清脆的聲音。“公子?公子?......教主,他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這樣美的人,做起噩夢來也是楚楚動人呢!”蕭雨被清脆的聲音喚回意識,看到眼前一身古服的女童她才明白過來,所有該是夢的夢卻是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則在夢中醒來。清脆悅耳的馬鈴聲隨著車廂的晃動有節(jié)奏地響著,溫暖的車廂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蘭草香味。“教主...額...公子,她醒過來了。”女童見蕭雨已經(jīng)睜開眼睛,笑嘻嘻地回頭對坐在主位的男子說道,脫口而出的稱謂被那位男子的目光淡淡一掃,女童吐吐舌頭機靈地改了口。蕭雨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她應(yīng)該是在馬車上,記得一開始那輛那車不是越過自己離開了嗎?粗略地掃視了四周一圈,視線落在了那位男子身上。蕭雨完全被眼前慵懶淡然的男子定住了魂魄,白衣銀發(fā),梨花白吹彈可破的臉龐上幽深仿若透著一股綠意的眼眸正淡淡的看著她,高挺的鼻下是噙著微微淺笑的一抹紅唇。此刻紅唇的主人正斜倚在香軟的抱枕上捧著手爐看著她,心,突地一慌,蕭雨的臉頰便燒起兩朵紅霞。這樣美的男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本以為從這具身體里得來的記憶中覺得青衣就已經(jīng)是傾城美男子一枚,但眼前的男子明顯比青衣更多一分出塵和溫柔的儒雅。“譽滿京城的名伶青衣果然是顏冠天下?!?/br>白衣銀發(fā)的男子身形一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輕柔的聲音帶著一股暖意在車廂中響起,唇邊的笑一分不減,一分未增。果然如此呢!白衣男子一開口,蕭雨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他的聲音果然如她想的那般悅耳舒心。望著白衣男子癡笑發(fā)呆的蕭雨被女童輕輕推了推,她這才回過神來,撐著身子坐起來掩飾自己的失禮,話不經(jīng)大腦地問道:“你認(rèn)識他?”“他?”白衣男子輕輕抬眸疑問。蕭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病,她完全還沒有適應(yīng)青衣這個角色。急忙改口:“是在下。”說完,她有些心虛地斜眸偷偷望向白衣男子,剛才從對方對自己這具身體的稱呼,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希望不要穿幫才好,她可不想一來到這里就被當(dāng)成妖怪。豈料對方正含笑注視著她,身子一震,蕭雨雙頰上的紅霞一路燒到了脖頸,青衣的膚色本就白皙,被紅霞一染竟讓人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白衣男子的眼眸微微一緊,笑容未僵之前恢復(fù)了常態(tài)。怪不得那些達官貴人會為眼前之人一擲千金,他柔弱的美的確讓男人都為之心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偷偷瞄過去的蕭雨微怔,急忙低下了頭。“多謝公子相救,若非公子仁心,青衣今宵恐怕就要凍死在這荒野路旁。還請問公子尊稱,他日青衣也好登門相謝?!?/br>蕭雨猶豫了半天,回憶著前世在電視劇中看到的古人對話,心中忐忑,這樣的說話方式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白衣男子唇邊的弧度加深,散在肩上的銀發(fā)滑落到胸前,淡笑道:“青衣公子太過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在下陌寒,拜謝就不必了,他日若杏花園相見,還望公子賞臉喝杯水酒。”三分真七分假的客套讓青衣覺得心中堵了起來,這人雖然生就了一副好皮囊,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輕佻,難道也是對她這具身體覬覦著么?男人,果然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想到自己的靈魂現(xiàn)在也是寄宿在一具男人的身體里,蕭雨忍不住地覺得胃中翻涌,對白衣男子的好感也冷了三分。平日里各色俊男也不是沒有見過,眼前男子會讓她視線停滯,不過是因為他那一頭銀發(fā)罷了,難道北緯給她的教訓(xùn)還不夠么?蕭雨這般在心中訓(xùn)誡著自己,對陌寒的話只是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主子,到了。”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的胡同,車外傳來駕車人的聲音。“嗯!”陌寒輕聲應(yīng)了一聲,回眸望向蕭雨。“青衣公子,等下我會讓下人送你回杏花園,今日城郊在下并未見過青衣公子,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br>言罷,陌寒又看了蕭雨兩眼。車上伺候的女童早就笑嘻嘻地將車簾卷了起來,寒風(fēng)襲來,蕭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陌寒已經(jīng)輕輕一躍跳下了馬車。車廂中櫻草的香味隨著寒風(fēng)漸冷,方才是她太過失禮了吧。對方不過一句戲言,自己卻冷了臉,估摸著對方是以為自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今日她荒野狼狽之像,所以才不愿他去杏花園的吧。☆、第三章黃泉路才是落幕雙手隨著糾結(jié)的心緒擰著衣角的下擺,馬車的鈴鐺聲再次響起,趕車的人應(yīng)該是奉命送自己回杏花園吧。只剩自己獨乘的車廂里,蕭雨愣愣地發(fā)著呆。盯著自己置于雙膝上的手,方才因為絞著衣角手指有些略微發(fā)紅,是那樣陌生。所有的一切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最愛的北緯背叛自己,自己又變成了男人。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北緯依舊愛著她,她依舊是蕭家的掌上明珠,然,那些奢求才是夢吧。馬車突然停下來,蕭雨的身子一晃,車簾被人掀開了,冷風(fēng)將馬車中僅存的一絲櫻草香味吹散,蕭雨打了一個寒顫。“公子,前面轉(zhuǎn)角便是杏花園,這件披風(fēng)是我家主人贈與公子的,希望可以抵御些許風(fēng)寒。”車夫雙手捧著一件白色裘衣畢恭畢敬,蕭雨認(rèn)出那件衣服是方才陌寒下車時身上所披的,剛想拒絕,那車夫似乎知道她會這般一樣,又道:“我家主人還說,公子不必推辭,他日若有緣再遇,公子還回來也就是了?!?/br>被對方這么一說,蕭雨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推辭,況且夜幕降臨,外面的氣溫又低了許多,她也就不再推辭,接過披風(fēng)穿上深吸一口氣攥緊拳頭,起身下了車。那車夫顯然是受到主人囑咐的,看到蕭雨下車躬身行禮后便駕著馬車離開了。蕭雨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動一下,身上有裘衣御寒倒也沒有那般冷了,只是雙腿卻如灌了鉛似的難以前行一寸。這一步,如果邁出去她就真是青衣了,一個名滿京城的花旦名伶,一個臺子上粉墨羅裙扮女人的男人,一個需要笑顏穿梭金主間的青衣。“你必須以青衣的身份留在杏花園,直到一位胸前刺有三葉櫻草的人出現(xiàn),這關(guān)乎到你今后的性命安危!”耳邊青衣曾經(jīng)說過的話猛然響起,蕭雨精神一震,有些麻木的身子一晃差點坐倒在地上,幾個踉蹌來到墻邊,她扶著墻壁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