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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影鳥就明白了,青衣公子喜歡的是...君陌寒!”影鳥將君陌寒三個字咬的極重,長長的尾音更是將直呼君陌寒名諱的恐懼遺忘到了腦后。“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口無遮攔!教主的名諱是你可以隨便說的?”香兒端著托盤從樓梯的方向走了過來,沒好氣地瞪了影鳥一眼,目光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君陌寒的房間。影鳥卻沒有理會香兒,目光掃向轉(zhuǎn)角那空蕩蕩的地方,他明白安井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和青衣公子的所有對話。“青衣公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明白!你和影鳥也先去休息一下吧!”青衣接過香兒手中的托盤,幾樣小菜和稀粥都看著挺有食欲,他對滿是擔(dān)心的香兒報(bào)以一笑,便敲響了君陌寒的房門。在影鳥和香兒的注視下,青衣推開了無人應(yīng)答的房門。青衣手下的房門剛剛推開一條縫隙,濃郁的酒氣夾雜著淡淡的櫻草香便撲面而來。這家伙喝了多少酒才會這么大的酒氣?屋里的空氣簡直都可以醉人了。黑洞洞的房間沒有掌燈,但是青衣卻能感覺到君陌寒就在這片黑暗里,正盯盯地看著自己。“為什么不點(diǎn)燈呢?”青衣反手將門關(guān)上,雖然這樣會讓他完全陷入屬于君陌寒的黑暗里,但是他更不想別人有機(jī)會看到如此頹廢的陌寒。關(guān)上門之后,青衣視線所及之處全都被漆黑侵占,就連剛才門外射進(jìn)來的光也被拒之門外了。青衣的疑問并沒有得到君陌寒的回答,青衣稍稍適應(yīng)了一下,端著手中的托盤摸索著向前走去。按照他房間的布局,進(jìn)門幾步后應(yīng)該是一張圓桌。按照自己猜測中的格局,青衣的步伐并沒有太過畏縮。可是有時候想象和現(xiàn)實(shí)總是有差距的,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君陌寒喝空了的酒壇會不會整齊地?cái)[放在墻邊。所以,青衣倒霉地一腳踢在了酒壇的壇口中,整個人毫無防備地直直向前栽去。根本來不及思考的青衣依舊緊緊抓著自己手中盛放飯菜的托盤,就在他馬上和飯菜共同被地板迎接的時候,空氣中的酒香猛的加重,伴著即將被掩蓋掉的櫻草香將他整個罩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青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整個陷入君陌寒的懷抱,手上一輕,手中的托盤已經(jīng)被君陌寒取走。隨著托盤離開的還有君陌寒溫暖的臂彎,而此時他的心跳才如炸雷一般急促地狂跳起來,傳進(jìn)他自己的耳中。他還是在乎自己的!青衣抬手按住自己因剛才的驚嚇狂跳不已的心臟,嘴角卻甜甜地勾起一灣新月。“陌寒,你還在生氣嗎?”青衣站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在他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屋里的黑暗前他決定還是先不動的好。雖然君陌寒不會讓他摔倒,但他和他的心臟都受不了。☆、第一百一十一章信任和解釋安靜的房間里,青衣并沒有等到君陌寒的回答,卻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適應(yīng)了房間里的黑暗。其實(shí)若是完全適應(yīng)了房間的黑暗,還是能夠隱約看到一些東西的,窗外的月光正好映在窗子上,所以有一層朦朧的光透了過來。而青衣也慢慢看清了整個房間的景象,剛才還勾起的唇角變成了驚愕。整個房間除了床沒有一樣?xùn)|西是完整無缺的,不,應(yīng)該說連無缺的都沒有幾樣。除了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幾個完整的酒壇子,剩下的東西都已經(jīng)粉身碎骨。桌子,凳子,梳妝臺,衣柜,屏風(fēng)........無一幸免。而肇事者此時卻坐在地上靠著床猛灌酒,根本沒有像青衣想象中那樣在黑暗中注視著他。透過朦朧的光亮,青衣只能看到君陌寒的影子,他再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什么東西絆倒,直接沖到君陌寒的身前一把將酒壇子搶下重重摔在了地上。他不該是這樣子的,他應(yīng)該是溫文爾雅,他應(yīng)該是眸光清冽,總是如沐春風(fēng)的笑著才對。“君陌寒!誰允許你這么折磨自己了!”青衣的咆哮聲在酒壇的破碎聲后響徹漆黑的房間。守在外面的影鳥和香兒同時不由縮了縮脖子,兩人對視了一眼摸摸鼻子,默契地遠(yuǎn)離君陌寒的房門。“呵呵~你不該來的!”熟悉的笑聲傳來,只是卻不再讓青衣覺得溫暖,一股寒氣從他的腳底升起。此時的君陌寒讓他異常的陌生、恐懼。“然后任由誤會延續(xù)下去?君陌寒,難道你就不知道有一個詞叫解釋嗎!”青衣簡直要?dú)庹?,他居然說他不應(yīng)該來。他不來,難道就讓他這么醉死在房間里嗎?“那你知道有一個詞叫信任嗎?”君陌寒冰冷的聲音傳來,也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青衣。四目相交,青衣心中的怒火立即熄滅。君陌寒受傷的眼睛深深刺痛了他,讓他定在那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不等青衣作何反應(yīng),君陌寒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起身拎起旁邊的一只酒壇子拍開封泥猛灌了一口。“青衣,你的心從來都充滿防備、拒絕,如果不是玉湯池的那次事,我想你永遠(yuǎn)不會接納我吧!”君陌寒走到窗前一把將窗扇推了開來,皎潔柔和的月光立即撒在了他的身上,銀色的發(fā)被涌入的清新空氣拂起,將他下巴上未滴下的酒液映了出來。是這樣嗎?為什么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青衣注視著月光下的君陌寒,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他喜歡君陌寒,可是主動的卻永遠(yuǎn)是陌寒,自己呢?“無論何時,你在乎的永遠(yuǎn)都是別人的目光,永遠(yuǎn)都和我保持著距離,怕被人議論,怕被人猜測,更怕別人道破你喜歡的是個男人?!?/br>君陌寒又灌了一口酒,自嘲的笑著。君陌寒的話再次讓青衣啞然,他給君陌寒的愛是帶有枷鎖的,只有在沒人的情況下他才會稍稍回應(yīng)一下君陌寒,剩下的時間他都是想盡了辦法回避君陌寒。原來平日里君陌寒總是對他動手動腳不過是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在他身上逗留的久一些,自己真的是愛君陌寒的嗎?還是說真的如君陌寒所說的,自己不過是因?yàn)橛駵氐氖潞蠛途昂胪瓢刖汀?/br>青衣第一次在心中畫起了一個問號,第一次開始質(zhì)疑自己對君陌寒的感情。腦子亂糟糟的青衣突然明白了君陌寒會灌酒的心情,等他從君陌寒手上奪過酒壇子自己喝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清冽辛辣的感覺猶如一條火龍,從他的口腔一路燒到了胃里,也讓他紛亂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青衣能感覺到自己的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