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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系好了最后的一條腰帶,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道:“果然人要衣裝,不如你順便再帶些金箔去給佛祖也貼一貼。”蕭池一把攬過景苒按在懷里,卻覺得這衣服穿得連手都抬不起來,胸口也壓得喘不過氣來,便道:“等我回來收拾你?!本败矍浦挸貏幼鹘┯驳哪涌┛┑男?,蕭池吻了吻她的額頭,便出門走了。蕭池到了西天的時候玉帝正與佛祖在大殿里論經(jīng),下面坐著五百羅漢,蕭池輕輕的從側(cè)門進去,挑了個角落的位置盤腿坐下,心里盤算著等一會兒要如何和玉帝開口。過了許久,論經(jīng)會散了場,殿下聽經(jīng)的羅漢都走了出去,而玉帝和佛祖還在繼續(xù)說著話,佛祖一眼瞧見留下沒走的蕭池便招呼道:“蕭池,好久未見了!”玉帝轉(zhuǎn)頭尋去,瞧見蕭池穿得正經(jīng),又起身恭敬地行了個禮,便面露喜色朝他招招手道:“蕭池,來的正好!”又轉(zhuǎn)頭對佛祖道:“蕭池最近不僅又降服了一位天魔,而且正經(jīng)的娶了親,如今和夫人兩人一起隱居晉安,實在可喜!定是聽了佛祖的教誨,有所覺悟?!?/br>蕭池臉上一抽,但還是微微屈身點了點頭道:“佛理使人向善?!?/br>玉帝聽了便更加高興,伸手拍了拍蕭池的肩道:“我正與佛祖討論,如何弘揚佛法,使佛光普照六界?!?/br>蕭池腦筋一轉(zhuǎn)便道:“玉帝說得正是。先前我與我夫人閑聊,我夫人年紀尚幼,學疏才淺,但卻是對佛理頗為熱衷,常常問我些有關佛理的問題,我怕我講得不好,便推薦她了幾本佛經(jīng)參讀。但有些佛經(jīng)寫得很是深奧,像我夫人這樣的年輕人未必看得明白,蕭某便想,若是佛經(jīng)能寫得更為通俗易懂些,讓學識不多的世人,乃至世間妖物都能容易的讀懂,那便更好了?!?/br>蕭池邊說邊看著玉帝,只見玉帝聽了他的話眼睛一亮,似乎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連佛祖也頻頻點頭道:“蕭池的這個想法甚好,確實大多數(shù)的佛經(jīng)晦澀難懂,若要弘揚佛法,便要讓眾生都能讀懂佛經(jīng)?!?/br>玉帝笑了起來,瞧了瞧蕭池,心里有種點石成金的成就感,覺得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蕭池終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忙道:“確實,若能讓妖物也參習佛法,便是功德無量?!鞭D(zhuǎn)念想了想道:“也不知何人能把這晦澀難懂的佛經(jīng)寫得簡單易懂些?”蕭池等了半天就等的這句話,立即接上道:“蕭某有個好人選?!?/br>“哦?”玉帝等著蕭池的下文。“我原先也是沒有想到的,但是有一日我和我夫人聊起洪荒時候的古事,發(fā)現(xiàn)她小小年紀,竟對洪荒時期的戰(zhàn)事和古史十分熟悉,我非常意外,因為那段時期的記載通常十分晦澀難懂,我夫人平日里貪玩,我只當她并無興趣看這樣深奧的書?!?/br>蕭池見玉帝和佛祖都認真地瞧著他,便賣足了關子道:“后來一問我才曉得,原來她看的并非古卷,而是由太陰星君易舒撰寫的遠古歷史故事集,我覺得好奇,便也拿了一本來瞧,發(fā)現(xiàn)這易舒寫的文,十分生動,非常適合年輕人來讀,比如我夫人,便將那些戰(zhàn)史當作故事來瞧,看得入迷極了,不知不覺中也學到了許多道理。我便想,若是那些晦澀難懂的佛經(jīng)也經(jīng)他這么一寫,定能起到廣為傳頌的效果?!?/br>玉帝和佛祖聽了,都連連點頭,玉帝更是一拍手道:“確實!沒有比易舒更適合的人選了,他學問好,對佛理參詳?shù)猛笍?,又善于編書,這事兒就這么定了!”玉帝也不是沒見過易舒寫的那些個書,當時看的時候只覺得有些好笑,卻不曾想到可以用在這事上頭。蕭池心里松一口氣,當著玉帝的面把這事給定了下來,就是有了轉(zhuǎn)機,便道:“易舒心思細膩,也頗為熱心,蕭某猜想,他也定是樂意做這功德無量之事的。”只聽佛祖道:“那這事便要辛苦易舒了,他通曉佛法,由他來撰寫,我實為放心?!?/br>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蕭池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接著便硬著頭皮和玉帝、佛祖論起經(jīng)來,此次的論經(jīng)會長達七七四十九日,幸好如今只剩下了三四天,不然蕭池身上定要長出一層蘑菇來,蕭池想著若是現(xiàn)在提起小七的事情也不甚妥當,一來玉帝也不會為了這樣的事而提早回去,二來反而顯得他是有備而來的,反正也只剩下了沒幾日,不如等玉帝回去的時候,再婉轉(zhuǎn)的與他提及易舒被發(fā)配南荒之事,至于營救小七,易舒定會自己提的,好在桓之給小七灌了仙氣,也是能撐些時日的。極北之地,一片白茫茫望不到頭。大雪紛飛,狂風呼嘯,怪石嶙峋的山崖下,有一個小小的石洞。小七在這石洞里面一動不動的團著,他不敢動,因為他什么都看不見??杉词顾裁炊伎床灰?,他也能感知到日夜的變化,因為極北夜里的那種寒冷,是小七從未想象到過的。連呼吸都像是刀割一般疼,那冰冷的空氣鉆進鼻子肺里,就像有一把刀在攪。一開始,他的四爪凍得極疼,那一根根的指頭,像是一碰便要掉了下來,但再往后他便連疼都感覺不到了,好像他的四爪變得不存在了。那冰冷的感覺直往他骨頭縫里鉆,像是有一把一把的小鑿子在他骨頭縫里攪動,但有的時候他凍得沒了知覺,心里便覺得大約是快要死了,可就在他靈臺要失了清明的時候,身子里便有一股微弱的暖意攏著他,使他不至于昏睡過去,小七知道那是桓君的護體仙氣,若是沒有這股仙氣,他大約早就死了。只是有的時候,那無止無盡又冷又疼的感覺讓小七覺得不如就這樣死了吧,眼睛也瞧不見了,再也看不見易舒,自己如今的樣子大約和漂亮再也沾不上邊了,死了興許才是個解脫??芍灰幌肫鹨资妫肫鹚哪?,他的懷抱,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小七便燃起了一鼓勇氣和一絲希望,若是有一日再能見一見易舒,或是抱一抱他,那便要活到那一日。這樣是過了幾天了?小七心里盤算著,興許是已經(jīng)過了三四天了?還是五六天?小七肚子餓得厲害,口也好渴,可是這里哪里有什么東西吃?小七就著地上刨幾口雪來吃,冰得牙齒都酸極了,勉強的咽了下去,落到胃里就像是吞了一把針,密密的刺疼。小七幾乎是花了所有的時間來想易舒,只有這樣才能挨過這饑寒交迫的漫漫無眠的長日,小七細細的想易舒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小事,想他袖口上的織紋,想他的每一絲烏黑的秀發(fā)。小七突然發(fā)現(xiàn),他想起了許多之前并未注意到過的細節(ji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