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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妃側(c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刺激毓恒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應,玉棠和李靖不禁對視后怕,難不成這忘憂散真有后遺癥,“先回府!”

“是,王妃。”只得加快腳步,往王府走,憑王府門客的能力應當能有個好的對策。

玉棠與毓恒一入封地王府中就得到消息,王府廳中人頭聳動,好一個熱鬧。入府之前換了一套藕色衣裳翡翠裙,流云髻翠玉簪,素凈大方。一踏入門內(nèi),老王妃便跨步走到毓恒面前,哭腔詢問毓恒的傷勢:“恒兒,你的傷怎么樣了,那個□□究竟是怎么回事?”

毓恒面色如常但是絲毫不言語,推開老王妃徑直走到老王爺面前,直直跪下。玉棠本想安慰老王妃,可她對玉棠是百般忍受,連聲問候也不讓玉棠說出口就轉(zhuǎn)身離去。

翊夫人堂堂正正坐在右側(cè)第一位上,茄紅寬袖右衽束腰襖,玄月眉垂云髻面容精致,看見玉棠后則是勾嘴一笑,嬤嬤抱著她與毓恒的孩子守在一側(cè)。王家二兄弟坐在對面,同梵敬人坐在一側(cè)。

玉棠快步走到梵敬人面前,四處打量后問他:“玄塤呢,怎么不在?”

“老王爺斥責他護主不利,杖責四十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梵敬人壓住玉棠的手,下巴挑向老王爺,“你還沒過去請安,小心他沖你發(fā)作?!?/br>
毓恒跪在他面前挨訓,王家二兄弟卻不敢上前阻止,沖玉棠投來求救的眼神。玉棠心中混亂,試探一路,毓恒再無發(fā)作,老王爺已經(jīng)訓斥之后拿出手臂粗的藤條要沖他行家法。老王妃勸阻不成,也跪在地上連連請罪。

“敬人,若是我被打傷了別忘了把我抱回去。”玉棠直起身來,不忘囑咐梵敬人一句,將他逗笑了,“好?!?/br>
老王爺家法的藤條還未落下,王家兄弟也跟著跪上去,這下老王爺更是氣急,恨不得連他們一起行家法。玉棠幾步走過去,挨著毓恒跪下,連連磕三個響頭,“兒媳不孝不能讓王爺免遭罪責,公公看在王爺余毒未清身子虛弱就免去家法,若是公公怒氣未消,就懲罰兒媳吧?!?/br>
藤條硬生生砸在地上,落在玉棠面前,跳動兩下沒了動靜。只聽老王爺氣哼哼的從鼻腔里大喘氣,將手往后一背,厲聲命令道:“既然恒兒病了就下去好好養(yǎng)病,玉棠跟我去書房?!?/br>
“是?!?/br>
“來來,快起來,恒兒。”

身后一團混亂,玉棠跟著老王爺從側(cè)門往后面的書房去,一路上,兩人都未說話,老王爺虎虎生風將玉棠壓制的老老實實。老王爺?shù)臅烤驮谒康囊粋?cè),擺放著幾盆蘭花,一局未下完的棋局。

“圣上初登基,朝局不穩(wěn),公主嫁與小兒也是因為太皇密詔,然密詔有兩道,公主只知一道并不知另一道。”

玉棠斂斂眉頭著實不懂,只得多問兩句,“玉棠不懂,還請公公明示?!?/br>
老王爺從書架夾層中取出一道明黃密詔,放在手中撣撣塵土,“這道密詔應該早些交于皇子,無論皇子有任何心思,恒王府上下就會奪下朝堂?!?/br>
“老王爺說笑了?!庇裉你l(fā)笑,心中虛晃只將那密詔拿到手上,仔細查看,這是一封登基密詔,若是玉棠有成皇之心,恒王府生死要擁護玉棠,假身份都想好了。若以玉棠身份登基,就是欺君之罪,難怪玉棠出宮之時父皇百般推脫,原是已經(jīng)洞察玉棠的男兒身。

玉棠冷聲一笑,絲毫不在乎的將密詔撕得粉碎,眼中流光飛轉(zhuǎn)落在初□□的蘭花上,“外祖父同愛蘭花,最是想看寒冬臘月那株白蘭,祖母拗不過就將蘭花放在暖室,幸得人心,開了兩三日,祖父更是感念上天顧忌。只可惜,他最愛的白蘭入了春就死了。兒媳最愛海棠,只可惜十月寒冬海棠難開,時不可待矣。公公若無吩咐,兒媳先行退下?!?/br>
“好,去吧?!崩贤鯛斘醋柚褂裉?,讓他離去,手中撕碎的密詔被玉棠丟到火爐中化作一股青煙,煙消云散。老王爺是個老狐貍,早就將密詔握在手中還找借口說時運已過,若是玉棠要硬碰硬登上帝位,他就肯率領恒王府的精兵撒血拼命。哼,一早他就猜出毓恒魂牽夢繞的心病是玉棠,他怎么可能放過玉棠這一味解藥。

從權勢上來論,玉棠是公主皇親國戚,能保恒王府上下百年平安,這樣大的買賣他算的清。算不清的只有玉棠罷了,他的父皇,就算糊涂,也終是做了幾十年的皇帝。

“如何了,老王爺欺負你了?”梵敬人雙手轉(zhuǎn)著輪椅從一處出來,笑嘻嘻的準備看玉棠的笑話,眼睛飄飄的往玉棠屁股上看,“也沒有被打板子?!?/br>
玉棠伸出手指頭往他腦門上指一指,哀嘆一聲坐在梵敬人的腿上,轉(zhuǎn)著輪子往院子走,“我都說好了,咱們明日就離開,從此不再管他們這些破事?!?/br>
“好,不管他們了?!辫缶慈溯p聲笑著應和,轉(zhuǎn)著輪子抱著玉棠往院子走,院子里的瓊花還開著,香氣正濃,聞著濃郁難以喘息,玉棠往梵敬人身上靠著,將頭上的簪子拿下來,青絲還未散下就用一條青發(fā)帶束起來,“去看看玄塤的傷勢?!?/br>
“好,聽你的?!辫缶慈藢τ裉陌僖腊夙樉谷蛔層裉挠行╇y以適應,兩根手指捏著梵敬人細薄的臉皮一頓拉扯,“臉皮厚?!?/br>
“能有你的臉皮厚?!辫缶慈硕抖赌?,把玉棠的手甩下來,仰頭在玉棠的肩膀上輕輕一咬,留下一排牙印,“果然又軟又厚?!?/br>
“兄長書信中說可默許我豢養(yǎng)男寵,煩人精呀煩人精,你的地位不保了,你要是還舍不得紅妝鶯燕就別厚著臉皮在這?!?/br>
“能有幾個男寵受得了你的臭脾氣,本公子就勉為其難降了你這只猛虎,別去禍害別人家的男兒。我從玄塤那里新學了幾個姿勢,你要不要試試?”梵敬人竟然像得了寶貝一樣低聲沖玉棠顯擺,這哪是學富五車的才子能說出來的,玉棠靠在他身上抿嘴笑著。

不是冤家不聚頭,終究是要碰上這些讓人心煩的人,翊夫人福福身,柔聲問候一句:“王妃?!?/br>
玉棠沒有起身,賴在梵敬人的身上懶懶散散的睜開眼,瞧著后面嬤嬤抱著的孩子,“恩,翊夫人的孩子快兩歲了吧,抱過來讓我瞧瞧?!?/br>
翊夫人只笑著不說話,連后面的嬤嬤都想壓玉棠一頭,抱著孩子不肯前進,翊夫人理理衣袖,驕傲說道:“堯兒沉,王妃沒孕過小孩不知,抱上一會累的手臂酸疼,王妃不如同梵大人生來的孩子疼惜?!蹦阏f這人世間的人就是這般古怪,有人凌然大義有人蠅蠅茍且,偏偏這翊夫人就愛擠兌玉棠。

平日玉棠也是不愛沾此事,偏生的今日心中煩悶想要將這股怒氣發(fā)出去,從梵敬人的身上站起來,眉眼松散的走到翊夫人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脆生響亮。

“不知道宮里那里來得規(guī)矩,主子行為不正要打身邊的隨從出氣,可偏偏這個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