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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圣上赦免自己的條件,奈何,屋外有四個大內(nèi)高手守著,自己根本沒辦法出去。只得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快要天亮才瞇了會眼。相比冷云墨的煩躁不安,空素美美的睡了一覺,早上醒來,丫鬟早已備好洗漱用的一切,并準備了精致的茶點。冷云墨匆匆用了早飯,就去小院找冷云瑾。一路上,并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阻礙,并從管家口中得知,宰相在書房里。雖然疑惑,也沒有那么多閑暇的心思琢磨這個了。一路趕到小院,冷云瑾早已經(jīng)洗漱完畢,正坐在小院內(nèi)。一張小方桌,上面擺了棋盤,黑白棋子被裝在精致的盒子里。冷云瑾氣色紅潤,見到冷云墨,站起身,淡淡一笑,柔情nongnong,“哥。你來了?!?/br>熟悉到骨子里的稱呼,冷云墨心中激動,大步上前,緊緊將冷云瑾揉進懷里,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契合度,熟悉的一切,讓冷云墨的心終于有了踏實感。那一刻,冷云墨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夢,現(xiàn)代的那些日子也不是夢?;蛟S,在現(xiàn)代所承受的一切孤獨和寂寞,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擁抱。冷云瑾垂在兩側(cè)的雙手,拳頭緊了又松,終于抵不住心中滔天的思念,反手緊緊的鎖住冷云墨的腰身,這個愛了一輩子的人,終于能與自己心意相通了。他知道的,換做以前,冷云墨不會這樣沖動。他會克制的避免,他會在心中告誡自己兩人的關(guān)系。然而,此時的冷云墨,失了冷靜的擁抱,沒有心理暗示的阻礙。他就在自己面前,用他的眼睛和行動告訴自己,他終于正視了這份禁忌的愛情。靜靜相擁許久,等在角落伺候的湘兒死死捂住嘴,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如果可以,她多想用一切換來他們兩人的幸福。“瑾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br>“不,你沒有?!蹦悴⑽椿貋硗恚词鼓阍偻砘貋?,只要你回應了這份感情,都不算晚。只是,從此以后要留下你一人了,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比起舍不得,我更愿意你活著,替我看遍大江南北的美景。而我,會在奈何橋上等你,到時,約定下一世。“瑾兒,君上肯赦免我,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崩湓颇珖烂C的問道。“你想多了,畢竟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將軍。況且,君上對眼下的戰(zhàn)況很了解,即便你回來了,也依舊是勝券在握,怎么會嚴厲處罰你。不過,小的責罰還是會有的。恐怕會罰你閉門思過,或是罰你俸祿吧?!崩湓畦套⌒乃衢_起了小玩笑。冷云墨將信將疑,還想問什么,就被冷云瑾打斷了。“哥,你陪我下棋吧。”“好?!泵鎸湓畦诖哪抗?,冷云墨根本舍不得拒絕,生生將很多問題壓了下去,專心陪冷云瑾下棋。下棋期間,除了湘兒偶爾添茶送點心,竟無一人打擾。冷云墨有些上心了,即便是旁敲側(cè)聽,冷云瑾也決口不提君上赦免他的原因。冷云墨試了幾次,無果,也就作罷。便提起了空素。“空素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徒弟,不僅醫(yī)術(shù)了得,武功也奇高?!?/br>“連你也打不過他?”“他的武功路子很特別,我可是他手下的常敗將軍?!?/br>“沒想到他年紀不大,武功竟這么高?!?/br>“等我辭官了,帶著你離開這里。先到藥谷去,讓空素給你治病,調(diào)理身子。待你痊愈后,我們就游遍大江南北。然后選個風景秀麗之地隱居,就我們兩人。”冷云墨輕輕握著冷云瑾的手,眸子里滿是深情與憧憬。“嗯,都聽你的?!崩湓畦c點頭,回握住冷云墨的手。多想這一切能發(fā)生,僅僅是聽冷云墨講述,就無比向往那樣自由的日子。仿佛已經(jīng)和他經(jīng)歷過了,現(xiàn)在就在隱居之地悠閑的下著棋。然而這一切只是妄想,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妄想。若我不在了,你要怎么辦。我沒辦法陪你過一輩子。若我死了,你該怎么辦?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今,突然想起,冷云瑾心絞作一團,慌亂的望著冷云墨,好想問,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辦。“瑾兒,你怎么了?”冷云墨焦急的問道,手溫柔的撫摸著冷云瑾的臉龐,為何會是冰的,“你身體不舒服嗎?”冷云瑾嘴角勾笑,活著總是有希望的,自己這羸弱不堪的身子已經(jīng)拖累他夠久了。“沒有,我這身子一向如此,你是知道的?!?/br>“我叫湘兒拿藥給你喝?!?/br>冷云瑾拉著起身的冷云墨坐下,“我今天感覺挺好的,不想喝藥?!?/br>“可是?”冷云墨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哥?!崩湓畦恼Z調(diào)軟軟的,尾音上翹。冷云墨無奈的一笑,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只得摸摸他的頭,寵溺的溫柔道:“只此一次?!?/br>“好?!闭娴闹淮艘淮瘟?。今日天氣涼爽,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非常舒服。冷云瑾抬頭望著四方天,頓覺人是多么的渺小。即便死了,這天還是這么藍,太陽還是耀眼照人,并沒有什么不同。然而,天怎么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又與它何干。太陽只管早升晚落;風只管吹著游蕩;雨只管飄撒。它們怎么會知道自己的痛楚,而自己又怎敢妄想心中的滋味被知道。想得有些狂亂了,冷云瑾強壓制心中的失控。咽下心中苦澀,面對冷云墨的時候,依舊笑靨如花,這是最后一次了。“湘兒,撤下棋盤,擺膳吧?!崩湓畦愿赖?。湘兒手腳麻利的將棋盤撤走,擺上冷云墨愛吃的菜。“把我珍藏的那壇酒拿出來?!?/br>“是?!?/br>“瑾兒,你身體不宜飲酒?!?/br>“哥,我今天高興,我只喝一杯。”“好吧,都依你。但是?!?/br>“僅此一次?!崩湓畦{(diào)皮的接下話。“你呀?!崩湓颇珢蹜z的摸摸冷云瑾的頭。兩人相談甚歡,冷云墨喝了好幾杯酒,冷云瑾端著酒杯卻不沾杯沿。手指一直摩挲在酒杯,多想時間能更長一些,這半天的相處怎么夠,怎么看得夠他。然而,時間到了,這半天是好不容易求來的。屋頂上的人耐心顯然已經(jīng)用盡了。連半刻都不敢再耽誤了,那人可是用冷云墨威脅了自己,再不舍,也不愿因為多耽誤一點時間而讓冷云墨受苦。終于,生命到了最后一刻。冷云瑾端起酒杯,眉目彎彎,只為掩飾眼中復雜的感情,“哥,我敬你。”察覺到冷云瑾情緒異常,冷云墨伸手按住冷云瑾,“瑾兒,你怎么了?”“我只是高興。你回到我身邊了?!?/br>冷云墨失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瑾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