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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這一刻一些。 兩人都吃過一輪了,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在閑聊。鄔小曉不像董柏寒,她天天玩命學(xué),都怕不能跟他考到一起去。所以,她主動終止了晚餐時間,想著回屋還有功課等著她。 起身把剩下的飯菜拿到廚房里,鄔小曉一樣樣的分類收著,猝不及防地被董柏寒從后面摟住了腰。她手上亂了,卻沒掙開他,任由他這樣摟著。 她悉悉索索地做事,頭發(fā)蹭著他的脖子,下巴,癢癢地。董柏寒低頭,把臉埋了上去,味道很好聞,早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味道,他聞不膩。 鄔小曉被他進一步的親密舉止,弄得扭了扭身子,卻聽身后人悶哼了一聲,隨即放開了她,扭身出了廚房。她回頭看到董柏寒去了衛(wèi)生間,愣了愣,接著忙完手里的活。 董柏寒過了好久才出來,鄔小曉正好有問題要問他,聽到衛(wèi)生間的開門聲,她叫他:“你現(xiàn)在有空嗎?幫我看道題?!?/br> “馬上來?!倍睾刈约何輷Q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現(xiàn)在鄔小曉面前。衛(wèi)生間里經(jīng)歷的粘膩,濕熱,早已不復(fù)存在。 鄔小曉像小狗一樣吸了吸鼻子,這是她選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剛剛是去洗了個澡? 鄔小曉最后還是決定跟董柏寒考一樣的專業(yè),雖然考藝術(shù)生的把握更大些,可她了解到佟大藝術(shù)專業(yè)的學(xué)生是在分院上課的,跟董柏寒要考的專業(yè)不在一起,兩個校區(qū)之間有兩站地的路程呢。 她這段日子習(xí)慣于依賴董柏寒,想到上大學(xué)后,不能天天見到他,心里就慌。以前她不是這樣的,那時跟現(xiàn)在一樣地喜歡他,雖也想考在一起,卻也沒想著天天粘著。 鄔小曉知道,自己是越來越?jīng)]有安全感,想要恢復(fù)以前那樣的強大內(nèi)心,不那么容易了。況且現(xiàn)在,董柏寒樂于撐著她,做她的梁,她也就甘于現(xiàn)狀了。 鄔小曉在董柏寒專給她編織的溫柔鄉(xiāng)里,沉淪著,這里收留著偶爾逃避現(xiàn)實的她,讓她暫時忘記現(xiàn)實的一切煩惱。 這天夜里打了雷,董柏寒第一時間醒過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拉開門出去與同樣拉開門出來的鄔小曉撞在了一起。隨著一聲驚雷,她鉆進他的懷里,他本能抱住了她。 慌亂中,鄔小曉也顧不得董柏寒的衣衫不整了,他下身穿著長睡褲,上半身裸著。直到雷聲遠去鄔小曉才驚覺,自己的臉與董柏寒的胸肌毫無阻擋地親密接觸著。她的臉一下子蒸騰開來,微熱了他的胸口。 沒讓她繼續(xù)不自在,董柏寒把她打橫抱起來,送她回房里。屋里沒有點燈,只有時不時的閃電透過窗簾充當照明。 董柏寒把她放到床上,自己斜坐在床下,握著她的手哄道:“睡吧,我就在這,別怕?!编w小曉哪里還睡得著,怎舍得他坐在床下,這才三月,他連個上衣都沒穿,凍到怎么辦。 可她舍不得放他走啊,她起小就怕打雷,以前遇到這種天氣,梅蕓會來陪她睡,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無一例外。 她在黑夜里尋著他的臉:“你上來吧,這有位置,柜子里有被?!倍睾┝私?,深吸口氣,這才站起來去拿被,然后躺在了她旁邊。 今天可真是折磨人啊,與鄔小曉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董柏寒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有多差。這頭一次的同床共枕,天知道他是怎么度過的。 她的小手握在手,感受著她呼吸的起伏,最要命的是床上、枕頭上,都是她的味道,他無處可躲。 董柏寒除了忍什么都不能做,他跟梅蕓是做過保證的,況且從他本心也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鄔小曉這方面被保護得有點過度,她什么都不懂,他怕嚇到她。還是慢慢等她成長,他原先的打處就是最早也要到大學(xué)里再考慮此事。 深深吸氣,閉眼,董柏寒半睡半醒地熬過了這一夜。被握著手的鄔小曉睡得倒是挺好,早上睜開眼,映入眼里的就是董柏寒的睡容,依然帥氣好看。 她看著看著,伸出手來在他臉上這撫一下那摸一把,正摸得滿心歡喜,董柏寒睜了眼,那眼里一點剛醒的惺忪都沒有,黑沉著瞇了下。 鄔小曉被他的眼神嚇到,以為惹到了董柏寒的起床氣,剛想收回手,卻慢了一步,被董柏寒一把抓住,拉到了自己嘴邊。 他吻她的掌心、手指,一開始是輕輕地,慢慢地一下重似一下,到后來直接上了牙齒,他咬了她。鄔小曉呼痛,那一聲呻,。咽,差點讓少年破了功。 董柏寒眼里墨色一片,心里罵了句臟話,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這日子太折磨人了。 董柏寒在衛(wèi)生間時,鄔小曉換好了衣服,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出來。她怕時間來不及,先去廚房把昨天剩的鍋貼重新煎了煎。直到早餐都做好了擺上桌,董柏寒才出來。 “不是說過,我在的時候讓我來弄,廚房油煙對肺不好?!倍睾f著遞給她筷子。 鄔小曉:“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她進到衛(wèi)生間,里面霧氣很大,他一大早又洗澡了,莫不是有潔癖,這才剛?cè)?,天氣并不熱,至于早晚都洗嗎?/br> 鄔小曉邊刷牙邊汗顏,董柏寒比她這個女生都更愛干凈。她是不是從明天起也在早上加洗回澡。 收拾完自己的鄔小曉回到桌前,見董柏寒根本沒動筷,卻加了碟醋在跟前。見她坐下,夾了個鍋貼在醋碟里蘸了下,然后放到她碗中。 鄔小曉也沒在意,夾起來就吃,邊吃邊問他:“天氣預(yù)報說今天還有雨嗎?要不要帶傘,家里有嗎?” 兩人說話間,董柏寒不停把蘸好醋的鍋貼放到鄔小曉碗中,他放一個她吃一個,鄔小曉的注意力全然沒在此,只想著昨夜那么大的雨,外面會不會積水。 不知不覺間,鄔小曉吃了好幾個,她撂下筷子,董柏寒柔聲問:“不吃了?飽了?”見她點頭,董柏寒的投喂這才結(jié)束,吃了剩下的鍋貼。鄔小曉在一旁撫著肚子,覺得今天早上吃得有點多。 董柏寒與梅蕓自上次談話后,兩人沒再就此起爭執(zhí),各自安靜著。四月里是陳一云的生日,她提前兩天提醒了董柏寒。董柏寒并沒有忘,禮物和蛋糕早就準備好了。 就在陳一云生日當天,董柏寒在校外與鄔小曉分開后,錢煜跟在了鄔小曉身后。與此同時,文市機場里,鄔小曉舅舅登上了飛來亞市的飛機,他必須要趕在明天天亮前見到鄔小曉,有件事,需要提前告訴她。 ☆、噩耗 “喂,”錢煜在鄔小曉身后跟了一段后,開口叫她。她沒反應(yīng),還繼續(xù)走著。他加快步伐,走到她身后又叫了她一聲:“喂,鄔小曉?!?/br> 鄔小曉驚了一下,見來人是他,臉上現(xiàn)戒備之色:“你有事?”錢煜左右看了一眼,悶聲道:“嗯,有事跟你說,就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