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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是父親的聲音,打開燈,“怎么不開燈???” 關德興躺在椅子里,向她招招手,“咱們父女也好久沒聊過啦?!?/br> 乖巧地走過去,關妙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低低地嘆了一口氣,關德興的表情帶著一絲歉意,“妙妙,這些年委屈你了。爸爸不是不疼你,只是……爸爸到底是個男人,家里的事多有照顧不到?!?/br> 關妙身體一僵,別扭地轉過頭去,盯住角落里的一尊花瓶,“沒事說這些干什么。” 關德興笑了,聲音溫和,“你就要獨立了,怎會沒關系。早點出去闖蕩一番也好,想當年我也是二十歲創(chuàng)立關氏,你是我的女兒,差不到哪里去。你放心,爸爸說話算話,關家這一份給你留著,你若有本事,全拿去也無妨?!?/br> 說罷,他起身往門口走去,臨到要踏出房門了,又轉頭不舍地補了一句,“你書桌上有張卡,里面存了二十萬,你先用著。家里也先住著,等情況穩(wěn)定了再搬出去。在外面花錢的地方多,不夠了記得來找爸爸要。” 眼淚忽然就涌了出來,在眼眶里打轉,關妙睜大了眼,極力憋住不讓它們落下來,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知道,她不僅不會向父親要錢,這二十萬也不會動一個子兒。 她會讓父親看到,能夠托付關家的人,只有她! 第7章 三大炮 第二天一大早,關妙就出了門,直奔美食一條街而去。 她慢吞吞地從這頭走到那頭,一家一家店鋪看過去,最后選定了路口的“樂豐年”飯店。 這是一家中餐館,開了三年多,不算錦都的老字號,但也站穩(wěn)了腳跟。最重要的是,飯店門口貼了一張招聘啟事,招聘一位三廚。 對于自己的手藝,關妙還是有信心的,勝任中餐館的三廚,綽綽有余。 上午十時許,餐館剛開門,還未開始營業(yè),大廳里一片冷冷清清,只有三兩個服務員在擦桌子。 見關妙走進來,服務員還以為是來吃飯的顧客,迎上去,“你好,靠窗的座位已經擦干凈了,您坐那邊行嗎?” 關妙擺擺手,一派落落大方,“我不是來吃飯的。你們這兒要招一個三廚?我是來應聘的?!?/br> 服務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許是沒見過女生來應聘廚師,撂下一句“你等等”,就往后廚去了。 關妙聳聳肩,找了張已經擦干凈的凳子坐下,等了大約五分鐘,服務員才回來,身后跟了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材精瘦,鼻梁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雙手橫疊在身前,文質彬彬地回絕了她,“這位小姐,我是‘樂豐年’的大堂經理,不好意思,我們店不招女廚師?!?/br> 關妙眉頭微蹙,上一世她從沒出去找過工作,一畢業(yè)就隨了前男友創(chuàng)業(yè),埋頭后廚不問世事,不曾想連個練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吃了閉門羹。 “女廚師不見得手藝就很差,招聘啟事上的要求,我都能達到?!北M管心里不贊同,但關妙還是保持禮貌。 大堂經理面露歉意,聲音照舊溫和,“這是主廚的要求,是我們店員的疏忽,應該在招聘啟事上注明這一點?!?/br> 主廚,是廚房里的王者,他們掌控著對用人和食材的生殺大權。 關妙想了想,提議,“能讓我見見主廚嗎?或許他嘗過我的廚藝之后,會有所改觀的?!?/br> “對不起,主廚不想見你。” 飯店的拒絕干脆利落,關妙一怔,面上難堪,火辣辣地犯疼,指甲用力地扣進掌心,耳邊好像響起了無數(shù)的嘲笑聲。 她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氣,忽然坐進了旁邊的餐椅里,朗聲道,“點菜!” 大堂經理已經轉身而去,聽見她的聲音,又走了回來,站定在她面前,面露疑色,“這位小姐……” 關妙打斷了他的話,鎮(zhèn)定地一笑,“難道貴飯店也不接待女顧客?” 這下輪到大堂經理愣了,但他很快回過神,遞了份菜單過去,“當然不會,小姐請點餐?!?/br> 從菜單上,也能看出一家飯店的風格,“樂豐年”主打中餐,菜單也做成深木紋色的硬殼本,描繪了祥云鳳凰花紋,看起來古色古香。 關妙仔細地瀏覽了一遍,菜名張口就來,“東坡rou,宮保雞丁,魚香rou絲,荷塘小炒,蓑衣黃瓜,西紅柿雞蛋湯,甜點來一份紫薯芝麻餅……記下了嗎?” “小姐,您幾個人?” “就一個。” “點這么多菜,您吃不完的呀……” 關妙淺淺一笑,“放心,我不會賴賬,盡快上菜吧。對了,再給我一杯綠茶?!?/br> “樂豐年”飯店的主廚叫俞天中,十七歲從學徒做起,當廚師已經三十余年了,除了幾樣招牌菜,現(xiàn)在他已經不常親自動手。 這次也一樣,服務員送了點菜單來,直接甩給了二廚楊丹,讓他看著辦。 近十道菜,楊丹從頭看到底,不由贊了一聲,“這一桌子還挺會點菜?!?/br> 俞天中正和朋友談話,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招手讓楊丹把點菜單遞過來,與朋友一起瀏覽了一遍,問他,“文滿,你怎么看?” “唔,這人點的都是平時能吃到的菜,一比較就能知道飯店的手藝,不像佛跳墻之類,普通人就算點了,也嘗不出好好歹來。這……點菜的莫不是同行?” 服務員在旁補充道,“這是一位小姐點的菜?!?/br> 俞天中不以為然,“你也聽見了,服務員說是一個女人點的菜,女人怎么可能是同行?!?/br> 他的朋友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張了張嘴,最后仍是作罷,什么也沒說。 “楊丹,你帶著俞浩處理吧?!庇崽熘羞f還了點菜單,并沒把這當一回事。 楊丹跟了他有五六年,一般的家常菜都能應付,搭檔的俞浩則是他的小兒子,今年剛剛二十,是“樂豐年”的一名三廚。 楊丹應了一聲“好”,挽起袖子就開始忙碌起來。 大廳里,關妙挺直了脊背,一臉肅然,像是等待開戰(zhàn)的將士。 菜端上來,關妙第一筷子夾的是宮保雞丁中的花生粒,然后才是雞丁。面無表情地吃完后,她悠悠地用綠茶漱了口,才對第二道菜下筷。 還未到飯點,大廳里只有她一個客人,服務員們閑來無事,都躲在側邊悄悄看她,互相竊竊私語。 大堂經理也被吸引了,細細打量了一番關妙,從衣服的質地可以看出價格不菲,品嘗美食的動作優(yōu)雅流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但他覺得,就算有錢也不能浪費吧,這個女人幾乎每一道菜都只嘗了一口。 逐一嘗過了“樂豐年”的招牌菜,關妙忽然笑了,招呼大堂經理過來,掏出一把鈔票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講,“我出得起錢,別拿三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