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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實在有點匪夷所思,一個男公關不僅擁有眾多漂亮的女客人,同時還能擁有一個癡心的男朋友! 其二,則是對李毅客人的調查,粗看似乎每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但詳細調查之后,又都有可捕捉的漏洞。 “美容院證實,宋妍的確是晚上六點去的,她是美容院的白金客戶,獨享了一個包間。七點至八點的一個小時內,她在泡牛奶浴,沒有人去打擾她,換言之,也就是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br> 關妙手里還拿著鍋鏟,暗自思量,“那賀莉呢?” 賀莉是那個潑辣的貴婦,她晚上六點半陪老公出席宴席,地點就在梧桐大道的金碧大酒店,離“暮色”酒吧走路約二十分鐘。據(jù)酒店門童講,大約七點一刻時,他曾見賀莉佯裝酒醉透風,從酒店里出來,約八點才回來。 “你們詢問過賀莉,那段時間她出酒店去干嘛?” 翟啟寧扯了扯嘴角,“當然問了,賀莉堅稱自己只是在酒店附近散步透氣,絕沒有去酒吧。但梧桐大道至酒吧那段路,多是私人物業(yè),不讓裝攝像頭,所以七點一刻到八點,她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了?!?/br> 至于少女嚴歡,根據(jù)酒店監(jiān)控顯示,六點半左右她就出了門,然而踏入云杉路的酒吧時已八點半,這兩個小時的去向,她也交代不明,只說自己在閑逛,沒有人可以證明。 “許舒蘭也有問題?” “她算是四人中,不在場證明最為充分的一個了。據(jù)她丈夫講,那天他家照例六點開飯,吃完飯后他陪孩子玩,許舒蘭則出門去取干洗的西裝。但那天他很困,迷迷糊糊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還是許舒蘭回來才叫醒他?!?/br> “叫醒他那會兒是幾點?”關妙直指要害,既然翟啟寧提出來講,那應該是有覺得不妥當?shù)牡胤健?/br> “八點,但她的丈夫堅稱沒問題,因為那家干洗店走路過去,來回要花費近一個小時。而且她叫醒丈夫時,已經(jīng)是回家把孩子先哄睡了之后?!?/br> 關妙單手撐住下頷,陷入了沉思,“開車的話,就用不了一個小時……” 翟啟寧攤攤手,“然而,她不會開車。” 第34章 紅棗牛奶 正巧這時紅燒rou出鍋了,翟啟寧三言兩語地答完,趕緊伸手過來捻了一塊,火速丟進嘴里,燙得他呼出一口白霧,不住喘氣。 關妙遞過去一個空碗,讓他吐出來,“急猴兒似得,剛出鍋的rou,可燙著呢!” 然而翟啟寧擺擺手,囫圇吞棗地咽下了那塊紅燒rou,他才舍不得把進嘴的rou吐出來。張嘴吹了好一會兒,口腔里那股燙傷的麻木才漸漸褪去,翟啟寧才繼續(xù)解釋,“許舒蘭丈夫說的,他倆大學談戀愛,畢業(yè)就結婚,許舒蘭膽子小,所以一直沒去學過開車。” “沒有作案時間,那她應該嫌疑不大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兩鍋紅燒rou完美收汁,關妙一面盛出來,一面問。 “等。” “等?” 她擰開水龍頭,冷水忽然灌進灼熱的鍋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哀鳴,騰起一陣白霧,淹沒了她的話。 翟啟寧看了看表,“我在等法醫(yī)的尸檢報告,今晚會出來。” 把熱氣騰騰的紅燒rou分裝入玻璃盒里,放在料理臺上等著涼透后放入冰箱,關妙抿了抿唇,把剛想說出口的告辭之語咽了下去,反而也抬起右手,看了看時間。 “尸檢報告什么時間會發(fā)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關妙有點遲疑,再晚點回去難保不會被姜心蓮逮住,在父親面前大作話題。 翟啟寧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反而走到了沙發(fā)邊淡然地坐下,兩條頎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姿態(tài)閑適,“法醫(yī)給我的答復是,最遲十一點。你有急事?” 關妙咬唇,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拉扯。一方面,她不想讓姜心蓮抓住把柄,而另一方面,她也確實對這個案子很好奇,況且作為一個吃瓜群眾,能夠參與警方的偵破過程,亦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經(jīng)歷。 “我還想著,拿到尸檢報告跟你一起討論一下,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你的觀察力很細致,合理推斷的能力也不錯。不過,如果你有急事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唉……” 翟啟寧最后那一聲“唉”,拖長了尾音,一轉三折,仿佛蘊含了無限的遺憾,余光還一直瞄著她。 正在關妙做著復雜思想斗爭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父親的電話。 “妙妙,你是不是還沒回家?” “嗯。” “我們一家人也在外面,剛跟翟青川一塊兒吃完飯,打算去ktv唱歌,你也來吧?!?/br> 關妙蹙了眉頭,雖然可能只是關德興無意的稱呼,然而“我們一家人”幾個字,仍是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語氣淡漠而疏離,“不了,我有事?!?/br> 許是遇到了忘年知己,關德興今日十分高興,此刻正情緒高漲,也沒聽出關妙語氣中的不對勁,再次邀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把家人都撇下?我們在金融街的歡樂堂,翟青川可真是青年才俊,這么熱門的地方也能給我們找到包間,不來可是你的損失?!?/br> 關德興喝了個半醉,本就迷迷糊糊,講到興頭上,聲音越來越大,就連翟啟寧也聽見了一些破碎的詞句。 關妙捂住手機,難為情地看了一眼翟啟寧,索性攤開了講:“我要協(xié)助警方辦案,沒空?!?/br> 電話那頭,姜心蓮嬌滴滴地詢問,一聽關妙協(xié)助警方辦案不能來,陰陽怪氣地揶揄了兩句,大意就是這個女兒整日在外面瘋玩,跟狐朋狗友勾勾搭搭,還卷入了案件里,一點兒也不莊重,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姜心蓮這話,是說給關德興聽的,大約沒想到關妙在手機這頭都聽見了。 關妙莞爾一笑,不甘示弱地反嗆回去,“姜阿姨,大清已經(jīng)亡了,女人不講究三從四德。再說了,你這樣兒的狐媚子轉世,還講什么莊重不莊重,臉皮真厚,不覺得好笑吶?” 一通話,說得姜心蓮如鯁在喉,雖然她沒在面前,但關妙仍能想象出,此刻她那張氣得扭曲的臉,不由心里一陣暢快。 “好了,媽,別跟她一般見識,翟大哥已經(jīng)開好房間了,咱們快過去吧。她不來,還開心點呢?!弊詈缶故顷P嬌跳出來,拖走了姜心蓮。 關妙也爽快地掛掉電話,這下子不用糾結了,跟姜心蓮已然撕破了臉,就不用顧忌歸家太晚,是否會被她小題大做了。 翟啟寧繃著一張臉,但眼神里卻透出一絲關切,給她遞去一杯溫水,“你沒事吧?” 關妙閉上眼,一口氣喝干了大半杯水,再睜開眼的時候,眸子里深邃如海,細眉如一彎新月,揚了揚手機,甜甜一笑,“不就是家里那點破事么,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