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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這個專業(yè)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許舒蘭持鍋鏟的手略微一頓,隨即撥了撥耳邊垂下的發(fā)絲,微合了眼瞼,“我膽子小,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一看她就是長期做家務的人,很快熬上了湯,高壓鍋發(fā)出“噗噗”的聲音,明亮的廚房里彌漫了一股醇厚的香味。她閉上眼,深深地嗅了嗅,“關小姐,真是謝謝你的秘方,以后我老公再不用捏著鼻子吃有腥味的鴨子了。” 關妙不以為然,“不過一點小訣竅,姜片去腥,炒制更香,不算什么?!?/br> 趁許舒蘭去換衣服的空當,關妙趕緊與翟啟寧互通信息,得知他那兒也有一些新發(fā)現(xiàn)—— 其一,他發(fā)現(xiàn),除了兒童房和主臥之外,還有一間客房也有睡過的痕跡,他甚至在枕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男子的短頭發(fā)。并且,主臥里只有女式的洗漱用品,顯而易見,這對夫妻現(xiàn)在是分房睡的狀態(tài)。 其二,主臥的床頭柜上擺了一個相框,放了一張背景是本地醫(yī)學院的多人合照。其中,個個都穿了白大褂,包括許舒蘭,只有站在她身邊的一個小伙子是常服,顯得格外顯眼。 其三,他在睡過人的那間客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手抄筆記,名字是。 “我等你到三十五歲?”關妙驚得差點失聲叫出來。 翟啟寧可能并不知道這篇文章,然而在作者年滿三十五歲的那年,這篇文章火遍了微博和朋友圈,漫天的刷屏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看了看主臥的方向,房門緊閉著,許舒蘭還沒走出來,伏在翟啟寧肩頭,小聲地向他解釋,“這是一個同性戀者,寫給拋棄他去結婚的前男友的文章?!?/br> 許舒蘭仍是換了一身麻布衣裳,開襟交領的上衣,衣角處繡了一朵墨色的蓮花,搭配墨綠色百褶長裙,行走之間仿佛腳邊盛開了一朵又一朵燦爛的花兒。 “不好意思,剛剛沒抽出手來。”許舒蘭端上兩杯白水,在對面的沙發(fā)里坐下,表情自然,看不出一丁點緊張。 關妙把水杯捧在手里,觸手生溫,是令人非常舒服的溫度。不僅如此,她還向關妙的方向推過來一盤金桔,小巧易入口,還不耽誤工夫。從這一點上看,許舒蘭實在是一個做事非常細致的人。 不過一兩個貼心的舉動,和兩句溫柔的話語,氣氛瞬間就柔和了起來,一點也不像警察上門問詢,反而像是朋友之間的小憩聚會。 翟啟寧輕咳了兩聲,打破了這一份柔和,“許女士,我們今天來,是想向你多了解一些關于李毅的情況?!?/br> 許舒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一點也不意外,“李毅……畢竟也算相識一場,他這般慘死,我也過意不去。你們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吧,希望你們能早日抓到兇手,讓他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她微垂了眼瞼,濃密的睫毛上蒙了一層細密的水珠,格外令人憐惜。 翟啟寧展開了記錄本,“許女士,我想知道,你先生是否認識李毅?” 許舒蘭搖頭,“他……不知道我去酒吧的事情?!?/br> 翟啟寧挑眉,“上次在警局,曾經(jīng)提到你的先生現(xiàn)在忙于工作,很少有時間在家陪你,導致你感覺空虛寂寞,才去酒吧對嗎?” 許舒蘭點頭,又搖頭,神色有些茫然,“我不知該怎樣表達,但絕不是因為沒有人陪而寂寞,而是……關小姐也同為女人,或許會懂我的意思,而是那種明明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簡單形容就是,同床異夢?!?/br> 她攤開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好像被人狠狠地鎖住了脖子,只能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關妙輕輕地拍了她的背,“我懂的,不是你的錯?!?/br> 這個時候的她,陷進了出軌的自責中,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認同,有人理解。哪怕關妙其實并不懂,也不妨礙這一句話,能為她療傷。 她再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眼角還懸著一滴眼淚。 翟啟寧一步步地引導她,“我斗膽問一句,那你和你先生的關系怎么樣?” “很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許舒蘭立刻就回答了,但不過片刻,她又如xiele氣的起球,長舒了一口氣,語氣低落,“事實上,我們最近不太好,正在商量離婚的事情?!?/br> 翟啟寧與關妙互看了一眼,若許舒蘭堅稱夫妻關系良好,這其中就有貓膩了,但她坦誠了關系出現(xiàn)破裂——反而讓她的話顯得更真實。 翟啟寧正準備進一步詢問,門忽然開了,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一面脫下西裝外套,一面張口就問,“飯還沒好?” “家里有客人來,飯就快好了,你稍等一會兒。”許舒蘭連忙迎上去,替他拍了拍外套的塵土,掛在了衣架上。 這么一互動,翟啟寧和關妙立刻反應出了這男子的身份——許舒蘭的丈夫姜亮。 關妙有些奇怪,姜亮看起來冷冷淡淡,與許舒蘭溫柔的模樣一點兒也不搭,不由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 走過客廳時,姜亮只向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徑直往主臥去了。他背對著客廳的方向,解開了襯衫的紐扣,撩起衣角的時候,露出了腰間的紋身。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關妙仍看清楚了圖案——daniel.l。 關妙睜大了眼,還想確認一遍,但姜亮已經(jīng)走進了臥室。她急忙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翟啟寧,“看來我們還得和姜亮談一談?!?/br> 翟啟寧的食指和大拇指合在一起,輕微地捻了捻,目光看著許舒蘭清麗的身影,“你說,許舒蘭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丈夫其實認識李毅?” 一巴掌拍散他的手指,關妙輕聲斥道,“別故弄玄虛,我覺得吧,姜亮的紋身不一定就與李毅有關系,畢竟……沒人說過李毅的英文名就是daniel。這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我們還是先確認了他們的關系,再來想這些有的沒的?!?/br> 翟啟寧輕笑,有些不贊同,“你以為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同一個部位,紋上相同樣式的紋身,這樣的幾率能有多大?況且,他們彼此還有相同的聯(lián)系人,這又該是一個多么巨大的巧合?” 正說著,他瞧見姜亮換上了麻布的家居服走出來,立時閉上了嘴。 許舒蘭從廚房里出來,她已經(jīng)洗過臉了,之前紅過眼圈的痕跡已經(jīng)被涼水抹去,不見了蹤跡。她給姜亮介紹了兩人的身份,又邀請他們一同共進午餐,“今日的酸蘿卜老鴨湯,得了關小姐的指點,一定不會像平時那樣有腥味,你可有口福了?!?/br> 姜亮挑了挑眉,他與許舒蘭同年,正是男人的黃金年紀,眉眼俊朗,頗為帥氣,“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番了?!?/br> 眼看著許舒蘭走進廚房,關妙得了授意,見縫插針地挑起姜亮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