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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把對方的名字紋在了自己的腰間。但誰知,交往到七月,他說厭煩了這樣遮遮掩掩的感情,我就向舒蘭提出了離婚,沒想到,才過了一兩個星期,他居然就要跟我分手了?!?/br> “那他提出分手后,你有想過今后的生活嗎?” 姜亮猶豫了片刻,低聲坦誠,“有,彼此冷靜一段時間,若不分手了,我就離婚和他在一起。若是他和我分手了,我就回歸家庭,再不辜負舒蘭?!?/br> 饒是關妙早已在心里告誡自己,那是他人家事,不可用自己的想法強求,此時也憋不住咬住了下唇,“呵,姜先生真是好算盤,進退適宜,自己總歸吃不了一分虧?!?/br> 翟啟寧一個眼神瞥過去,成功地讓她噤了聲。 他收拾了手邊的記錄本,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那張臉,被白瑩瑩的燈光籠罩住,更顯出幾分疏離,“姜先生,你暫且需要待在警局,接受我們更詳細的調查?!?/br> 姜亮點點頭,他也知道此案事關人命,只提了一個要求,“我的手機落在車上了,煩請你們幫我拿過來,我想打個電話去公司請假。在公司,我大小算個領導,不想讓人知道我涉及了命案,還望警官們能理解,當然,你們可以幫我打這個電話,這樣就不怕我泄密了?!?/br> 翟若寧頷首,讓關妙去姜亮的那輛高爾夫里拿手機。 關妙不樂,嘟了嘴表達不滿,“喏,我有手機,借給他打行了吧?這么多事兒!” 聞言,姜亮趕緊解釋,“這位女警官,抱歉啊,是我不記得公司的電話,只存在了手機的通訊錄里?!?/br> 翟啟寧略低了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對她眨了眨,言下之意——看吧,還得你去。 鼻子里輕哼了一聲,關妙一把抓過他遞來的車鑰匙,一路叮叮當當?shù)刈吡恕?/br> 她是氣喘吁吁跑回來的,鼻尖還殘留了一兩滴汗珠,兩只手攥滿了東西,一股腦地伸到姜亮面前,“你看看,有啥缺的沒?” 姜亮張開雙手,一一捧住了,堆在桌面上,成了一座小山。 就連翟啟寧也啼笑,低聲講了句,“胡鬧?!?/br> 一個手機,一包餐巾紙,一包濕巾,一個打火機,一串不知打開哪里的鑰匙,甚至還有一條手鏈。 “對了,還有這個?!?/br> 關妙恍然想起了什么,從褲袋里掏出了一顆糖,丟在那堆東西上。錫箔的糖紙花花綠綠,甚是漂亮,在燈光的照耀下,還反射出淡淡的光澤,仿佛是山頂上綴了一顆明珠。 翟啟寧往側邊挪了挪,避開強烈的燈光直射,細細地打量著那顆糖,似乎很眼熟。 而姜亮則面露疑惑,矢口否認,“這……我的車里怎么會有糖?我最近戒煙,有糖早就被吃掉了。” 關妙不耐煩搭理他,敷衍道,“這一顆,大概是你不小心忘掉了吧,我在駕駛位的腳墊上撿到的。” 姜亮正準備把這顆糖扔掉,他才不想吃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然而翟啟寧卻搶先拿了過來,似乎看呆了。 他的表情凝重,讓關妙也不自覺緊張起來,湊過去,也歪頭端詳這顆糖,“糖有什么問題嗎?” 小小的一顆糖,被他緊緊地攥在手心,“這顆糖,與李毅給劉山峰的那顆,一模一樣?!?/br> 被他的話提醒,關妙也想起了那一幕,但仍存有疑惑,“你懷疑李毅是吃了這個中毒?可是劉山峰在我們面前吃掉了那顆糖,至今仍是活蹦亂跳,沒見出事啊?!?/br> “許棠棠,你來,把這顆糖交給法證部化驗,優(yōu)先級最高。”他的眉頭仍然沒有松開,拉了關妙的手,語氣沉重,“我想,我們還得去酒吧一趟。” 他的手掌微涼,但很寬大,關妙的小手掌搭在上面,指尖仿佛還能觸到他跳動的脈搏,一丁點都不敢動彈。 依舊是翟啟寧開車,直奔了“暮色”酒吧而去,2033的門虛合著,露出一絲漆黑的縫隙,仿佛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翟啟寧雖然臉色未變,但關妙就在他的身邊,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急促,幾乎是用整個身子撞開了包間的門,“關妙,我們分頭找?!?/br> “找什么?” “揉成一團的糖紙。” 案發(fā)現(xiàn)場這個房間,早已被搜索過無數(shù)次了,若有發(fā)現(xiàn)端倪,肯定早已呈報上來。 但是翟啟寧那樣篤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關妙細細思索了一番,決定從沙發(fā)開始。沙發(fā)的縫隙和角落很容易藏細小的東西,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回頭,能看見了翟啟寧也彎了腰,正在翻查那天死者躺著的床。 她把沙發(fā)仔細地翻過一遍,從坐墊和沙發(fā)布套子,翻到了沙發(fā)下的地板,仍是一無所獲。就在她略有沮喪的時候,忽聽得翟啟寧的聲音——“找到了!” 翟啟寧戴了透明的手套,手掌心里靜靜地躺著一個小圓團,走近了細看,那露出來的一點花花綠綠,與之前在姜亮車上發(fā)現(xiàn)的那顆糖,基本吻合。 他小心地把糖紙團塞進證物袋,輕舒了一口氣,“他可能是在床上吃掉了這顆糖,習慣性地把糖紙揉成一團,直接塞在了床頭的縫隙中?!?/br> 黃澄澄的燈光里,放在透明證物袋中的糖紙,像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濾鏡,就連反射的光澤,也柔和了幾分。 關妙伸出手去,想觸碰證物袋,很快又縮回了手,“這就是讓李毅中毒的……” 翟啟寧搖頭,“現(xiàn)在還不清楚,先送去法證部化驗吧?!?/br> 翟啟寧和關妙剛把證物送去法證部,回到重案組,許棠棠就過來了,“許舒蘭給她老公來過一個電話,他老公撒謊說公司臨時出差,忽悠過去了?!?/br> 他們的對話,都發(fā)生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沒人覺得有問題,但翟啟寧卻霍然起了身,急促地追問,“許舒蘭得知他老公這兩天不回家,是什么反應?” 許棠棠有些莫名其妙,“咕嚕咕?!焙攘艘淮罂谒?,才講,“沒什么反應啊,應了一聲,然后就掛掉了電話?!?/br> 翟啟寧一拳捶在辦公桌上,“糟糕,打草驚蛇了!我們要趕緊去幽蘭花園!?!?/br> 他拉住關妙,剛奔出辦公室的門口,又回頭交代許棠棠,“通知陶隊,帶人去幽蘭花園?!?/br> 切諾基性能優(yōu)良,在寬闊的道路上一路疾馳,揚起一陣風塵,很快就到了幽蘭花園。翟啟寧長腿一邁,猶如離弦的箭往目的地射去,在關妙的眼前留下一道拖長的影子。 關妙也知事態(tài)嚴重,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趕緊追了上去。 翟啟寧剛跑到樓梯口,正好與許舒蘭打了個照面——她拖了一個行李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條運動褲,配上藍粉色運動鞋,頭發(fā)扎成馬尾,鼻梁上架了墨鏡,遮去大半個臉,看上去富有青春活力,與上午見面時那閑花照水的模樣,簡直是千差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