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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取一支,許棠棠已經(jīng)護(hù)住了:“哼,你吃了妙妙那么多好吃的,這剩下的拔絲土豆球都是我的了,你可不能跟我搶。” 翟啟寧眸光一閃,面若春風(fēng),虛虛攬住關(guān)妙瘦削的肩膀,薄唇微抿:“好吧,鑒于我有御用廚娘,的確比你只有一個大吃貨,幸福得多,我就不跟你計較了?!?/br> 說著,余光瞄了一眼旁邊的王大雄,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許棠棠也隨之望過去,正巧瞧見王大雄吃得滿嘴油光,唇邊還沾了一點糖絲,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擰了兩下他的耳朵。 王大雄欲哭無淚:“你們鬧什么,也別把我扯進(jìn)去呀,我這才是真的無妄之災(zāi)?!?/br> 每人只有一支土豆球,他為了好好品味,只得小口小口地吃,此刻手里還舉著吃剩的半個土豆球,看起來可憐兮兮,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關(guān)妙估摸著叫花雞也差不多了,便領(lǐng)著眾人出了廚房,撥開表層的炭火,用鐵鉗把還冒著煙的荷葉包夾了出來。 剛破開嚴(yán)實的荷葉包,竄出一股熱騰騰的白氣,醉人的香氣也隨之撲鼻而來,飄遠(yuǎn)了去。 “哇,好香好香!” 無論何時,只要有吃的,王大雄總是最捧場的那一個。 再定睛一看,被燒得焦黃的大荷葉中,靜靜躺著一只整雞,色澤棗紅而明亮,令人不由舔了舔唇。 陶陽把屬下們的垂涎都看在眼里,索性提議,不如效仿當(dāng)年的丐幫,直接手撕叫花雞,吃著才爽快。 這個提議,得到了熱烈的響應(yīng),奈何院子里只有一個水龍頭,為了爭個洗手的順序先后,大家又鬧成一團(tuán),氣氛歡快而愉悅。 關(guān)妙偷笑,向翟啟寧招招手,領(lǐng)了他去廚房:“廚房里還有個洗菜的水龍頭呢,他們都忘記了。” 兩人洗過手出來,大家還在爭搶,翟啟寧便率先拔了個雞腿遞給她。 “哎哎,翟啟寧,這樣兒就不厚道了,給關(guān)妙特殊待遇?。口s緊洗手去!”陶陽好不容易才洗完手,從人堆里擠出來,正好瞧見,連聲叫起來。 翟啟寧舉起雙手,手心手背都給他看過,干干凈凈。 看見他疑惑的樣兒,忍俊不禁,目光看向廚房,朗聲提醒:“廚房還有個水龍頭?!?/br> 陶陽一拍大腿,廚房那地兒要做飯洗菜,怎會沒水龍頭!是他們都太著急著想吃,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三五分鐘,一只整雞就被扯得四分五裂了,翟啟寧略顯斯文,只拿了一小塊雞胸rou。剛放進(jìn)嘴里,rou香混合了荷葉的清新,更覺食欲大開。囫圇一口,那雞rou還沒在舌尖上站穩(wěn)腳尖,就咽了下去,入口竟酥爛至此! 翟啟寧不信邪,又揀了一塊帶細(xì)骨的rou,“咔嚓”一聲輕響,叫花雞竟連骨頭都酥了,雞rou酥嫩,肥而無渣,果然風(fēng)味獨特。 陶陽鼓了腮幫子,嘴里還含著大塊的rou,仍不絕口地贊道:“怪不得那洪七公會迷上叫花雞呢,這味道,嘖嘖……” 饒是袁杰那樣兒的斯文小伙子,也吃得滿嘴流油:“我看呀,關(guān)小姐這手藝,不比味然居差了?!?/br> 關(guān)妙牙齒咬住雞皮,從雞腿上撕下一塊rou來,細(xì)嚼慢咽地吞下去,才不疾不徐地回道:“袁杰可真是老謀深算,那味然居本就沒有叫花雞這么一道菜,哪里能比?” 大家哄笑一堂,袁杰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連連辯解:“我是指主廚的手藝?!?/br> 愉悅的氣氛,仿佛是傍晚來臨的海潮,一浪接著一浪,大家一邊吃一邊笑,甚是開心。 許棠棠忽然眸光一閃,要出個腦筋急轉(zhuǎn)彎給大家猜——“南方人吃鮮,北方人吃咸,長江吃辣,黃河吃酸,江浙人吃甜,東北人吃涼,那所有人都能吃得,是什么?” 聯(lián)合上下語境,許棠棠問的,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能吃的味道是什么,眾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世上味道千千萬,尤其是泱泱五千年的華夏文明,更是以“能吃,會吃”聞名。且不論酸甜苦辣,臭的香的也能數(shù)出一溜兒吃食,關(guān)妙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猜了好幾樣,可惜許棠棠都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地否定了。 最后還是陶陽抓壯丁,請了翟啟寧回答。 翟啟寧淡笑,很輕易就揭開了答案:“所有人都能吃苦?!?/br> 關(guān)妙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個雙關(guān)語的腦筋急轉(zhuǎn)彎,抬起頭來,正巧撞進(jìn)翟啟寧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眸里,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松鶴苑里,歡聲笑語不斷,吃完叫花雞,眾人正準(zhǔn)備開工自己動手做燒烤,小院的雙扇木門忽然推開,一群工作人員魚貫而入,帶了許多食材和幾瓶好酒。 走在最后的是一個熟面孔,陸行思。 關(guān)妙和翟啟寧不久前才見過他,還有些印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琢磨不透這人的來意。 顯然,他就是沖著關(guān)妙來的,站定在她的面前,伸出右手,溫和地打了個招呼:“關(guān)小姐,不知還記得我嗎?上午咱們剛在山路上見過?!?/br> 關(guān)妙心內(nèi)一凜,指明她姓“關(guān)”,說明這男人已經(jīng)去查過她的資料了。 緩緩起身,關(guān)妙的心思滴水不漏,笑容溫婉而疏離,虛握了一下手:“當(dāng)然記得,不知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經(jīng)放下了東西,兩張桌子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各種rou類蔬菜等食材,盡皆有之,關(guān)妙是懂行的人,只瞄上一眼就知道,這次送來的食材,比廚房里準(zhǔn)備好的,新鮮不少。 那幾瓶酒,標(biāo)簽上全是洋文,一看就是進(jìn)口的,不知味道怎樣,但價格肯定不會便宜。 陸行思把她的打量,都看在眼里,索性不打啞謎,單刀直入。 他踱步到桌邊,指了指葉片上還殘留了露珠的蔬菜,笑容疏朗,落落大方地講:“之前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這是陸某的一點心意,向關(guān)小姐賠禮道歉。蔬菜和rou類都是白云山莊自己培植的,剛剛才處理好,最是新鮮。關(guān)小姐廚藝不凡,這些食材才能配得上你的廚藝呀?!?/br>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叫花雞上,雖然荷葉焦黃,雞rou也七零八落,賣相不太好看,但那濃郁的酥香,還沒走進(jìn)院子便能聞見,想來味道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關(guān)妙眸光微閃,莞爾一笑:“陸先生說笑了,不過是剛過了初試而已,當(dāng)不得‘廚藝不凡’這種評價。” 陸行思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此番來,不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這點食材和幾瓶酒,還請關(guān)小姐收下,也請關(guān)小姐放心,‘星廚駕到’的比賽事宜,我絕不會插手?!?/br> 男人看上去有三十來歲,正是成熟穩(wěn)重的年紀(jì),長相規(guī)整,濃眉大眼,說話也是一樣的沉穩(wěn),字字說到要點上。 關(guān)妙眉間微蹙,對這個男人,她并不熟悉,也不打算接受這番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