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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捂住胸口,轉向關德興求救。 礙于眾人在場,關德興只低聲呵斥了她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張口閉口是小三,也不害臊!” 關妙可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嘴角一翹,捏著嗓子學關嬌的聲音:“當小三的都不臉紅,我害什么臊呀?!?/br> 這一下,逗得大家更是哈哈大笑,目光落在關嬌死死挽住翟青川的雙手上,仿若無數(shù)根針刺過去,關嬌不由往后縮了一縮。 關德興怒目而視,瞪大了眼,吼道:“關妙,在自家人面前胡言亂語也就算了,在外人面前也胡說,也要顧一顧關家的臉面!” 關妙的一雙美目毫無懼意地直視著他,仿佛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我說小三就是不顧關家的臉面?姜心蓮說我跟男人鬼混,就是顧了關家的臉面?關德興,雙標你也要有個限度!我搬出去,正好不在關家礙這群關家人的眼!” 她一句一個“關家人”,卻仿佛把自己排除在外了,砸在關德興的心上,一聲一個悶響。 關德興也知道,他對這個女兒欠缺良多,微微閉眼,面前便浮現(xiàn)出女兒那悲愴的神色,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好似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揪住,狠狠地疼起來。 “妙妙,我們去房間收拾東西吧,剛租下的房子,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呢?!钡詥庉p飄飄地提醒道,也從側面證實了關妙是正經(jīng)租了房子,絕沒有什么住在某個男人家里這種事。 許棠棠心疼地攬住她,柔聲撫慰道:“別跟小人一般見識,再多嘴多舌,就把租房合同甩出來,證據(jù)當前,我倒想問問他們的臉疼不疼,栽贓誣陷人這一套,玩的爽不爽!” “沒必要,咱們上去吧?!标P妙的聲音低沉,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看上去是真的傷心了。 關德興想出口喊住女兒,關妙已經(jīng)“蹬蹬蹬”快步上樓,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望著關妙窈窕的背影,姜心蓮咬了咬牙,一跺腳,嬌嗔地貼上關德興:“當家的,妙妙現(xiàn)在這脾氣,又臭又硬,你可得管一管吶……” 還沒等她說完,關德興就拂袖而去,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面,心里還埋怨,若是沒姜心蓮那么多事,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家人和和樂樂地坐下吃晚飯了。 一下子站了五個人,關妙原本寬敞的房間也顯得狹小了些,她把門關上,輕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略一抬頭,就瞧見眾人關切的目光,她朗然笑道:“我沒事,跟姜心蓮互懟,簡直是家常便飯。而且我也沒吃虧,剛剛那招是以退為進,我越是表現(xiàn)得被欺負了,被委屈了還不能說,老頭子心里對我的愧疚就越深。若是繼母大人還沒眼色地繼續(xù)吹耳旁風,就更是坐實了欺負我,老頭子只會更反感。” 被她這么一說,許棠棠才反應過來,可仍是心有疑慮:“那你剛剛就該再添一把柴,跟那老妖婆算個賬,讓她也知道點厲害,以后別老沒事找你的茬。” 關妙搖頭:“不過一點口角,不至于傷筋動骨,老頭子才不會在意呢,頂多罵上兩句。但若是這個印象長期留存,等某一天爆發(fā)出來,那才有效果呢?!?/br> 她說完,抿了抿唇,浮起一個苦笑:“我這么說,是不是很心機吶?” 許棠棠白了她一眼,斷然否定:“才不是呢,我們是心疼你受苦。不過現(xiàn)在搬出去就好了,快快快,你們男的被不動啊,搭把手,行李箱拿出來。” 她是個行動派,說話間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指使著三個男人團團轉,不過二十分鐘就整理妥當。翟啟寧拖了一個行李箱,放關妙的衣裳,夏日衣裳輕薄,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也夠放了。王大雄和翟啟義各抱了一個大紙盒,放了關妙一些用慣的日用品和護膚品。 “別的東西,超市應該都有,過去再買就行了?!痹S棠棠說起來頭頭是道,儼然是個經(jīng)驗派。 “好,都聽你的,晚上我請大家燙火鍋,一個都不能少噢!” 出門的時候,關德興大概是沒臉來送,躲進了書房,姜心蓮了母女也不見了蹤影,客廳里只有翟青川一個人。 看見他們下來,翟青川調整了合適的面部表情,迎了上去:“義哥,寧哥?!?/br>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得空回去看看翟伯?!钡詥幟鏌o表情地交代了一句,步子不停。 翟青川低低地應了一聲“是”,眼看他們已經(jīng)跨出了關家的大門,錯過了囑咐他們別在老人家面前提起關嬌這個女朋友的最好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翟啟義的車遠去。 翟啟義那套房子,是有專人長期打掃的,干凈又整潔,把自己的東西放好,關妙就算正式搬了進去。為了表示對眾人感謝,她特意去樓下超市采購了兩大包食材,晚上請了他們燙火鍋,配上翟啟寧友情貢獻的酒,一個個吃的心滿意足,興高采烈。 興許是嘗到了甜頭,幾人已經(jīng)把關妙的小窩當作第二個家了,天天下班就結伴而來大吃大喝,陶陽和袁杰也時不時趕來湊熱鬧。 雖說搬出了關家,獨自居住,關妙卻沒有一點獨孤寂寞之感,練習廚藝,喂飽群豬,生活充實而積極。在翟啟寧的強烈要求,還收了一筆不菲的生活費,作為喂飽幾人的報酬。 更換了住址,關妙第一時間也聯(lián)系了“星廚駕到”欄目組,告知了新的地址。 不知不覺間,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欄目組約好的周六上午。 怕關妙緊張,王大雄和許棠棠約好了過來給她打氣,翟啟寧自然也位列其中,三人陪著她等了許久,眼看已經(jīng)十點半了,還沒有任何音訊。 王大雄率先揉了揉肚子,有點怏怏不樂:“怎么還不發(fā)布任務啊,我肚子都餓了,早上急著趕過來,只吃了三個饅頭……” 許棠棠霍然起身,揪了揪他的耳朵,眉頭微皺:“三個饅頭還不夠吃?你豬??!” 可憐兮兮的王大雄苦著一張臉,委屈極了:“我早飯要吃六個饅頭才夠啊,三個……只能塞牙縫?!?/br> 這幾日他們常來,關妙的屋子里也備了不少食材,從冰箱里揀了點里脊rou,提議弄個茄汁脆里脊。 在王大雄的歡呼聲中,關妙把里脊rou切成一根手指寬的長條,打了個雞蛋清,用蛋清和面粉攪和均勻,把每一條里脊rou都掛上一層漿。 照例是六七成熱的油鍋,里脊條在里面走一圈,很快就變了顏色,金黃燦爛,一看就覺得香噴噴 看王大雄那期待的樣兒,許棠棠也來了興致,挽了袖子要親自上陣試驗一回。 關妙也不阻攔她,把灶臺前的主廚位置讓出來,嘴角噙著看好戲的微笑。 瞧著鍋底的熱油隱隱冒泡,許棠棠忽然有點慫了,兩根手指逮住一條滑膩膩的里脊rou,踮起腳尖站在鍋邊,嚇得閉上了眼,往鍋里一拋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