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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 面對關(guān)妙急切的眼神,翟啟寧點了點頭:“在徐萌的那件衣服纖維里,提取出了一些青苔物質(zhì),經(jīng)過化驗,與電視臺里廢樓天臺邊沿的青苔物質(zhì),相吻合?!?/br> “而且,同時送達的,還有另一份尸檢報告,可以為我們解惑,九月二十八日這一整天,厲卉去了哪里?!钡詥帗P了揚另一份文件,補充道,“從厲卉的胃里,檢測出了安眠成分,手臂等地方有繩索勒過的痕跡,表明她死前曾經(jīng)被人喂食了安眠藥,然后又捆上手腳束縛了起來。” 關(guān)妙皺眉:“一個大活人,應(yīng)該很難做到搬出來,不被人察覺。我想那一天,厲卉應(yīng)該是被困在了自己家,很有可能就是被捆住塞進了地下室里。”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心痛,若是厲卉的家人能夠?qū)λ嘁恍╆P(guān)懷,能夠及早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厲卉,說不定就能避免這一場死亡。 然而,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走吧,我們應(yīng)該跟徐萌聊一聊了?!碧贞柹儆械爻榱艘恢煟€沒燃盡,他就掐滅了,率先往審訊室走去。 在重案組里待了一天一夜,徐萌的頭發(fā)有一絲凌亂,那雙大而亮的眼眸也顯得有些疲憊,眼瞼下一圈青黑色,顯然昨晚沒睡好。 看見一行人從門口嘩啦涌進來,徐萌坐姿不動,只略微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喲,今兒人來的挺齊,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站了好些人,本來就不大的審訊室顯得更為狹小,誰也沒說話,氣氛沉寂得可怕。 片刻之后,是陶陽率先打破了沉默,嚴肅地講:“徐萌,現(xiàn)在我們指控你蓄意謀殺。” 徐萌的臉色忽然大變,她努力睜大了眼,一副全部相信的樣子,低吼道:“你們沒證據(jù)!不能指控我謀殺!” 陶陽揚了揚手里的兩份法證部報告,目光深冷,像是一張網(wǎng),網(wǎng)住了徐萌,讓她無所遁逃。 “徐萌,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的作案手法和犯案證據(jù),甚至連你的作案動機,都挖掘了出來。你假借來生理期上廁所,偷偷從一號演播廳的女廁所窗戶翻出來,沿著三號樓背后,一路溜進了廢樓。然后從廢樓沿著早已搭好的玻璃長橋,爬過空中那段距離,從804室的陽臺爬去了隔壁蘇玉玲家,對嗎?” “至于之前我們一直犯疑的作案動機,其實要追溯到五年前,她曾當(dāng)過你姐夫的小三,刺激到你患了產(chǎn)后抑郁癥的jiejie,抱著孩子跳樓自殺,對不對?” 隨著陶陽的述說,徐萌的臉色越來越白,提起她jiejie時,更是坐不住,險些從椅子里滑下來。 “你們……你們怎么會知道我jiejie……”她低聲喃喃,看得出,她與徐璐的關(guān)系很好,一想起徐璐,眼眶就禁不住濕潤起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陶陽一錘定音,把其中一份文件摔在審訊桌上,指著其中一幅圖給她看,“至于證據(jù),就在這件衣服上?!?/br> 陶陽手指尖點住的地方,就是徐萌作案當(dāng)日穿的那件衣裳,淺綠的顏色,蕾絲的花邊,圓領(lǐng)系小蝴蝶結(jié)樣式,多么得熟悉! 不用陶陽細說,徐萌就頹然地往后仰,倒在了椅子里,她心里很清楚,所謂的證據(jù)會遺留在什么地方。 她以為,找個借口光明正大地清洗過沾上青苔的地方,就不會被查出來了的,誰知道還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沒人說話,每一個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徐萌身上,看著她頹然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飽含了絕望和失落,有幾分滲人。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對,蘇玉玲那個賤人是我殺的?!?/br> “報名參加這個比賽時,我就認出了她,這個賤人!我jiejie多么好一個人,從小讀書就成績好,對家人也很好,她體質(zhì)虛弱,好不容易才懷上一個孩子,還在月子里就發(fā)現(xiàn)姐夫出軌了?!?/br> 徐萌的眼眶里閃動著晶瑩的水光,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jiejie那張溫柔的臉,可是一想起蘇玉玲做過的事,就禁不住咬牙啟齒起來:“jiejie本就患了產(chǎn)后抑郁癥,那時候沒發(fā)覺,只感覺到她脾氣越來越暴躁??墒怯幸惶?,蘇玉玲那個賤人居然找上門去,不知道她到底對jiejie說了什么,只知道她走后,jiejie就抱著孩子跳樓了?!?/br> “我那外甥,才三個月!我的jiejie,跳樓那年才二十三歲!”徐萌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眼眶通紅,語氣憤恨,“他們本來可以有很美好的生活,都怪蘇玉玲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當(dāng)了小三還要上門咄咄逼人!” 她霍然起身,倚著寬大的審訊桌,厲聲質(zhì)問,聲聲振聾發(fā)聵:“蘇玉玲為了上位,整個錦都市,被她拆散的家庭,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你們說,她該不該死?” 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玉玲該不該死,自有法律來評判,而不是由你來審判?!钡詥幒鋈焕淅涑雎?。 被他反駁了,徐萌不怒反笑,語氣也冷邦邦的,仿佛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在冰塊上:“哼,蘇玉玲這種賤人,大家只會說她不道德,卻不能懲罰她。可我覺得她不應(yīng)該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我就要替天行道,替所有被她拆散的家庭,受苦的原配妻子,討回公道!” 她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猖狂,又隱約透出一股悲涼。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我可以一一說給你們聽,我也希望你們能把這件案子完完整整地公布于眾。我要讓那些做小三的知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們拆散別人的家庭,雖然不觸犯法律,可是總會有人忍不住站出來代替受害者懲罰她們的!” 從徐萌的娓娓道來中,眾人總算知道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 徐萌在報名的時候,認出了蘇玉玲,而且無意中撞見她上了陸行思的車,知道她現(xiàn)在還不老實,在做人家的小三,便起了報復(fù)的心思。 她逮著機會,尾隨陸行思進了酒吧,極盡勾引之能事,終于把陸行思釣上了手。她本就生得清純靚麗,是陸行思上手的女人中,少有的類甜美類型,又一點都不作,反而善解人意溫柔繾綣。 只很短的一段時間,徐萌就博得了陸行思的寵愛,甚至令他冷落了在一起一年多的長久情人蘇玉玲。 眼看時機成熟,徐萌故意落下了線索,讓蘇玉玲發(fā)現(xiàn)陸行思有了新寵,但又沒能查明新寵到底是誰。蘇玉玲也知道,陸行思不是個定性的人,心里撥弄起了自己的小算盤,打算好聚好散,能從陸行思這兒盡可能地撈好處。 徐萌知道這件事后,主動向陸行思建議,他們倆一起跟蘇玉玲談一談,這就有了九月二十七日晚上,出現(xiàn)在一號樓門口監(jiān)控錄像中的那一幕。 那天晚上,蘇玉玲倒了紅酒招待他們,知道徐萌利用了“厲卉”這個名字,也沒當(dāng)場發(fā)作,只在避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