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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裝烈士是吧!”呂子明是真的動怒了,氣不打一處來,“嘩嘩”又甩出去幾棍,關(guān)妙聽著雙節(jié)棍破空的聲音,一顆心揪起來,恨不能自己跑過去,代翟啟寧受了這幾棍。 她剛想問許棠棠,什么時候才能現(xiàn)身,再不動手,恐怕翟啟寧就捱不住了。 就見呂子明的雙節(jié)棍被甩出手,許棠棠拽了她一把,當機立斷:“動!” 許棠棠三步并做兩步殺過去,趁呂子明猝不及防,一個泰山壓頂攔腰把他壓倒在地,緊接著不給他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手肘沉沉地往他腹部一頂,疼得他“嗷”一聲叫喚出來。 這一波疼痛還沒過去,許棠棠利落地掏出锃亮的手銬,把他的雙手束在背后,往腕間一銬,只聽“咔啦”一聲,骨頭大約是折了。 “呂子明,你被捕了?!痹S棠棠英姿颯爽,冷風吹起她的長發(fā),更平添了幾分灑脫。 關(guān)妙直奔向了翟啟寧,雙手托起他的臉,一張俊臉青紫交加,像是涂抹了各種顏色的饅頭。但落在她眼里,依然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帥氣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翟啟寧的傷處,忍住眼淚,只準淚花兒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許流出來,怕他擔心。 翟啟寧聲音很輕:“我就知道,你會來?!?/br> 然后,他像是放心了一般,閉上眼倒在了她的臂彎,面容安寧,像是睡著了。 關(guān)妙想把他扶起來,但他的一只手腕被栓在水管上,不能脫身。她只好瞄向了呂子明,讓許棠棠把他扯起來,她連忙去搜呂子明的衣兜褲袋。 呂子明被銬住了,還有心情嬉皮笑臉地調(diào)戲:“小姑娘,你和翟啟寧什么關(guān)系?隨隨便便搜男人的身,嘖嘖,可真開放?!?/br> 關(guān)妙眼眸深了深,眉目含情,忽然放低了聲音:“你要是告訴我,手銬的鑰匙擱在哪兒,我就用不著搜了!” “小姑娘生得還挺好看,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呂子明那張臉在眼前放大,他是故意惡心翟啟寧的,關(guān)妙心知這一點,唇邊漾開兩個淺淺的梨渦,笑了起來。 她的笑,如春風拂過,呂子明一時間看得呆了。 下一秒,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臉色大變——關(guān)妙一腳踹上了他的下腹。 頃刻間,他就疼得縮成了一團,哆哆嗦嗦地控訴:“你……我要告你!” 關(guān)妙一聳肩,滿不在乎:“我又不是警察,去告唄。哼,你打我男朋友,我沒廢掉你,已經(jīng)很手下留情了?!?/br> 關(guān)妙握緊拳頭,在他面前亮了亮,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搜了他的褲兜,最后在褲子后面的兜里找到了一串鑰匙。 那鑰匙仿佛有溫度,一直灼傷她的掌心,關(guān)妙連忙拿了鑰匙跑到翟啟寧身邊,一把一把鑰匙試過去,終于打開了手銬,解放了翟啟寧和小六。 —— 陶陽得了消息,很快就帶人來了,把呂子明帶走,并讓醫(yī)院的人來接走了翟啟寧和小六。 兩人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幸好這是在醫(yī)院里,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救治。 翟啟寧只受了些皮外傷,有點精神不濟,剛?cè)胍咕吞K醒了,睜眼看了看空茫茫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坐在床邊守著他的關(guān)妙。 他眨了眨眼,聲音干澀:“呂子明呢?” “陶陽及時趕到,把他帶走了,估計現(xiàn)在正在整理證據(jù)。”關(guān)妙很想問問他,和呂子明三年前到底有淵源,但最后出口卻是一句關(guān)切的問候,“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嗯?!钡詥庉p輕應(yīng)了一聲,把頭別開,看向了窗外。 “你……”關(guān)妙欲言又止。 “你想問,我和呂子明有什么關(guān)系?”翟啟寧的雙眸清亮,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哎?”關(guān)妙微怔,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你如果不想提,我就不聽了?!?/br> 一聲輕笑溢出薄唇。 翟啟寧努力撐起身子,關(guān)妙連忙往他后背墊了個枕頭,輕聲嬌嗔:“你身上還有傷,小心點。” 就著關(guān)妙的手,他喝了幾口溫水,深吸了一口氣,把三年前的淵源緩緩道來。 第103章 我們的世界(大結(jié)局) 三年前,翟啟寧還是一名特種兵。 那次, 小隊的任務(wù)是協(xié)助當?shù)鼐? 抓捕一伙流竄在東南邊境的毒販。 對方十分謹慎, 他們蹲伏了許久,也沒能有所斬獲。后來想了個辦法,讓其中一名隊員假扮買家,與毒販交易,在交易時就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挑中的隊員, 是小隊的新兵, 項寒。 他參軍不過半年, 才十九歲, 生得眉清目秀,大家都當他小弟弟般呵護,也是特種小隊里的開心果, 時常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也正因為他年輕, 在軍隊里待的時日較短, 身上少了幾分軍人氣質(zhì), 不容易被對方察覺真正身份。 這是項寒的第一個任務(wù), 他花了近一個月, 才取得對方信任,約定在與鄰國交界的邊境小鎮(zhèn)交易。 春川鎮(zhèn), 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和與之非常不匹配的環(huán)境。 被崇山峻嶺包圍的小鎮(zhèn),地處邊境, 農(nóng)業(yè)發(fā)展艱難,工業(yè)幾乎沒有,還停留在小作坊的程度。唯一發(fā)展蓬勃的,便是與鄰國的民間交易,其中囊括了一大片灰色地帶。 比如,毒品。 不知哪兒走漏了風聲,交易的一剎那,對方喊了“?!保_始急速撤退。 這個盤踞在春川鎮(zhèn)的大型販毒集團,當?shù)鼐礁櫫藘赡甑木€索,翟啟寧所在的特種小隊也蹲伏了兩月,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把他們抓了!,誰也不甘心! 而且,這一次讓對方心生了戒備,下次再想找機會抓他們,就更難了! 特種小隊和當?shù)鼐揭缓嫌?,果斷地出手了?/br> 這一役,他們只抓住了販毒團伙的得力手下,真正的頭兒卻跑掉了! 然而,為了這幾個嘍啰,翟啟寧的特種小隊付出了血的代價——項寒死了! 死在販毒團伙的老大手里,一顆黃銅子彈貫穿頭部,血流成河! 他只有十九歲! 萬里河山,青春年華,但他再沒有機會享受! 更戳心的是,項寒的尸體落入了販毒集團手里,一夜之間從春川鎮(zhèn)運到了鄰國,身上披掛了許多毒品,被認定是一名毒販。 至死,項寒都背負著惡名! 翟啟寧一行人想了不少辦法,但抓不到販毒集團的大佬,找不到證據(jù)洗刷項寒的冤屈,項寒就得一直背負“毒販”這個惡名! 這成了翟啟寧的心病。 正義得不到伸張,好人背負了惡名,這個世界明暗顛倒,讓人失望。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再沒辦法拿槍,懷揣曾經(jīng)無比堅信的正義感去戰(zhàn)斗,項寒死后三個月,我退役了。” 翟啟寧的聲音沉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