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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指掌,若要跑還用別人帶著?只不過是現(xiàn)下受了點傷,暫留在這里養(yǎng)一養(yǎng)罷了。這影衛(wèi)頗會服侍人,武功也不低,又是玉嵐煙身邊得用的人,待我行動自如些,倒也不妨帶他離開這里。等找到玉嵐煙,再憑他的性命要挾那小受交出解藥,到時候再殺了他……到時候再安排吧。這影衛(wèi)身上靠起來倒是比凹凸不平的木板床舒服,也溫暖得多。溫和精純的內息自脈門透入,在我體內循環(huán)往復,壓下了方才的痛苦不適。我漸漸困意上涌,也懶得睡那破床,先把他當床墊用著吧。15、又要逃亡...我醒來的時候,還跟入睡時差不多的姿勢靠在那個影衛(wèi)身上。他也真夠堅忍,讓我壓了這么半天也不說換個姿勢,連我都覺得腿硌得有些不舒服,他……他不嫌壓得肌rou發(fā)麻嗎?這么想來,倒覺得他老實的有點可憐了。這幫當影衛(wèi)的,干的活辛苦不說,平常也沒個機會露臉,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頂多給個一號二號之類的代號。就是玉嵐煙對他這么器重,時刻帶著他,也從沒開口哪怕叫他一聲“喂”,而是把他當成個活動背景板。真是白瞎了一張重要配角的臉。我想起從前在玉嵐煙身邊見到他時,這人總是戴著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額上的碎劉海。他未必不是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留劉海有多么怪異和娘娘腔,更可能是只有憑著這一點特色才能把自己和其他影衛(wèi)區(qū)別開來吧?可能是我看他額頭的時間太長,影衛(wèi)也睜開了眼,憂心忡忡地盯著我:“百里教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說著又拂上了我的脈門,將內力到了我體內,沿著任督二脈緩緩運行。這人真是活雷鋒啊。對我這個不僅妨害劇情發(fā)展,還害他進了地牢的魔教教主,還能如此不計前嫌——我在他胸前留的那道口子還洇著血呢——地以德報怨,對我施以援助之手,而且絲毫不圖回報,這樣的人我當真是平生未見。雖然他只是個普通路人甲,但他的情cao比這幫攻二攻五的都高尚多了!我心內感慨不已,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用力捏了一捏:“我內息已然無恙,不必再耗你的真力了。你我相逢一場也是有緣,我看作者沒寫出你的名字來,不如你告訴了我,下回輪到我出場時想法和別人說一聲,免得你到這本書結束也沒個讀者知道你叫什么?!?/br>對一個路人甲,最大的理想不就是叫讀者認得嗎?雖然我自己也只是個炮灰攻,但比起這樣的活動背景板,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他倒像是有些為難似的,沉默半天才低聲答道:“我本來是皇上身邊的影衛(wèi),皇上與主人相遇后對他一見傾心,因為太后之故無法帶他回宮,又怕他在外頭受人欺負,便將我賜與了主……”我都知道,前頭好幾十章正牌攻受的戲份呢,我都看過了,說重點行嗎?雖然我真心懶得聽他復述劇情,但也能理解他為何這樣絮叨——大概除了我以外,再沒有人會花工夫聽一個影衛(wèi)說話了吧?玉嵐煙是那種只要劇本不安排,和我這個攻四都不說話的人,就算是有同情心也要在有戲份時才露出來,私下里未必肯聽這么個路人甲的心聲。他好歹也替我治了傷,我就算投桃報李,聽著吧。講了約有一個時辰,他才把皇上和玉嵐煙的故事講得差不多了,望著牢外顫動的火把,悠然神往道:“我們這些影衛(wèi)都是隨主人姓的。我還在皇上身邊時,在影衛(wèi)中排行第九,所以同班的兄弟們都叫我龍九。后來皇上將我賜與了主人,就再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說到這里,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重新露出了個招牌的苦逼笑容。我也習慣了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順情問了一句:“那后來呢?你跟了玉嵐煙之后,那小受得搞什么自由平等人權的,顯示自己來自現(xiàn)代社會,總要重新給你取個正式的名字吧?”“不錯……”他忽然抬起眼看著我,目光深遠,仿佛透過我看到了那個小受:“你們都是穿越來的人,所以一樣的講究……呃,自由和民主,把我這種無人問津的影衛(wèi)也當作、當作平等的人來看待……”行了吧?你夸起那小受還沒完了?別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還能不知道嗎?他下毒逆推樣樣來得,什么時候講過自由民主了?真講自由民主怎么不尊重我不想和他對戲的權力?不過這影衛(wèi)還真信我是穿的?不愧是背景板,作者大概給他做人設時只寫了忠誠兩個字,沒寫過智商吧?我這里默默腹誹著,聽他又夸了那小受半天,才終于吞吞吐吐道:“其實,主人是給我起了名字的……還是姓龍,他說我就像空氣一樣二十四小時陪在他身邊。雖然看著不起眼,卻是任何人也不能離開一刻的……所以就叫我龍……空……”“那小受穿之前是起點的撲街寫手嗎?”所以對龍空的怨念如此深重?我震驚地望影衛(wèi),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紅成一片,羞窘之意溢于顏色。但他還是堅強地低著頭掩飾住臉上慚色,努力和我分辯道:“他是女穿男,不混主站……不,我是說,主人穿越前是特種兵,還是個黑幫老大從小調教大的殺手,絕色傾城、聰明敏銳、冷靜自持、打得了手槍定得了炸彈,掌握多種高精尖技術,上能開殲擊機下能開潛水艇……”我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已經(jīng)進入了瘋魔狀態(tài)的影衛(wèi),斷然開口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夸贊:“那我以后就叫你龍九,你看可好?”估計他還有大半兒溢美之辭沒來得及出口,噎得嗆咳了幾聲,平靜下來后,卻帶了幾分真心的笑意,不再像是生擠出來的,向我低首抱了一抱拳道:“多謝百里教主,龍九這個名字,我確是久已未聞了。”這年頭為了個名字就肯向人道謝的人,怕是再找不著第二個了吧。我很感動,如果他能把小受給我下的毒的解藥交出來,我一定會更感動。趁著現(xiàn)在他也感動我也感動,氣氛這么好,還是問問解藥的事吧?!褒埦牛駦篃熥屇憬o我服的是什么毒藥,發(fā)作時會怎么樣?”不問則已,我這么隨口一問,他竟“唉呀”一聲,失口叫了出來:“對了,你體內藥性雖然一時不會發(fā)作,對胎兒卻也不好。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我回去請主人替你解了毒,劇情什么的,總還要等一陣子,不可誤了你的……”“住口!”我不想聽什么你就來什么!仗著他就坐在我身下,我轉身回去就點了他的啞xue,從他腿上站起來,強撐著向牢門處走去。走了兩步,我愕然發(fā)覺,這影衛(wèi)武功的確是高。昨晚一覺睡下來,我體內的異種真氣都已被他導順歸流,引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