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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我踉蹌了一下,盡力站穩(wěn)身形,扯開嘴角笑了一笑,反問他:“閣下長著眼睛,看不出這是什么嗎?”他長眉一皺,揮手將我扔到地上,半是嫌惡半是慍怒地盯著我問道:“你明明該對煙兒一往情深,為他不計生死,怎么竟還能背著他去碰別人?難道那侍衛(wèi)就是被你弄上手才背棄煙兒,倒對你忠心起來的?”他神色陰晴不定,目光在我和龍九身上掃來掃去,眼角抽搐得越來越厲害。就在我以為他下一刻就要一掌打死我給玉嵐煙賠罪時,他卻一把提起我的領(lǐng)子,強抑怒氣冷冷說道:“作者之前寫得不錯,本座早該親手調(diào)教你,也不至叫你變成如今這副荒唐好色的模樣!”他武功極高,提著我這么高大的男子只如無物,自那間醫(yī)館穿出,踏上屋脊,在姑蘇城中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最后落在了城郊一座樓中。那樓建得氣勢極是雄渾,云閣飛除,蹇產(chǎn)清虛;內(nèi)中雕梁畫柱,珠簾錦縵,仿若天宮一般。不過我這一路被他晃得七葷八素,實是無力欣賞這般美景,一落地便只顧著對抗陣陣煩惡感,腳步晃了幾晃才得站穩(wěn)。秋嵐緒面沉似水,不悅之色溢于言表,向著堂上一群白衣侍從吩咐道:“把這畜牲扔進水牢清醒幾天!”那群人走到近前我才看清,皆是些貌美出塵的少年男女,在秋嵐緒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應聲便圍了上來。我將長袖在面前一甩,昂然道:“本座自會走,不必你們動手!”那些人對我的話都恍若未聞一般,只望向秋嵐緒。得見他點頭示意,才向我或福身或施禮,有個女子頭前引路,剩下的人便將我圍在當中,各自抽出兵刃對著我,擁著我緩緩前行。上回在魔教之中先挨了他一掌,又受了二十鞭,這回能毫發(fā)無傷地關(guān)進地牢已算是運氣不錯了。只是這里是嵐飏宮的所在,弟子單看外表就知道質(zhì)量比我們魔教高出不少,地下又沒有作者劇透給我的秘道,想要逃脫恐怕也十分困難。現(xiàn)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節(jié)約體力,盡力修復經(jīng)脈損傷。反正秋嵐緒要殺我只是抬手間的事,防備也好、反抗也罷都是無用之舉,倒不如安心等著看他如何處置我。走到地牢盡頭,便是秋嵐緒方才說的水牢了,那些弟子都退到我身后,其中一人替我開了牢門,我便踏著石階下去,一步步踩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這樣凍得人心臟都要麻木的溫度,如同兩個月之前,我在魔教底下跳進去的那個寒潭一樣。那時我不會游泳,灌了幾口水后便徑直沉向潭底,是龍九那個影衛(wèi)一路拖著我自水底泅到外頭。當時跳下水時,我還盼著就此擺脫秋嵐緒,招攬了龍九替我辦事,再蜇伏暗處等著本書完結(jié)之后重整魔教;而今站在這齊胸的冰水當中,眼前卻只有手執(zhí)利刃的嵐飏宮弟子,更無一人會告訴我,潭水冰寒,對我身體不利……我立在水牢邊上,任跟進來的弟子把手鎖在石壁上。牢中水波粼粼,倒映著外頭的火把,一小片一小片地將水面染成橙紅色,看著倒有幾分暖意。可親身站在這水中,卻只覺冰水在身上不斷沖刷,小腿凍得抽筋,胸口也壓得呼吸不暢。在這么冷的水中泡上幾天,說不定就該流產(chǎn)了,倒省了吃藥的麻煩。若要我求秋嵐緒給我找大夫看這科,我還真不如帶著它死了算了,反正嵐飏宮怎么也得配副棺材給我。牢中無分晝夜,不知泡了多久后,秋嵐緒終于又想起了我,派人重新把我撈了出來,帶到他面前。雖說江南九月間和西域的仲夏溫度還差不多少,可我身上衣服全都濕透,頭發(fā)也濕淋淋地搭在背上,路上著風一拍,凍得全身都在戰(zhàn)栗。秋嵐緒依舊是一身紅衣,高高在上地看著我,目光比外頭的秋風還冷,在我頸間領(lǐng)口逡巡幾回,便皺眉回首吩咐身后一個身份仿佛高些的弟子:“叫人替少宮主沐浴更衣,一會兒帶他到蘭閣見我!”那個年長的弟子便躬身應了一聲,帶著幾個白衣侍從重新?lián)碜∥?,個個屏聲靜氣,恭敬地將我領(lǐng)入浴室,又有幾個女子過來服侍我更衣。我怕身上還有從前留下的痕跡,便打發(fā)她們都在屏風后等候,自己脫了衣裳跨入熱水池中。先前在水牢之中冰寒刺骨,如今得拿熱水熨上一回,竟舒適得讓人舍不得起身。泡在水中,仿佛連日來的昏沉和腰部的酸痛都緩解了許多,身上的寒氣也被漸漸趕出,我覺著有了些力氣,便靠在池邊搓洗起來。池水清澈見底,我身上留下的新舊吻痕、咬痕和指印透過水面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瓦B這些東西被留下的過程,我也還記憶猶新。僅是簡單的清洗,手觸到那些曾被無數(shù)次親吻揉捻,如今已漸漸淡化的痕跡上時,我的身體都會興起一種難以自制的渴求,越是碰觸,越是覺得不能滿足,手指顫抖著,難以自制地順著曾被人重復了千百遍的路線向下腹探去。就在指尖滑過雙腿之間,借著溫熱的水流潤滑,幾乎要探入已微微收縮的xue口時,一點刺痛感令我猛地清醒過來,腦中仿佛有雷電轟鳴,在如此溫熱的水中竟也覺著遍體生寒。我到底在干什么?龍九已經(jīng)死了,我才親手殺了他沒幾天,現(xiàn)在怎地還會被他影響,還會留戀他強加給我的那種欲望和撫慰?我猛地一拍水面站了起來,連拭抹身體都顧不上,立時向屏風上拿了件雪白深衣,將全身不堪的印記,和欲起未起的欲望盡數(shù)裹了進去。現(xiàn)下龍九已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早晚也要消退。唯一還未解決的,便是腹中這一件……我靠在屏風后深深吸了口氣,輕撫上尚未顯出任何變化的小腹。哪怕我再恨影衛(wèi)欺辱于我,這也畢竟是我百里家的后代,是我親身孕育、血脈相系的骨rou。我做父親的,如今竟要親手殺了他。可想起我爹設定集里那段設定,又實在讓人沒法留下他。就是狠下心一命換一命,因為難產(chǎn)而死也實在丟盡了魔教的臉面,九泉之下我也抬不起頭做鬼?。?/br>既無保全的可能,還是早日了結(jié),于他于我皆是幸事。我閉上眼,將頭盡力仰起,內(nèi)力聚于掌心,右手一翻,輕飄飄地拍向小腹。——上一次我欲自傷時還有龍九攔下我的手,這一次,卻不會有人如此盡心地保護這個孩子了。這掌才按到腹上,未曾印實,我的胳膊卻被人用力拉開。一股大力自小臂上傳來,激得我立身不穩(wěn),狠狠地跌進了池子里。頭頂上傳來一個冷傲如霜的聲音,破開水面直入我耳中:“你武功本已是令人齒冷,若連丹田這點內(nèi)息也散了,還當什么魔教教主,當什么攻四。”秋嵐緒,他怎么會來?自打知道魔教將來